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魔族是要毁咱们传承,断咱们千年根基。”
“我就说直接按照以往斗法比试不就完了, 还要弄个试炼出来,如今让人钻了空子,都折进去了。”
“试炼倒也罢了,主要是人家有内应,魔族在里面早就布好了四个大阵,等着咱们自投罗网呢, 最后不费吹灰之力便屠杀个干净。”
“哼, 当初瞒着试炼内容, 瞒自己人倒是真严实, 结果人家魔族反倒是什么都知道,感情是都是帮人家设计屠杀自家子弟,真特么绝了。”
“那可都是丹境修士,他们就这么儿戏?”
“万兽森本就离宗门太远,结果传送阵还让门内的叛徒毁了,除了大衍宗当时还有几个大宗族同时遇袭,门内还有被种下魔种的叛徒,内忧外患,以致营救不及时,要不是洛神宗及时反扑,如今魔族还在咱们地界上呢。”
“哈——让人算计的这么彻底,见过憋屈的,没见过这么憋屈的。”
“我就奇怪魔族什么时候学起咱们搞阵法了,明明是重杀戮道,行事简单直接,竟玩起y-in谋诡计。”
“据说是那九鼎门的少门主卓冬没死,回来复仇,那可是阵法大师,比起来天一大师那种都不够看。”
“所以说当年九鼎门和魔族勾结是真?”
“是吧,现在哪还说得清,到底是破罐子破摔还是真的?反正至少现在是与魔族勾结没跑了,要说当初既然打算整治九鼎门,那就一个别剩,斩草留根,还不是等着人家回来找场子?”
“那九璇真人呢?卓冬这事儿和她脱不了干系,她就没个说法?”
“这个不知道,具体的咱们哪里知道,就知道个大概,细节怕是只有那些老家伙知道。这次的摊子大了,死了这么多人,总要给各个宗门一个说法,一方面还要防止魔族的其他动作,大衍宗如今四面楚歌。”
“丹境修士死了多少,难道连泽九、时松……厉峰他们都……”
“泽九失踪了,大衍宗重金悬赏找他,时松却是没参加试炼,躲过一劫,其他人就不清楚了。”
“重金悬赏?难道这泽九也是叛徒……”
“不然呢,卓冬是他老爹,怎么可能和他没关系?就看他平素作为,十足一个小魔头。”
“那天衍老祖怎么说?”
“天衍老祖似乎不在门内,就算在他又能说什么,里通魔族,天衍老祖还能保他不成?其实我奇怪的是那时松,怎会连试炼都不参加,怎么就那么巧?”
“没错,这个我也知道,据说是试炼前夕练功出了差池,伤势严重,自请回了宗门,让不少人震惊,当时都道这时松时运不济,平白丢了丘山秘境的机缘,不想却是躲过一劫。”
“……可这也太巧了吧。”
“你想说这时松可能是魔族叛徒?”
“你不能说没这个可能,中品三灵根是怎么修习到丹境后期的,还偏生这么巧避祸。”
“话虽如此,但我觉得没有参加试炼反倒是能证明其清白,他若是魔族叛徒是要受魔种钳制,为何留着这张牌不用,遣返回宗门平白惹人怀疑?”
“我还是觉得……”
“咱们能想到,上面也会想到,会查个清楚的,用不了太久,会来一次彻底地肃清,不知道还有多少漏网之鱼。”
“说到这个,我们门内就出了一个,资质还不如我,结果人家竟然突破到丹境中期。”
“就是你常挂在嘴边的那个赵阳?”
“哪有常挂,他脾气真是坏的狠,当初还以为他是一朝得志,鼻孔看人,谁想是早让人下了魔种……”
“就没人发现不对?”
“这又不是突然间就性情大变,根本看不出,就说修为,看着也确实努力,这要怎么看,又不是天衍老祖能看破虚妄幻像……”
“算了吧,天衍老祖要是真这么厉害,哪还有今天的事儿,我算看清楚了,什么繁荣的假象,都是吹出来的,简直不堪一击……”
时柏喝了足有一壶的灵茶,才放下茶盏,起身结账……
不知泽九给时柏吃的是什么,本该将养三个月的伤势,不过七日便好了大半,这七日时柏一直在万兽森,因为鸟蛋的缘故,那青鸾鸟一直给他充当护卫。
看时柏要走,便幻化成巴掌大的小青鸟跟着时柏出了万兽森。
时柏开始没放在心上,只当它是想出来玩,但没想到却是个麻烦的主,四处撩拨女修,炫耀它的长尾巴,娇憨逗趣的模样羡煞了一众女修,不过一段路已经好几个人向他询价。
若不是看时柏是丹境修士,他们招惹不起,说不定会直接抢夺。
在修真界,人前是道貌岸然的端方君子,人后是行事龌鹾的卑鄙小人,已然成了愈演愈烈的风气。
这种改变是潜移默化的,如同魔种一般,这近百年间慢慢地对修真界进行着改造。
不知这次劫难能否给修真界带来一丝改变。
青鸾鸟四处招猫逗狗,遭受几次拦截之后,时柏说要卖了青鸾,一得钱,一偿愿,省却麻烦。
青鸾气得呼着翅膀和时柏撕打。
说来这一鸟一人互看对方不顺眼,绕是时柏待人谦和,却不见对这青鸾和颜悦色;而青鸾最是会装巧卖乖,却总对时柏炸毛伸爪。
一人一鸟时不时的就要僵上一次。
到了地方,时柏收起飞剑,接着便把在他肩上梳毛的青鸾鸟拨了下去。
青鸾猝不及防,在空中呼扇了几下翅膀,随即黑豆大的小眼睛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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