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整个落枫城笼罩在一片惨白的月光中,大多数的人们都已经进入梦乡,平民百姓梦想着拥有余裕的粮食,商人梦里算计着如何巧取豪夺,达官贵人抱着小妾梦着升官发财,唯有独守空房的妻子,因为想到浴血沙场的丈夫而久久不能入睡,却不知丈夫尸骨已寒,自己已经成了寡妇。
天拓躺在一处阁楼的屋顶上,看着天空那一轮圆月,却是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在外漂泊了整整七年,他终于回来了,然而,当他再次踏上这片故土的时候,除了心痛,竟然再也没有其它的感觉。
白天的时候,他已经回过自己从前的家了,然而,此时,他的家早已被当地的土豪所占,建起了一座豪华的宅院,即便与当初的天家大宅相比,也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于此,天拓表现得很平淡。
如今的他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也许是外面纷繁复杂的环境所赐,也许是心底里隐藏的仇恨使然,现在的天拓对一切看得都比较淡,而他唯一所关心的,便是灭家之仇。
转眼间,他已经独自过活了七年,七年来,他每日勤学苦练,常常面临生死考验,武艺已是登峰造极,然而,让他不解的是,就算以他现在的武艺,想要将一处豪宅变成一片废墟也是不可能的事,这让他的复仇之路一片渺茫,他实在想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有如此本事。
想到复仇,天拓又不禁想起了父母兄长,想起年少时无忧无虑的自在生活。恨,天拓的心中充满了仇恨,无论走到何处,他都要找到仇人,为父母报仇。天拓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而且越来越激动,他知道现在的他需要发泄。人影一闪,天拓已经窜出几丈远,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
落枫城城郊的树林里,天拓尽情地发泄着,每一掌挥出,都会有一棵树倒下,所过之处,一片狼藉。不消片刻,整片树林竟已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挥了多少掌,终于,天拓感到丹田处一阵燥热,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天拓知道,自己要突破了,父亲无法达到的境界,终于要在他身上达到,疾风掌有十二重,他终于练到第十二重了,天家先祖当年凭借着疾风掌大成横扫江湖,无人能敌,从而建立了天家,只是后代不争气没有一个将疾风掌修炼到大成,天家才逐渐没落。如果父亲还在,知道自己练成了疾风掌的最高境界,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想到此,天拓的心又是一阵疼痛。复仇,一定要复仇。
站在落枫山山顶,天拓俯瞰着整个落枫城,在这里,他曾经生活了八年,这里曾经是他的家,可现在却不能给他真正的家的感觉了,因为他的家已经不在了。
这次回来,天拓也只是为了感受一下故土的气息,不过显然,七年的时间,这里的变化太大,已经完全没了所谓的故土气息。是时候该离去了。
天拓决定,他要挑战天下所有高手,找到能够举手投足间便有毁天灭地之能的人,那个人,可能就是他的仇人了。而即便是不敌而身死,他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怨言。七年的时间,天拓已经对整个武林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而武林中修为最高的,莫过刀狂·吴荒、剑圣·李毅和枪神·萧策了。…………
西北大漠,大漠狂刀吴荒家中,吴荒正在武场上演练狂刀决。大漠狂刀,终南剑圣,渡江枪神,此三人在当今武林可以说是泰山北斗般的人物,排名不分上下,都是年少便成名之辈。
传说,大漠狂刀能刀断流水,出刀无影无形,让人防不胜防,很多挑战者都是还没看见刀,就落得惨败,好在狂刀虽狂,却总是点到即止,并不要人性命,而事后更是对挑战者指点一二,所以江湖名望甚大,很多高手都被他指点过,所以,江湖上的人尊称其为刀狂,以表对其的敬重。天拓的第一站便是刀狂所在之处。
演武场上,狂刀收刀而立,向着场外道:“朋友,来者是客,还请现身一见。”
天拓从暗处走出,飘然来到近前,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狂刀。其实,看到狂刀的第一眼后,天拓就肯定,狂刀绝对不是他的仇人,这是一种感觉,没有什么依据,本来天拓想直接走人,可狂刀毕竟成名已久,还没等天拓离开,便发现了他。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也已经来了,那就和前辈切磋切磋也不错。
“后学晚辈天拓,请前辈赐教。”天拓并不多话,只一句,简单明了。
狂刀也在打量眼前之人,高手,绝对是高手,要不是天拓掉头离开时放松了警惕,他还真没发现竟然有人在离他如此之近处看他练功,就算是与他其名的另两位也不能办到,可眼前的少年竟然办到了。
现在的天拓虽然只有十五岁,但从小习武的他发育良好,再加上成熟的早,俨然一副十七八岁的样子,即使如此,也够让狂刀吃惊了,不到二十岁,竟然把功夫练到如此,实在是难得。
狂刀收起轻视之心,像对待同级别的高手般抽出成名宝刀——龙鳞,随后抱拳道:“朋友,请亮兵器。”
“不必了,我的双手就是兵器。”天拓不冷不热地答道。
其实也并非天拓比狂刀还狂,只是他还真没有兵器,疾风掌练到极致,普通兵器很难对其造成伤害,所以以掌对刀,并非自大之言。
狂刀听了天拓的话道:“既然如此,那便请了。”说着,便已栖身而上。
狂刀的刀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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