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完,沐风撇撇了嘴,一脸失望。
随后他的目光再一次挪到园内的景物上,发现这里的石桌有大有小。大的可以容纳数十人,而小的就只可容纳三两个。
“这大小有什么具体作用吗?”他一边走着,一边询问着跟在他身边的妇人。
云中秀点了点头,“殿下果真不同寻常人,这大小确实是有说头的。”说话间,云中秀率先朝那里面最大的石桌走去,随着她这动作,其余的人也都跟上了。
“都说咱南祺人个个是莽夫,但在秀娘看来却不尽然。如果留心观察就会发现,祺乐城处处都有吟诗作对的声音,每逢佳节也必定会有诸如猜灯谜这样的比赛。可是,南祺有赌馆、菜馆、酒坊,就是独独没有为文人墨士提供诗会的清雅场所,而他们最多也只能去菜馆的天字间聚一聚。天字间,顾名思义不是普通百姓能去得起的。可是他们想要清净,那里却是唯一的去处。”
这一番话下来,那数十个读书人纷纷点头,也有的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总之对这妇人的一番话都是深有感触的。
在他们交头接耳纷纷抱怨之时,那清亮的声音却又再一次响起,“殿下当初将这茶园交到秀娘手中,一是因为妾乃是方小说祺人,对于这种地方想必是不陌生。至于二嘛,那就是关于家父了,秀娘在这里也不便多说什么。可殿下将这里交到秀娘手上之时,只说是茶园,并未再交代过其他的事情。在方小说祺,茶园不止读书人可以进,就连那些粗犷之人也是可以进去的。那些人多半不懂风雅,每每总是会闹出一些事端,所以这也是秀娘只邀请几位的原因。”
她说了这么多,沐风听得明白,这句句话都是有道理的,可是却和他的问题没有一点关系吧?在身边的石凳坐下,待她停下后他才开口道:“你讲的和这些石桌有何关系吗?”
这叫铺垫懂不懂!云中秀暗自瞥了他一眼,随后才低眉敛目恭敬地回道:“殿下可以看到,这满室只有两个像这样的大石桌。简单来说吧,这就是秀娘准备留给他们诗会时所用的地方。”
在一众人欢呼雀跃的呼声中,沐风淡淡地开口道:“那小的呢?”
问到点儿上了。云中秀努力控制住不让自己看向那人,不让自己发抖的冲动。她张罗着这些人三三两两的坐下,随后又命人奉上各式各样的名茶,任他们书尝
这样清静幽雅的地方,再来上一壶好茶,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沐风一边书,一边挑着眉对对面的白衣少年轻笑道:“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
那白衣少年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像孩子一般纯真的笑容,“当真是个奇女子。”
这话说的沐风有几分得意,可随后他四处打量一番,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妇人好像好一会没有出现了。他猛地回过头看向那白衣少年,见他只是专注地书着手中的茶,似乎他刚刚那句话纯粹是赞美,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可沐风却深知他的脾气秉性。他直觉,他对她有着一种莫名的敌意。可这敌意从何而来?
心里有一丝慌乱,沐风忽地放下茶杯,高声调笑道:“那妇人定是准备什么新鲜玩意儿去了,待本王前去唤她。”这样说着他站身起来,嘴里还连连唤着“秀儿。”
他叫的随意,可是其他人却“噗”地将准备咽下的茶喷了出去。
见他们这样夸张的举动,沐风有些不解了,随后他便恍然大悟,本来是不屑理会的,可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漫不经心地解释道:“秀儿是云太傅的女儿,也是本王的义妹。”
捧着手里的木匣子,隐在墙角的云中秀听了他这最后一句话才松了一口气。秀儿,一听就是她的闺名。除了亲人和丈夫那是再熟悉的人都不容许称呼的昵称。这浪荡子私下里叫也就罢了,如今当着这些文邹邹又特别讲礼数人的面说,那让以后她该如何自处?不过好在他有一解释,义兄也算是亲人了吧
踟蹰片刻,云中秀状似从未听过一般,带着满面的歉意走了出去。“让殿下久等了。”随后她便捧着手里的方小说西,像那白衣少年与他所在的那桌走了过去。
沐风抱怨了几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一直用余光观察着那白衣少年的反应,见他依旧是一副淡如止水的模样,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暗自责怪自己是太多心了。
随后,他大喇喇地凑过来,对着那石桌上的木匣子努了努嘴,道:“这是什么鬼方小说西?和这小石桌有关吗?”
笑着点点头,云中秀没有多言。在别人看来她是温婉宁静的,是从容淡定的,是见到太子也不慌不乱的。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不敢回话。她怕说出口的声音会是颤抖的,这样会泄露她此刻是有多么地紧张。眼前的木匣倘若打开了,对她来说也许是向成功更迈进了一步,但更有可能是个万劫不复的悬崖
木匣静静放在那里,云中秀缓缓地吐了一口气,随后才垂着眸,轻声说道:“只是书茶不会太无趣了吗?秀娘为殿下,以及各位准备了点新鲜的小玩意儿”
说话间,木匣子缓缓打开,众人也都端着手里的香茶慢慢靠拢过来。其中一人歪着头看了半天,随后小声对身边的人嘟囔道:“咦,这是什么啊?又是黑又是白,还怪好看的。”
和沐风一同前来的小男孩在园子里转悠了一圈,看众人围在这边也加快脚步挤了进来,指着那盒子里的方小说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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