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景闻言胸中不由一震,忙是应声道:“请父皇放心,儿臣定当竭尽所能。”
“好,这样就好。行了,朕要说的话也都说完了,你们都退下吧,别在这里站着了,朕想要休息了。”
听得皇上这样说,一众人也便是很快散去,司空澈出门之后这才转头看向司空景,开口问道:“父皇他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太医说是积劳成疾,虚耗五内,形势不太乐观”当时他听到太医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是呆愣住的,他没有想到父皇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父皇平时在面对他们和朝中那些大臣的时候竟都是在强撑着。
而此时其他皇子却在思考着另一个问题,最近皇后的这两个儿子太子殿下和澈王殿下在朝堂是明争暗斗的,之前父皇甚至带了澈王殿下前去祭天,在政事上对澈王殿下也是多有倚重,本以为父皇对于储位的人选已经有所动摇,但是如今来看,父皇心中看中的仍旧还是太子殿下啊。
试想一下,如果父皇在这行宫里养病的时候死掉了,那暂理朝政的太子殿下岂不是能名正言顺地登上帝位了,父皇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不知道澈王殿下今后要怎么在朝堂上立足,毕竟这段时间他跟太子的关系可是僵得很啊。
可是司空澈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件事,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但是,太子殿下司空景,尽管在极力地压制着,神色之间却仍是露出了些许的兴奋与得意,只不过别人只当是看不见罢了,毕竟他很有可能在不久之后就要成为这祈灵国的国君了,谁敢得罪他啊。
告别了其他人,司空澈和苏洛宁走回自己的房间,苏洛宁不由盯着司空澈看,司空澈见状不由含笑道:“怎么这么看着我?”
苏洛宁轻声道:“从今天开始,以后你在朝堂上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司空景暂理朝政,皇帝又住在京城之外僻静的西山行宫里,司空景想要做些什么事情而不让皇帝知道,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待司空景掌握了祈灵国的朝政,朝中那些官员自然知道风向如何,又怎么可能依附在司空澈的身边?到那时司空澈势单力薄,司空景要怎么对付他都不成问题了,这正是苏洛宁担心的地方。
司空澈却是微微一笑,看着暖春的阳光洒在苏洛宁的脸上,给她细腻凝润的面颊上镀上一层暖黄朦胧的光晕,不由得伸出手去轻抚她如瀑的长发,目光柔柔地笼罩着她,“宁儿,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你只要好好地呆在我身边就好。”
皇位?他才不在乎,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能够让宁儿在自己身边过平静无忧的日子。他知道这次司空景一定会趁着暂理朝政的机会,对自己进行报复,但是自己也并不是能任他搓圆捏扁的,虽然他现在是占了上风,但是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但是此时司空澈心里却是有着另外一个疑问,父皇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为何还要跋涉来到这西山行宫游春赏景?或者,这一切可能都是他一早提前设计好的,包括让司空景暂理朝政的事情?
可是那些刺客又是怎么回事儿呢?司空澈直觉那些刺客应该是跟司空景有关,因为太刻意了,那些刺客跟自己交手的时候,完全就是采取回避的姿态,这样明显就是做给别人看的,让外人怀疑那些刺客跟自己有关。
只是司空景,你为何要步步紧逼到这个地步,现在都敢明目张胆地派刺客来了,或许你也起了要杀父皇的心思。他当时看得清楚,那舞姬手里的暗器射得极快,如果不是父皇身边的侍卫反应及时的话,那一下很有可能就要了父皇的性命,难道司空景为了陷害自己,连父皇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本来皇上安排下的这一行人是要在行宫里呆上三四天的,但是因为接连出了刺客和皇上病倒的事情,大家也都无心赏景游春了,皇上便是下令让司空景带着众人一起回京去,而他则是留下来养病。
皇后本来也要留下来侍疾的,但是皇上以后宫诸事繁忙为由拒绝了,只留了几个近身的太监和宫女,便遣了所有人离开。
离开的这日,苏洛宁起得很早,看着床上仍在熟睡中的司空澈,她缓缓被勾起嘴角,盯着他看了片刻才走出房间。
此时朝阳已是初升,悬在东天之上,夜间的露水因着这朝阳的热度也是慢慢消散而去,因为时间还算早,很多人都还没有起床,所以这行宫里也是一片安静。
看着院中兀自娇艳盛开的各色花朵,苏洛宁不禁暗想,这一趟行宫之旅究竟有多少刻意呢?从宴会刺杀到皇上病倒,这一切看起来却都不像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
苏芊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司空澈和苏洛宁的院子的,等她意识过来的时候,她人就已经站在他们院子的门前了,往里面看去,正可以看到苏洛宁坐在院中,看着满园姹紫嫣红发呆的样子,此时的她又在想什么呢?
犹豫了片刻之后,苏芊雅定了定心神也是迈步走进了院子,寄雨见状,不由在犹自愣怔的苏洛宁耳边小声提醒道:“小姐,四小姐来了。”
苏洛宁闻言稍稍回神,把目光放在缓步走来的女子身上,这是苏芊雅,是自己的妹妹,可是如今看来,她又似乎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苏芊雅了。
以前她的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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