北村教授听到桂田鸣人的嘲讽,并不恼怒,脸上的神情还很平静,慢慢走到了椅子旁边,坐了下来。
两个突击队员见到北村教授大模大样,没经过加藤贺的允许就坐下了,刚要说话,却被加藤贺一挥手制止了,两人只好作罢。
“桂田鸣人,你十几年爬的挺快啊,前年,我在电视上一看见你竞选首相成功,心里就有些纳闷,这个人不是曾经和我一起在三十年前那场大游行之中摇旗呐喊的桂田鸣人吗。他当年是多么的憧憬那个平等,没有官僚,没有资本家,没有压迫,也没有罪恶的美丽新世界啊,那个时候,他是多么这么一个受到万恶的金钱的主宰的,缺乏正义,缺乏公理的旧世界啊,可是如今,他摇身一变,竟然成为了他曾经所痛恨的旧世界的代言人和领导者,这画面多么讽刺,我几乎不敢看了。”北村教授说道。
“哈哈,我先说这个年轻时候的理想的问题,年轻人都是天生的左翼,这点无可厚非,你说,谁年轻的时候,不憧憬你所说的,左翼宣言上的东西呢,那是多么美好,我们人人都是有联系的,一个人痛苦,这个世界都随着颤抖,所以,不愿意看见人受苦,那是人的天性,尤其是我们这种当时还在学校的年轻学生,这不足为奇,但是,如果谁要是抱着这个观点活到老,而不改变的话,这个人就是个疯子。”桂田鸣人说道,他这话,明显是说给加藤贺听的。
加藤贺并没有说话,他脸上浮现了嘲讽地笑容,他知道桂田鸣人还要说第二点,而这第二点,肯定是关于北村的。
果不其然,桂田鸣人又接着说道:“除了这种疯子一般的人,还有一种人,就是那种脆弱的人,这种人,若是被年纪时候的理想所伤害,要是看着年轻时候的理想破灭,就会生不如死,然后,就会有一种幻梦破灭的感觉,要直接投到另一种信仰里面去,这种人更为可悲,就是一种无能者,被邪恶的自愿驱使,已经丧失了自我的人格,这样的人,我觉得。已经可以抛弃掉了。”
加藤贺听完桂田鸣人的话,转向了北村教授,说道:“北村,你看,你的所作所为,桂田鸣人和我的看法是相同的,你陷入这个邪教中去,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啊。”
“呵呵,加藤贺,你也不要在这里嘲讽我。”说完,北村教授转向了桂田鸣人说道:“其实,你这样解读我们,但是,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
“我是一个从年轻的迷梦中醒来的人,我变成了我这个岁数该成为的那样的人,为这个社会服务,为解决社会上的问题而努力,你不用说我变了,我只是变成了我应该成为的那样的人呢罢了,而你们呢,经过年轻时的那场运动,整个人生都废了,这有什么好说的。”桂田鸣人说道。
“呵呵,桂田鸣人,你只是一个投机分子罢了,说那么高尚,有什么意思,还不是为自己脸上贴金,从学生时代起,你就是这样一个人,没由于用处的事情,你从来不做,现在,你不过是忠实地做回了自己而已。”北村教授冷笑一声说道。
“是的,北村,你虽然脑子进水,加入了邪教,但终究是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你说的不错,这个桂田鸣人就是一个投机分子,你还记得吗,他当初是多么的坚定的宣称自己是一个左派,到后来,一看左派事业失败,立即就投入了右派之中,还步步高升,成为了首相。”加藤贺此时说道。
突击队员们在一边,看着这三个人在那里互相的攻击,嘲讽,都有些呆了,这是三方对决,根本就打乱套了。
“呵呵,北村,如今你和我一样,都被这个加藤贺抓住了,你还和他一起攻击我,这是脑子进水了,你难道看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桂田鸣人听见了北村的话,怒声说道。
“桂田鸣人,我从来就是为了真理说话,我不会因为陷入了困境,就去说假话的,你还是不要这样引诱我了。”北村教授说道。
桂田鸣人听见了北村的话,登时大怒,说道:“北村,你真是不知道好歹,我这样说,是对你好,你说什么真理,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进入那个邪教,是要寻找什么真理吗?你就是丧家之犬找个窝罢了,要说人世间的真理,某过于利益二字,无论是左派还是右派,若是没有成功的希望,谁都会叛变的。”
“放你娘的屁,桂田鸣人,你懂什么是真理?”北村教授不禁大骂道,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发火,以前和加藤贺争论,也只不过是因为观点不同而已,如今,古田鸣人的话,明显是侮辱了他们的为理想而活的目标。
加藤贺看见北村教授如此激动,便笑着说道:“北村,桂田鸣人虽然是卑劣不堪,但是,他这句话说的是对的,你进入那个邪教还真不是为了寻找什么真理,只是为了找一个依靠和怀抱而已。”
北村听见加藤贺又插话进来,便转身说道:“加藤贺,你也不过是一个脱离不了命运怪圈的苦命人而已,你所坚持的这个东西,没有分文价值,只不过是为了想重温你的旧梦而已,但是,无论你今天晚上做什么,都是会失败的,因为,你是要和历史作斗争,你抵挡不住历史前进的车轮,只是被会被抛弃而已。”
桂田鸣人听见了北村的话,一下忘记了刚才和北村的不快,点点头说道::“北村,你这话说的还算不错,加藤贺就是这么一个人,就是一个无法从往日里走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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