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会真的撞邪了吧?”站在那妇人的榻前,沈之玄左右看了看,隐在银面下的凤眸显得十分不安。//
其实这也难怪,别看他平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实际上胆子小的很。他又有些天赋异能,所以就算旁人和他说没有那些‘东西,他也根本不信,更不可能不怕。
见他此时这样,蒋震也不忍心出言奚落,只是对着那坐在榻前眉头深锁的白衣少年,拱手道:“公子,他吓得不轻,我送他回去休息吧。”
话音落下,沈之玄立刻迭声反驳道:“谁害怕了!我一.我只不过一.只不过想到早上.一”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更加白了几分。那副明明已经吓破胆,却强装镇定的模样,着实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和他斗嘴已经成了蒋震的习惯,却并不代表他能对他置之不理。狠瞪了他一眼,蒋震猛地扯过他的手,恨恨地念道:“死鸭子嘴硬!别再去想了,反正人又不是你杀的,就算是撞邪也撞不到你身上。快跟我回去休息!”
接受到那白衣少年的首肯,蒋震沉声道:“公子,那我去去就来!”说完,便拉着那吓白了脸的红袍男子,退了下去。
今儿一早,那枯井里的女尸,被一个总是偷了东西,然后藏在井盖下的小太监发现。本来他打算将此事瞒下来,但还是被敏感多疑的沈之玄撞破。而他,也是在第一时间见到枯井里的那具女尸一.回房,便吐了个天翻地覆,紧接着又发生这事一¨
哎一.也难怪他会害怕。就是自己这个杀人杀惯了的,见到那具泡的发白,脖骨完全断掉,只剩一层皮肉飘在尸体上的头颅都恶心到不行,更别说是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少年了。
蒋震将他拖出房间·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低着头的红袍男子眼里闪过的,那毫不掩饰的阴狠毒辣。
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躺在榻上的那女子身上,一向心里细腻的司远也没有发现。他只是低着头,握着她的手·心里面翻江倒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觉得好可怕,真的好可怕,不为别的,就只为方才那一瞬间,他竟然方寸大乱一..
怎么会?怎么会呢?怎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一双小手,紧絮揪着他的心口窝·便是连呼吸都紧了几分。.
为什么呢?
司远百思不得其解,他坐在塌前,时候眉头深锁,时而一脸茫然,完全失掉了往日的冷静自持。
将沈之玄平安送了回去,蒋震一进房门,见到的就是他那副前所未有的模样。
蒋震心里先是一惊,刚要上前问个清楚·却又忽然停下脚步,带着释怀的表情悄然来到了白衣少年的身边。
看公子的那副模样,大概是茅塞顿开了吧。这样也好·若是及时收手一切还来得及,总好过当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要好得多。
蒋震自以为悄无声息地靠近了白衣少年,却不知在他刚刚出现在房里的那一刻,人家便早已发现了他。
待他面带笑意地靠近,司远更觉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他咬着牙,斩钉截铁地吩咐道:“再派人去西祺一趟,越快越好。这次,就算将整个血祺翻过来·也要给我找来足够分量的迷心香!”
是的,迷心香,只闻上一点点便会失去心智,将你心中最原始的那个自己释放出来。
都知道迷心香有这种作用,可旁人不知道的是,那迷心香还有另外一种作用。
有一种蛊虫·专吃各种香料,而那被吃下香料的作用,也会在它身上放大一百倍。将你想要达到的分量喂给蛊虫,七天后,在用蛊虫的尸体研成碎末,混上制蛊者的鲜血,喝上七七四十九天,那这个人便会不分黑白是非,永永远远成为你的囊中之物了。
而他给那妇人所用的,不过是从皇后那要来的一点点迷心香而已
这东西已经绝迹,自从两百多年前,西祺国王发现西祺王后试图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控制他,为防止再有人效仿,他便下令将全国的迷心香以及那种蛊虫全部烧掉,若有私藏着,便做欺君大罪,当满门抄斩。
他并没有想过真的要将那妇人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他不过是想从她那里得到一样他必须要得到的东西。
但是那东西在她的身上,他也想过用别的方法得到,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他明白,只有他亲自出马才会手到擒来。
爱上他不就好了?心甘情愿给他不就好了?他真的没想那么多,只是一想到他爱上自己后,还可以从她那里知道不少自己想知道的秘密,便忍不住那样去做了。为那点迷心香已经足够用了,再加上蛊虫的威力,这妇人定不顾身地扑到他的怀里,就算他要取她的性命也是易如反掌。
可是一.可是他没想到,这妇人竟然挣扎了那么久也没有失掉自我。
她没有奋不顾身地投入他的怀抱,她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他怀疑,她甚至根本没有爱上自己。
每一次她看他的眼神都是那么挣扎,似他是她极致的痛苦,她就算死,也不愿意完全将自己交给他一.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一定是药的分量不够多,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吧?
谁来告诉他现在该怎么做呢?
可是不会有了,这世间恐怕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了。若不是他被药王折磨了那么多年,又哪里会知道一个迷香还大有乾坤?
可他觌′在有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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