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谨打量着一下许春花,什么也话没说,这反倒让许春花有一些不自在起来,左手使劲搓着衣角,似乎还很紧张。
突然,吴谨冲进里屋,一把掀开了床上的被子,许春花大惊,尖叫道:“你要干什么?”说完便朝吴谨冲了过来,吴谨对着许春花抬手凌空就是一掌,只见一股气流从吴谨手掌喷涌而出,将许春花吹得后退几步,然后跌倒在地。
被子掀开,一股恶臭迎面扑来,吴谨用手捂住口鼻,仔细观察床上那人的右脚,然而床上那人的右脚只是五个脚,并没有多出一个,吴谨又将左脚也仔细看了一遍,还是五个脚趾,看来这人不是赵伯的孩子,吴谨又将铺盖盖好,然后对着许春花说道:“是我搞错了,对不起。”说完便转身离去,刚要出门,吴谨又回过头对着许春花说道:“你欠赵伯的钱不用还了。”
大福客栈,水桃站在门外焦急地等着吴谨,见吴谨回来,顿时喜出望外,上前一把拉住吴谨的手问道:“吴谨大哥,你没出什么事吧?查到什么了?”
吴谨微笑着说道:“我没有事,我们回去再说。”二人便回到房间之中,吴谨便发生的事,全部都跟水桃讲了一遍。
水桃听完,呆了半响,这才说道:“原来许春花也是一个可怜人!”
吴谨点了点头,说道:“难怪他脸上那种心力憔悴的表情,会让人看一眼就永远不会忘记。”二人没有在说话,似乎许春花的悲惨已经深深触动了他们的内心。
过了好一会儿,吴谨才说道:“只是不知道那人参到底是谁送给赵伯的,赵伯又为何要骗我们,说是许春花送的。”
水桃挠了挠脑袋,说道:“哎呀,吴谨大哥,你就不要再想那人参了,反正那人参又不能害人,查清楚了是谁送的也没什么用。”
吴谨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说的也是,反正赵伯也去世了,我还纠缠在这人参上干什么,要是有精力还不如去给赵伯找找他的孩子。”
水桃天真地嗯了一声,然后说道:“吴谨大哥,我们被子还没买呢,趁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出去抓紧买回来吧。”
吴谨点了点头,水桃欢呼一声:“又可以逛街了!”然后蹦蹦跳跳地当先走了出去。
吴谨苦笑了一下,用手在桌子上敲了两下,自言自语地说道:“败血症!”然后摇了摇头,也走了出去。这一次二人没有逛多少时间天色就暗了,买回棉被之后二人便休息了。
该买的也买齐了,这离承嗣大典还有好几日的时间,反正也闲来无事,吴谨就每日带着水桃在沙云城中游玩。别人游玩吧,总怕囊中羞涩,吴谨却不怎么为银子发愁,这也要拜他那皮糙肉厚、刀枪不入的石甲功所赐,很多猛兽玉清境修为的人见了都避让三分,唯独吴谨不用躲,直接和猛兽肉搏,完全不落下风,缺银子了,吴谨就上山打几只猛兽来卖,而这类猛兽又颇为珍贵,往往都能卖个好价钱。吴谨想想也是颇有几分好笑,别人不屑一顾的石甲功却成了自己发家致富的路子。
这一日,吴谨带水桃去了琳琅阁游玩,这琳琅阁是沙云城最高档的休闲场所,喝酒、听戏、赏曲儿、玩乐应有尽有,而且琳琅阁是沙云城最高的建筑,共有七层,三层以上全是包房,交点银子,就能去顶层,躺在长藤椅上,品着清茶,吹着微风,俯瞰整个沙云城,倒也惬意。
吴谨带着水桃在琳琅阁包了一个雅间,一边吃着美食,一边听小曲,倒也享受。水桃似乎不知该如何享受这种生活,显得有几分无所适从,吃着吃着,水桃竟然小声地抽泣起来,吴谨不明所以,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水头又抽了两下,说道:“吴谨大哥,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有一天能过上这样的日子,有人给你端茶送水,有人伺候你吃饭,还能边吃边听曲。”
吴谨不禁笑了笑,说道:“我也没想过我也能过这样的日子,只不过后来觉得钱财也不过是身外之物,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了。”
水桃擦了擦眼泪,说道:“吴谨大哥,你不知道,我娘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爹又嗜赌如命,把家里那几亩薄田都给赌没了,家里揭不开锅那是常有的事,半夜经常被饿醒,饿醒了还不能哭,哭了还要被我爹打,我只能偷偷掉眼泪。后来我爹就送我去给大户人家洗衣服,伺候人,大冬天的,河水都结冰了,我也得去洗衣服,手一伸进水中,比刀割还疼,但我要想得口剩菜剩饭吃就必须得把衣服洗完。”水桃似乎越说越伤心,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吴谨也被深深触动,吴谨自己也是在苦日子中长大,但吴谨没有饿过肚子,因为他的父母宁愿自己不吃,也要把东西留给吴谨吃,自己虽然穷,水桃跟他比起来,又不幸多了,吴谨柔声安慰道:“这些日子都已经过去,以后你再也不会过这种苦日子了。”
水桃点了点头,说道:“这种日子,以前我做梦都不敢做,我以前只要是能吃饱肚子,我就已经很满意了,这两天我什么活都不用干,还吃得好,玩的好,这两天我做梦都笑醒了几次。”
吴谨听到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而水桃没有笑,反而神色越发沉重起来,说道:“吴谨大哥,我知道害你是我不对,但有时候我就想,老天爷还是很厚待我的,我害你,反而过上了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吴谨大哥,我以后会做牛做马伺候你和你父母,我还会”水桃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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