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背后,用彩笔粗糙地画了一只染血的蜂鸟。
“晚上好,黑曼巴夫人。”他也微笑了,唇角的法令纹看起来极富魅力,面具下的颌骨勾勒出近乎完美的线条,而那股危险的杀意却让人心生退意。
黑曼巴夫人没有后退,她斜跨一步,挡住对方的视线:“我以为阁下已经得偿所愿?”
他没有回答,只加深了微笑:“您应该知道窝藏向导的罪名,作为朋友,我不忍心看到您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受到蒙骗。”
黑曼巴夫人傲然仰起下巴,道:“谢谢阁下的好意,但是,我并没有看到没有任何可疑的人物。”
一旁的警察碍于黑曼巴夫人的地位,蠢蠢欲动,却不敢明目张胆地冲进她的私人包厢。
鸩面具下的瞳色加深,他的声音变得低沉,道:“让开。”
黑曼巴夫人痛苦地皱起眉毛,却没有移动。半晌,她睁眼,额上冒出虚汗,神色却清明,冷冷地反驳道:“我以为,用‘指令’命令‘朋友’,是很失礼的行为。”
鸩见她竟抵抗了精神控制,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的确是我失礼了。”
他已经得到了莉莉丝,懒得再在无关的人身上纠缠,退开一步,道:“那么,暂时告辞了,亲爱的夫人。我想我们还会再见的……或许在白昼之都。”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轻,黑曼巴夫人动作一僵,默然接受了这一句充满恶意的威胁。
鸩扬手示意众人带走昏迷的莉莉丝,和场中倒下的s。
擂台边缘,埃夫里肋骨断了数根,又在后续的剧烈运动中,戳伤了肺部,此时口里不断地冒出鲜血。然而,剧烈的疼痛下,他并没有彻底失去意识。
莉莉丝正躺在s身旁,警官们动作麻利地将两人固定在担架上,突然,一只满是鲜血的手从旁边伸来,挣扎着抓住了莉莉丝的衣角。
勉力爬到擂台正中的埃夫里收紧了手指,他嘴里满是血沫,无法开口,眼神却亮得可怕。
警察尝试着拽开他,却讶异地发现,竟挣不过一个重伤虚弱的伤患。
鸩听到动静,饶有兴致地转过身,看向这个最初欺骗了他的“哨兵”,似乎对他顽强的生命力很感兴趣。
没等他细细端详,黑曼巴夫人瞳孔一缩,上前阻挡住鸩的视线,低声道:“他是我的。”
“我突然对他有点兴趣。”鸩微微一笑,偏了偏头,“永夜之地的矿场,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黑曼巴夫人用余光厢深处——绝不能让这个男人带走埃夫里,否则一旦他的身份暴露……可是,她也并不愿让白鹭跟随埃夫里离开联盟,甚至一想到这张与“她”相似的面容,时时出现在白鹭周围,她就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这个祸害埋了一了百了。
心思如电转。
“……卡瑟林,我以为……起码有你可以相信。”
脑中闪过白鹭失望的神情,黑曼巴夫人犹豫了一瞬,终于定了心,道:“生意归生意,但这个孩子不一样。”
鸩闻言,有些诧异地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原来……”
尽管内心几乎要抓狂,她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嘴角抽搐地默认了对方的误会,坚持道:“他不一样。”
“而且,他只是个不足挂齿的非特质系。”她展开折扇,掩饰住自己的嘴型,靠近鸩的耳侧,低语:“您已经有了s,或者说,是西弗殿下,如今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呢?”
“你在威胁我?”鸩的声音极低,两人似乎在亲昵地交头接耳,语调却冰冷,“你可以试着说出去,看看国会和‘塔’会不会放过你?”
黑曼巴夫人知道自己赌对了,心下了然,加深了笑意:“我在意的东西很少,如果您坚持要破坏我‘微不足道’的小小乐趣……我不介意让您看看我的胆量。”
“偷偷窃取帝国皇室基因,恐怕在我死前,还能看到您先我一步,成为联邦的弃子。”
鸩没有再反驳,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敏锐到可怕的对手。
遇到记忆断裂的西弗纯属意外,而利用西弗的基因重开实验,他甚至瞒着联邦政府与‘塔’——他们只知道他在利用狂躁哨兵,研究新型的抑制剂。
时隔多年,在他的刻意掩藏之下,没人意识到其中一个狂躁的哨兵,竟是帝国退位的太上皇。象征皇室后裔的环状链,在抑制剂的作用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计划本是万无一失。他打算用一个强悍的战士,引出并回收躲在埃夫里背后的莉莉丝,为保稳妥选择了s,谁知竟在这里……
狡黠的黑曼巴只猜对了一半,却偏偏是最致命的一半。
“知道太多恐怕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亲爱的夫人。”他没有坚持,面无表情地示意手下放开埃夫里。
黑曼巴夫人掩藏了笑意,只道:“知道太多?呵,我对您的任何计划都没有兴趣。”
她皱了皱鼻子,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即使我曾经见过……那位大人,也并不是因为什么愉快的事。相反,您最好祈祷他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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