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
被唤的人猛然抬头,将场景全全纳入眼中。
刚刚找地说话,图个清净,随意进了条无人小巷,眼下江时景被她半压迫性地逼在墙角,四处又寂静无人,孤男寡女,她本就心怀不轨,这样看起来,她好像真的要干什么坏事一样。
但天时地利人和,逗逗他也不是不行。
想着,温谨嘴角便挑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眸子弯弯,潋滟波光浮于眼中,语声呼在他脖间如鹅毛轻抚,“你说我要干什么呢?”
温谨想象中的画面应是江时景被她羞得面红耳燥,最好能落荒而逃,现实却大相径庭,她比江时景矮了一个头,货真价实的一个头。:)
她抬头才能勉强亲到他的下巴,勾/引他个锤子!
话音刚落温谨就后悔了,天知道她多想回娘胎重造一下。
江时景眉毛一挑,抬手便将她推远了些,“你正常点,我害怕。”
温谨捏捏拳,一把将肩上的手拂开,竭力镇定,没关系,她抽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江时景露了个讨好的笑,小旋风似的逃了,没看见身后人清隽面容上浅淡的笑意,不多不少,恰如树枝抽芽时冒尖的绿。
哼着小调儿,温谨满面春风地回了果饮店。谢铭还翘着腿跟个二大爷似的坐在里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温软笑得脸颊红红。
温谨收敛了面上笑意,装作不耐烦地踢两脚谢铭的凳子,双手抱胸,“准备好怎么死了吗小兄弟?”
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忘了什么。
谢铭依旧嬉皮笑脸的,“我做了什么?我明明在帮你啊。”
温谨眉头一跳,坏了,她忘记跟江时景解释了!转念一想,她又为什么要跟他解释啊?
解释什么,不解释!没什么可说的!
拍了他肩膀一掌,温谨骂道,“神经病,少脑补多读书。”
谢铭脸瞬间黑了,高考没考好导致他现在的没文化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痛,还时不时要受温谨嘲讽更是痛上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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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病的长辈都走了之后,温软也跟着回去了。温嘉明走前叮嘱她有时间多去他家走动,言语之间亲切得很,看起来竟然比一旁的温嘉兴更像父女俩,
温嘉兴目睹此景后心中更加凄凉。
“爸,我之前说的事你想好了吗?”温谨在楼下买了水,拧开瓶盖后才递给温嘉兴。
温嘉兴看起来苍老了许多,温谨知道温嘉兴是少白头,但从前头顶斑白远不如现在多。
他喝口水润了润嗓,喉间发出的声音仍像落满灰尘的风向,一拉呼呼声便止不住,“离婚吧,但你林阿姨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不会……亏待她的。”
温谨目光平静,丝毫不意外温嘉兴会这么打算,“温恪和妹妹跟你还是跟她?”
“你妹妹当然由我来照顾。”林素琬当了多年家庭主妇,离异后要重新养个小孩经济压力只大不小,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温嘉兴舍不得她吃这个苦。
但温恪……
这也是温谨忧心之处。默了半晌,她才劝他,“爸,温恪还小,很多事他都不知道。就算以后他长大了知道了,但你也要相信,他是你教出来的孩子,你应该对他有信心的。他现在姓温,以后也还是姓温。”
温嘉兴顾虑的无非是百年之后为他人做了嫁衣,无人养老送终,没人会不看重自己的血脉,抓住这一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更容易些。
深深看她许久,温嘉兴方觉自己这个女儿真的长大了。
温恪的伤在慢慢好转,因为温谨的缘故,谢铭常常来医院看他,温恪每次见了他也是眉开眼笑,谢铭哥哥来谢铭哥哥去把谢铭哄得心花怒放。
江时景不知怎么的也隔三差五往医院跑,温恪刚开始还对这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挺感兴趣,后来发现他除了在跟自家姐姐说话时情绪会多一点,跟其他人都是淡得快出鸟的样子便失去了兴趣。
小孩子嘛,都喜欢热闹。
阳光热烈的下午,花园里的蝉发了疯似的叫,声嘶力竭,病房里倒是凉爽的很。
温恪靠坐在床头,手里捏着自己手指玩不说话。江时景和谢铭在他床两边拉了把椅子坐着,各占半壁江山,病房里静悄悄的。
温谨提着饭盒从食堂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三足鼎立的场面,含在嘴里的清凉糖没咬碎便囫囵吞了下去。
说来也巧,这两人从来没一起来看过她弟弟,温谨一度怀疑他们是不是背着她私下达成了共识。
现在倒是一起来了,怎么气氛有点怪怪的呢?
“姐!”救救孩子吧!
温恪显然把她当成了救星,一见她便迫不及待开口唤她,眼睛都亮了。
拍拍胸口,将方才猝然咽下去的糖给拍顺气,温谨露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怎么了啊这是?这么安静你们演默剧呢?”
……
空气依旧一片安静。温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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