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撞了南墙不回头,可有时候,人一旦固执起来,那是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
秦姝便属于那种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类型,前世结婚不久后她便意识到自己相中的男人并不是她想象中能白头到老的那种人,可她就是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
直到死了一次。
有时候,人也只有死一次,才能看清许多事情。
不该有的固执和坚持、不该追寻的缥缈和虚无……
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一定要放手,否则害的不过是自己而已。
秦姝嗅着新鲜的空气,站在路口朝着西方看了看,这才不紧不慢的朝着家中走去。
她很快便走了回来,站在门口提高声音喊道:“婆,我没看到我爷。”
老太太围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有些恼火的说:“死老头子,这都出去玩儿一晚上了还不回来,今儿还要给娃们上课呢。姝姝,你去你大爷家看下,你爷在那儿的话,叫你爷回来吃饭。”
秦姝应了一声,转身朝着西边跑去,顺着庙门口那条小路跑下坡,坡下是南六队,杨立天的大哥杨立业的家便在这里。
杨立天有兄弟三人,他是老三,有大哥杨立业和二哥杨立国。
杨立业跟家里闹不到一起,早在秦姝还没出生便背着粮食一个人住进了山顶的观音庙里。
平日在庙里打打杂,看守庙门,跟几个无家可归的老头老太太打打牌聊聊天度日。
老二杨立国的儿子杨团是知青,在大批知青返城时,他留在了清溪镇的清溪小学教书,杨立国一家子也搬到了山下的清溪镇。
话题有些说远了,就说杨立天,他一般打牌都是在杨立业的家里。自从杨立业去了观音庙以后,家里的儿子也整天混日子,村里没事儿干的人便聚集在他家打牌。
秦姝小跑到大爷屋前,竖着耳朵听了听,里面隐隐传来嘈杂的吵闹声,有出牌的声音,也有闲嗑的声音。
她站在门口,试探的喊道:“爷、爷在不?我婆叫你回去吃饭。”
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声音,有人高声笑道:“杨叔,你孙女喊你吃饭哩。”
接着,秦姝便听到杨立天苍老中带着疲惫的声音:“姝姝,你先回去,爷把这把打完,给你婆说爷一会儿就回,把饭留下。”
秦姝也不多劝,她也劝说不来:“哦,爷那你快点啊。”她将话传到后便慢条斯理的朝回走去。
“今儿好像是星期四。”秦姝喃喃道。
系统有些不解:
秦姝微微一笑,语气是平淡的陈述,说:“不是双休,老人家了,一晚上不睡,第二天状态总会很差的,更何况他还要给学生上课。”
系统:
秦姝挑眉:“我还能干什么,不管我想干什么都不能做,那是我爷。”
系统:
秦姝理都不理系统,她爬上坡,顺着庙前的小路走到家门口,还没进屋便看到孙婷站在沟前,拿着脏兮兮的篦子正梳头发。
老远的看到秦姝过来,孙婷嘴角下拉,满是不高兴的说:“大清早的跑哪儿野去了,咋都不知道干活呢。”
秦姝停在孙婷三米处,平静的说:“我婆让我喊我爷吃饭呢。”
孙婷被噎了一下,脸色不好的嘟囔道:“这会儿回来了就去把地扫下,没眼力劲儿的。”
秦姝低低应了一声,说:“好,我这就去。”
她转身回到屋里,看都没看门背后的扫帚,直接去了厨房,对着正揭开锅准备舀饭的老太太说道:“婆,我爷说等会儿就回来了。”
老太太听罢,直接拿出一个大碗舀出来一碗饭用水瓢扣着,这才另拿出三个碗来,舀完饭后,自己端了一碗坐在炕头吃了两口才说:“姝姝,去叫你二娘回来吃饭。”
秦姝应了一声,走到门口,对着孙婷喊道:“二娘,回来吃饭。”
孙婷手指飞快的用黄色皮筋把头发扎起来,转身朝着秦姝哼了一声,绕过她朝着厨房走去。
她从灶台上端了一碗最满的饭,呼呼啦啦先喝了两大口,这才将目光放在一旁明显小了两圈的碗上,那是秦姝吃饭用的碗。
她吊着眼睛朝着站在门口的秦姝道:“你婆咋给你舀了这一大碗饭,你肯定吃不完,剩下了咋办,喂猪不是浪费了么,一天不种地不知道粮食来的不容易。”
说着,她直接拿过饭勺,从秦姝碗里舀了一大勺饭倒进自己碗里。
本来老太太给秦姝用的碗就是小碗,孙婷又来了这么一出,碗里顿时就只剩下几口饭了。
孙婷看上去却还有几分不满意,她将一旁碗里放的腌菜全都倒进自己碗里,又掰了一个馍馍泡在饭里,这才状似满意的说:“吃吧,小娃少吃点咸菜有好处。”
说罢,她端着碗施施然去了她娘家窜门子。
秦姝看她走远了,这才回到厨房,站在灶台前,看着碗里可怜巴巴那么点儿饭,眼里带着恼怒。
她对孙婷的做派真心看不上,自从包产到户后,家家都有分地,她多吃两口饭难道家里人就被饿死了?
整天针对她一个五岁的娃娃是有病吧。
秦姝看了眼稀稀拉拉的玉米榛,也懒得吃。
一溜烟儿的跑到东边的大坡上,靠着树墩坐着,瘪瘪嘴很是委屈的说:“统统,我饿了。”
系统:
话是这么说,但系统依旧舍不得饿着它的宿主。
它听不出男女的声音中带着点点无奈:
秦姝眯起眼睛满足的笑了,她意识一动,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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