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筠想了想,又在不远处建了大规模机械化作业的食品加工厂,虽然味道千篇一律没什么新意,但至少比她这个厨渣来的强多了。
二十分钟之后,将空间变成经营类游戏的唐筠喝到了第一瓶来自空间的草莓酸奶,凭自己的本事过上了饭来张口的日子,唐筠表示非常满意。
唐岳刚刚从隔壁院里翻墙过来,落地的动作迅速矫健的像一头猎豹。
两所院子离得很近,走路不过半柱香的工夫,他偏偏不肯走正路,每次过来都要抄近路,从墙上翻下来,看得其他人心惊肉跳。
唐岳轻巧的落了地,在窗子上连叩三下,唐筠耳朵一动,把手里的毛笔丢开,给他开门。
唐彪出于补偿的心理,给他拨了十几个仆役和侍女,比其他人院里的下人都多,可无一例外都被他赶了出去。
所以,上药的任务依然落到了她的头上。
“来吧,脱衣服。”唐筠洗干净了手,用帕子擦干,见着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唐岳眼中带着些抗拒,身子僵硬,声音像是被沙子磨过的一样,“我自己来就好。”
他就是不肯让人近身,才把那些下人都打出去了,这事唐筠也知道。
她笑嘻嘻的掏出活血化瘀的药膏,擦在手上,对着他晃了晃,“你说你一个男子汉,怎么跟小姑娘一样爱害羞,我又不占你便宜,快点脱,不然我可就帮你脱了!”
唐筠眼里带着笑,装模作样的吓唬他。
唐岳眼一闭,心一横,一把将所有衣扣都解开,里衣也褪了下来,只剩下斑驳消瘦的胸膛,被她一推,无可奈何的趴在床上。
他实在是……不想让她看见这些。
唐筠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儿,微蹙了眉,很快又松开,“放心吧,这药膏我用过的,很好用的,过不了几天身上的伤疤就下去了,忍着点。”
说着,她放轻了动作,小心的将微凉的药膏涂在他的伤患处,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贝。
唐岳的脸色却很不好看,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她说她用过这药膏?
“你受伤了?什么时候受的伤?”
唐筠动作一顿,轻飘飘的瞥他一眼,完全不理解他此时的急切。
“急什么,在桌角上碰了一下,有一点淤青,又不疼。”
比起他身上这些新伤旧伤,她那点淤青都不配拿出来说。
唐岳抿着唇,两只手抓紧了被褥,后背绷得紧紧的,半点也不肯放松。
唐筠在他背上揉了两下,笑道,“放松一点,别这么紧张,又没人会吃了你。”
趴在床上的少年不说话。
“对了,我听人说,父亲将以前二姨娘院里那些欺负过你的人都交由你处置,你抽了他们一顿鞭子?”
唐岳呼吸一顿,轻轻“嗯”了一声,扭过头,紧张的看着她。
“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残忍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温和的人,他骨子里充满了愤恨和戾气,白天在这些人手上苟且偷生,到了夜里,他连梦里都充满了嗜血残酷的念头,折磨人的法子一个又一个的跳出来,让他兴奋的几乎睡不着觉。
他知道这样的一面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尤其是眼前的小姑娘。
她那么天真,那么纯粹,就像是开在枝头的一朵娇花,他连靠近都要鼓起勇气,小心的擦干净了手掌,这才敢轻轻的触碰一下,他怎么能让她见到他这样丑陋可怖的一面?
她是他生命中的第一道光,他惶恐不安,唯恐她有朝一日会对他露出厌弃的目光,从他的世界里抽身离开。
到了那个时候,他又该如何自处?
他已经见过了光,如何还能忍受黑暗?
哪怕她终究有一日会离开,他也真诚的希望,这一天可以晚一些再到来。
再晚一些,再晚一些才好。
看着他脸上不断变幻的表情,唐筠露出了奇怪的眼神,头上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等等,我看起来这么逆来顺受的吗?”
她到底给他留下了一个什么印象啊?
“你是主,他们是仆,将军府发了工钱给他们,他们不但没有照顾好你,还肆意欺凌主人,一顿鞭子算什么。”
他们把他当作狗一样对待,仿佛能从欺凌主人的过程中得到无尽的乐趣,只可惜他们看走了眼,这哪里是一条狗,这是一条未成年的恶狼,只待时机一到,就会凶狠的咬断他们的喉咙!
唐筠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圣母的天赋,她向来是有仇必报,就像当初被霍宁远绿了之后她就一定要绿回去,被同学骂了之后当时就要骂回去一样,她从来不是个忍辱负重的人。
何况,这位将来可是要上战场收割人头的,现在只是抽一顿鞭子,这根本就不叫事儿!
“要是我,别说一顿鞭子,哪怕是将他们废了手脚赶出府去,也不会有人敢说半句不是。”
唐岳脑子里嗡嗡的响,明明每一个字都能听清,他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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