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让她来。”齐阎端着水杯,继续诱哄道。
“不行,就从现在开始!”科勒里执拗起来,像个负气的孩子,举着手就要将手中的大药片扔掉。
“好好好……”齐阎妥协,将水杯递到包馨儿面前。
包馨儿心绪有些不稳,不过看着眼前的老人,大抵也猜出了怎么一回事,心头一软,另一只小手,下意识拉住老人抬高的手掌,微笑着说,“我答应,你现在可以服药了吗?”
“还是芬玥乖。”
科勒里不再闹,吃了药,喝了水,侧身躺下,在包馨儿与齐阎双双松了口气时,不动声色地将含在舌头下方的药片吐进了被子里,而且拉着包馨儿的小手,一直没松。
齐阎坐在一旁,目光偶然瞥向腕表,包馨儿坐在床边,看着服药后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内,老人迅速睡去,一双秀眉拧紧,终于忍不住出声问,“你让你曾外祖服得什么药?”
“治疗老年痴呆症的特效药,总不能让他老人家认错你。”齐阎看着包馨儿一对美眸尽是质疑与不解,唇角悄悄勾起,又解释道,“曾外祖父还患有严重的失眠,他已经两天没有瞌眼了,这种药虽然有效,却含有抑制神经活跃的药分,影响人的心律,不能长期服用,但是人不睡觉,会被累得精疲力竭而亡。”
“怎么会有这种怪病?”包馨儿目光始终落在科勒里那张瘦得只剩下一张皮的脸上,不知为何,心里像有什么东西被扯了一下,酸酸的,仿佛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的亲人,曾对包易斯,包馨儿就有过这种感觉,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奇妙,或许,她觉得与这位仅有一面之缘的老人也是如此。
齐阎凝视包馨儿目光深沉些许,淡淡的嗓音扬起,仿佛泰山沉重,又仿佛鸿毛轻落,“这世上,什么怪病没有?”
如果说外祖父患得病是怪病,尚且有药物可控制,那么自己岂不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幸好有人把你带给我,我的馨儿,你,就是我的药,而且是特效药!
午后的阳光暖得令人惬意,病榻上老人睡得酣实,沙发上的女人睡得稍有不安稳,偶尔蹭动一下小脑袋,坐在一旁的齐阎微摒着呼吸,感受着此刻的安谧,记忆中,从没像今天这一刻安静过,没有纷争,没有利益,没有算计,一切的一切,仿佛被定格在画面里,女人与老人,大概就是一个男人该承担的亲情责任,独缺,一个小孩……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一道刻意压低的嗓音挤进齐阎的耳穴,巡向包馨儿腹部的目光像皮筋一样弹了一下,微偏过头,迎上科勒里看似正常的眼神,唇角扬起,“您醒了?”
“你该叫我什么?”科勒里不悦,严厉的眸子掠过齐阎,像伽马射线似的射到包馨儿身上。
看到神态恢复正常状况的科勒里,齐阎的语气随之冷了下来,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叫了声,“曾外祖。”又有些好笑道,“既然如此喜欢馨儿这个曾外孙媳,我给您娶回古堡,让您看个够,如何?”
“你舍得将齐谭一个人扔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庄园里吗?”科勒里冷笑一声,却是目光慈和了不少。
“一地一个星期。”齐阎当即给出标准。
“拿龙景庄园与古堡当什么啊?旅馆?”科勒里收回目光,看向齐阎,眼底一闪而过的东西,太快,快得令人抓不住。
齐阎已无心顾及其他,只要曾外祖松了口,有他老人家亲自出面,他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艳阳西斜,红得似一团烈焰,燃烧着旧金山的大半个天际。
包馨儿醒来,安静的病房里就她一个人。
“齐阎!”由于刚醒,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这段日子以来,两人同处一室,形影不离,突然不见了他的影子,甚至空气里都少了独属他的男性气息,心,有些慌乱。
“齐阎?”她又喊了一声,这次,语气连同神色变得焦急与不安。
房门被人轻轻叩响三声,只见一位脸色微冷的老人拄着手杖推门而入,另一手上拎着两个精致的手提袋,其中一个是某款奢侈品牌的鞋子。
看着赤脚蜷缩在沙发上的包馨儿,齐谭眸光微微一缩,白希的脚踝处,那一道极细的勒痕有些刺眼,内心深处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
“换下你身上的行头。”缓步走上前,他将袋子放下,眼底溢出温和的光。
“齐阎呢?”包馨儿没动,心里却像藏了只小兔子,乱跳着,她现在最怕的就是阎家与汤普森家族的老人,他们一个个的老谋深算,她简直应对乏力,只要不是他们就好。
“在楼下等你。”见包馨儿警惕得像只的刺猬,齐谭老脸浮笑,“换好了马上出来,你也知道我那个外孙的为人,对谁都有耐心,除了你。”
说罢,齐谭转身带上房门,留下包馨儿蹙眉瞅着手提袋。
包馨儿换下身上的病服,穿上齐谭送来的衣服与鞋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在舆洗室左思右想磨蹭了将近一刻钟才走出房门。
齐谭见包馨儿出来,冷沉的脸马上挂上和善的笑,白色的棉麻中裙与白色的小皮鞋令包馨儿整个人看起来素净得不像话,怎么看都像个少不更事的小孩子。
“你今年有16岁吗?”莫名地,他开口问道。
包馨儿一愣,随即如实道,“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应该是。”
齐谭还想问什么,站在一旁的仲佚提醒了句时间不早了,便转
喜欢夺爱成瘾,天赐小妻乖乖嫁请大家收藏:(m.dmshu.win),耽美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