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儿子把家里没用完的鞭炮爆竹都拿来。
等东西拿来,野猪也到了二十米开外,村里几个惯常敲锣打鼓的,立刻上手把锣鼓敲得震天响。“咚咚哐”的声音一起,野猪的冲势果然顿了顿,这个时候爆竹和鞭炮也被点着,“乒乒乓乓”“噼里啪啦”的响声拔地而起,那些来势汹汹的野猪顿时被惊得踩了急刹车。
尘土飞扬间,它们一个个茫然四顾,紧跟着像是发现了什么危险的事,忽然步调一致地扭身转头,下一刻就跟来时一样,浩浩荡荡地往山上跑去。
见此情形,村门们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刚才差一点点就要和野猪面对面了!
这时候,大队长也闻风赶来,他把上山的村民统计了一下,发现大部分只是受了惊吓,少数几个身上挂了彩,好在没有性命危险,只是最后一清点人数,才发现少了两个人。
很快有人反应过来,这少的两个人正是江知青和大队长的儿子赵建设。
一听这话,大队长立刻懵了,他瞪大眼睛看着远处的山头,突然一拍大腿说:“快,快去救人啊——”说着就拉过旁边的青年,一个个地把他们往前推。
那些青年立刻不干了,扯着嗓子说:“怎么救,又不是一头野猪,大伙可都看到了,那些野猪又大又凶,这会上山不是去送死吗?”
这话听着冷漠,说的却是实情,一头野猪尚且危险,何况刚刚那些野猪有三四头已经成年,就是全村人上去恐怕都没用,而且江知青和赵建设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他们去了也白去,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哪个会愿意?
大队长急得满头大汗,他家里就两个儿子,小儿子好吃懒做不争气,他以后能指望的只有大儿子,要是这回出了事,等于是要了他半条命。他也不管那些青年愿不愿意,立刻发威说:“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你们见死不救就是不团结,是个人主义懂吗,回头就让你们一个个挨□□去!”
听到“挨□□”几个字,有人畏缩了,但更多是不买账,有个小伙仗着家里有点人脉,毫不客气地说:“少给我们戴帽子!这事谁组织的就谁负责,凭什么好处轮不到我们,送死就叫我们去?我还说你是官僚主义呢,想利用职权让大家伙给你儿子去送死,门都没有!”
大队长一听这话,气得脖子都粗了,他一手指着那小伙,哆嗦着嘴皮子说不出话来。事情是他组织的,人选也都是他挑的,出了事当然也是由他负责。他骂村民不团结,人家反过来骂他官僚主义也没错,相较而言后者才真的要挨批。
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面对明摆着的危险,没有人愿意充英雄,更何况还是被逼着去的,而大队长也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眼看着事情无法收场,村长站出来打圆场说:“这事不如这样,再怎么说两人也是为了集体才出了事,等下愿意去的人就主动站出来,回头村里给记工分,还有——”
不等村长把话讲完,先前那小伙接口道:“不如这样,这工分要加,但回头要是把人救了回来,以后这山上的活就由今天去的人负责,大队长无权再干涉,而这收益呢,一半交给村里给大家分,另一半就今天去的人分,要是同意就算我一个,否则这事免谈!”
大队长听了这条件,气得脸都青了:“你这是趁火打劫,我不可能答应!”
“哦,那就算了。”那小伙耸耸肩,抱着胳膊站到了一边,摆出事不关己的姿态。
其他村民也没有人主动站出来,他们对小伙的提议有些心动,但大队长不同意,他们也犯不着为了几个工分去冒险。
村长心里也明白,这事的确让人为难,谁的命不是命呢?他叹了口气对大队长说:“老赵啊,我看这建议可行,山上没我们想的安全,以后就得注意着,谁愿意冒险谁拿大头,也是天经地义,而且这时间可不等人啊!”
最后一句戳中了大队长的命门,他真不敢再耽误下去,于是咬牙点下了这个头。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放之四海而皆准。
大队长点头后,很快有几个青年站了出来,接着陆陆续续又有人加入,最后一共有十八个青壮年愿意上山。
最后确认了一遍,他们就拿着工具和那几面锣,心情忐忑地往山上去。
一路上到处都是野猪践踏过的痕迹,连原本的山路都被它们破坏了,大家伙一看忍不住心里发毛,有人走着走着索性打起了退堂鼓,最后上山的只有十四个人。
先前那小伙周奎忍不住爆了粗口,恨恨地说:“这不是坑人吗,半路退出的都是孬种!”他看向一旁的庄熠,小声嘀咕道,“这几个人能行吗?要不——”
庄熠一路留心着野猪留下的脚印,正觉得奇怪,听了周奎的话忍不住摇了头:“你不怕打脸就去吧。”
“呸,我才不怕呢!”周奎抹了把脸,立刻打消了刚刚的主意。
庄熠指着野猪的脚印说:“发现没,它们这一路狂奔,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没看出来。”周奎摇摇头表示不懂,他指着那片林子说,“真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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