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选了一处临山靠海的地方。
碧空如洗, 海风拂面,此时, 却有一大片乌云笼罩在上空。
翻滚的云海下, 轰鸣声响彻整个山海。韦逸看得心惊r_ou_跳,觉得时柏的担心是有道理, 这看上去就十分骇人,比之他之前渡劫时的声势要大很多。
不知过了多久, 第一道天雷终于落下。
细如闪电的雷光打在时柏布置的防御法阵上, 只是——
那力道看着十分轻柔软绵, 声势比之普通的雷电没有强太多。
阵內阵外的人都很意外, 不过这才第一道天雷, 还不能说明什么。
接着第二道……第三道……三道天劫降下竟连时柏头顶的防护罩都没破开。
时柏略微思忖了一下,将防御撤开, 雷劫终于毫无阻滞地落到他的身上,那雷劫的力道不大,恰到好处地帮其淬炼骨骼,疏通经脉,不仅威胁不到时柏,甚至让他觉得有些舒服。
一直到第八道,雷劫始终是不急不缓地落下,没有对时柏造成任何伤害。
韦逸看得目瞪口呆,这雷声大雨点小,真是十分敷衍地走了个过场。
所以老二在担心什么?还是说他误解了时柏的意思?
难道说关键在于最后一道天雷?
仙劫一共九道,最后一道伴着心魔,很多人都折在这种双重威势下,但时柏有莲花灯应该可以抵御一下。
韦逸正走神的功夫,第九道天雷落下,只见那金色的天雷顺势而下,接着一如既往的轻飘飘地打在时柏身上,和前八道没有任何的区别。
所以哪里出了问题?
天道为何如此厚待时柏?而时柏却还要如此担心?
最后实在是想不明白,韦逸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太过紧张,误会了时柏的意思。
而天道所为是无法揣测的,他就当时柏运气好,有天道眷顾,这本也是好事。
此时阵中的时柏却是有些愣然,防御阵法弄了一层又一层,防御法宝十几道防护,剑阵都埋了三个。
这次渡劫可以算是厚爱非常了,但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以前恨不得直接将他灭杀。
天道缘何改变了想法,难道与那神秘男子有关?
还是说秘境里的大漠和仙域的天道有什么不同?
时柏检查了一下修为丹田的变化,颇有闲情逸致地崖边看了一会儿海,才收拾东西,包袱款款地回去了,渡天劫能够毫发无伤的,他也算是第一个。
韦逸在那之前便溜了,身为师兄面子还是要的,说好了不去,若是再食言了,身为大师兄的威严会受到置疑。
时柏回去后,发现韦逸没有等他,迎接他的是白远那张殷切的脸,一口一个师傅,叫得时柏心绪不佳。
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个徒弟,连天劫之后的轻松感都冲淡了不少。
……
仙域要发动对魔域的第一次主动进攻,韦逸异常忙碌。所以破天荒的时柏亲自去到军营找时柏。
一路上时柏受到了最高礼遇,他现在的威望已经赶超当了十几年将领的韦逸,毕竟很多人都是冲着免费炼器这一点来当兵的。
韦逸高兴地揽着时柏到自己的军帐:“想我了?最近特别忙,也没……”
“我要动身去小壶天了。”时柏开口道。
韦逸倒茶的动作一顿,随即说道:“那你先等我两天,等我交接好,和你一起去,之前我也和盟主说过了,再打个招呼就行。”
“不用了,我自己去。”时柏说道,“毕竟不是去开战,并不是人越多越好,我会想办法将泽九安全地带出来。”
“那怎么行?先不说别的,你一个人怎么进入小壶天?”韦逸眉头拧成一团,“这个要从长计议,咱们路上……”韦逸抬起头,正巧看到对面已经幻化气息的人,呆愣当场。
面前的泽九变成了华宣,连气息都一模样,至少他看不出任何破绽。
时柏将自己变回来,捏着手中的灰团:“这个东西是我在秘境中得到的,我又重新熔炼了一番,一般情况下,不会让人看出破绽。”
“那也……”
时柏说道∶“其实你也想去魔域,等了这么久,第一次有这样的机会,会不会有点可惜?”
韦逸叹了口气:“那不一样,还是你和泽九比较重要,我现在就想着把泽九接回来,再想办法回九幽救师傅,其余的只能做完这些再做打算。”
“我自己就可以,有了灰团你至少不用担心我有什么危险,师兄也去,危险便会多一分,不若师兄等我带着泽九回来,我亦会等着师兄凯旋的消息,到时候谁也不会留有遗憾。”时柏慢条斯理地劝说着韦逸,“这一次对战很重要,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次要是输了,会很打击士气,再想重振信心便难了。”
时柏一针见血地说到了韦逸最忧心的地方,这次反攻的机会对仙域确实很重要,只能赢不能输!
但韦逸自身也害怕沉溺于这种复仇的战斗,而误了原本的正事儿。
“你……真的不用我?”韦逸见时柏似乎是真的不愿意他跟着,“自己可以?”
知道韦逸这是妥协了,时柏说道:“炼器大阵的事情我交给了白远,你让盟主按照我的俸禄转给他。”
“白远?他能看得上那点俸禄?最有钱的就是他了,以前找他炼器的人只花钱是不行的,派头一直摆得很大。”韦逸摇摇头,“真看不出来,他那没皮没脸的劲儿,竟然这么高冷狂妄。”若不是听这帮同僚们说,他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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