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如死水的眼眸却有着灼人的炙热,泽九不自在地侧过脸,吐了口气,终于冷硬地回了一句:“不需要。”惯常拒绝的话,比之以往却是有几分气弱,说着他推了推时柏要站起来。
感到怀里推拒的力量,时柏下意识地将手臂缩紧,不过也只是一下,下一瞬时柏便神色自若地将人松开。
“别过去,你找死啊。”身后突然传来厉峰的一声高喝。
两人看过去,发现一直呆愣的韦逸突然走向墙角的天衍老祖。
天衍老祖此时浑身瑟瑟发抖,口中还不停的叨念:“吾神……吾神……我错了……错了……”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
“师傅……”韦逸慢慢走近天衍老祖,喃喃出声。
“我错了——我错了——我伤了吾神——我错了,请吾神降罪——”天衍老祖抱着头将自己缩成一团。
韦逸矮下身,抬手想要触碰对方,不料手掌穿过天衍老祖的身体直接抓了空,面前的人只是灵体。
“师傅……”似乎似不愿意相信眼前的景象,韦逸反复尝试。
时柏看了一眼,便走到石室入口,用符咒将这几个通路暂时封住。
泽九和厉峰走向天衍老祖,面前的场景饶是厉峰也忍不住唏嘘。
那个声名响彻九幽的大能,那个强大不可一世的人物,曾经在蒲塔的威慑之举仿若昨日,如今像个怕极了的孩子龟缩在墙角,战战兢兢不停地认错。
泽九站在一旁,修竹般挺直身体有些摇摇欲坠,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掉入一片沼泽,溺毙一般地不断下沉:“你没有错……”
时柏走了过来:“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厉峰有些看不过眼:“这种事情,谁能料到,我说你们就别这样了,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天衍老祖怎么会让人抓过来成为守墓人的?还有时柏你的戒指是怎么回事,你师傅就是让你的戒指伤到的?”
时柏微顿一下,显然才知自己虎口脱险的原因。
泽九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微蹙着眉,似乎有些心烦意乱。
此时时柏突然矮下身,对着天衍老祖轻声道:“没人会降罪于你。”
“我有错……我的错……”
时柏想了想,再次开口:“吾神予你自由,不会降责于你。”
但天衍老祖只是一昧的躲闪,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我错了,我伤了吾神,我有罪……”
“师傅……”韦逸突然再次开口叫了一声师傅,眼角却有s-hi润的液体滑下……
韦逸弯了膝盖,他跪了下来,说,“您没有错,都是我的错,师傅都是我的错,是我害得您变得如此!”他完全地跪伏下去,颤声道,“是徒儿让师傅费心,是徒儿拖累你,您不该管我。”
“您不该管我的……”韦逸抬起头时已泪流满面:“师傅您看看我,徒儿回来了……您看看我,我知错了。”
韦逸这一系列的反应惊煞了众人,他们知道韦逸的意识在慢慢恢复,却不想在凌音和天衍老祖接连的刺激下,竟然想起了过往。
时柏拉住韦逸:“既然你能想起过往的一切,师傅他也能。”
韦逸侧过头,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时柏:“可我碰不到他,师弟你想想办法,不然咱们就没师傅了。”
泽九也看了过来,眼中的希冀展露无疑。
时柏看着他们,沉默了一会儿,说:“好,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但都先冷静一下,找到事情的症结所在。”
厉峰一旁看着韦逸,有些不可思议:“你不傻了?”
“你才傻!”韦逸瞪着眼,眼圈还红着,但回得掷地有声。
厉峰吓得一激灵,虽然韦逸看着比之前好了不少,但脸色依旧灰败干瘪,这一路他没少挨韦逸的打,害怕他突然来那么一下。
时柏从手上卸下一枚青黑色的戒指:“刚才救了大家的应该是这枚戒指,当初五枚兽神戒指放入阵盘,传送阵启动的途中五戒合一,我发现后便随手收了。”
“那这戒指可大有来头了,既是进入这里的路引,又能控制守墓人。”厉峰看着戒指,有些意动,“你怎么收得一声不吭,我们都不知道。”
“若不然呢?”时柏理所当然地看了他一眼。
厉峰不满地道:“这戒指可有我的一份。”
“你闭嘴!”韦逸忍无可忍地喝止住厉峰。
厉峰挺了一下背,随即冷哼道:“行,你们人多,你们说得算。”
“应该是原墓主人的戒指,所以师傅才会变成这样。”韦逸分析道。
泽九出声道:“师傅为何会成为守墓人?”
时柏摇头:“这个只有师傅自己才可能知道,不过——”他话音一转,“师兄你和师傅应该都是非常规途径来到这里的,你是怎么会出现在这的?”
“什么非常规,这是哪?”韦逸略带茫然。
厉峰解释道:“我们是从丘山秘境进入到这里的,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丘山秘境?”韦逸惊愕之极,随即他掐指一算,有些难以置信地道,“竟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韦逸闭了闭眼,人世沧桑,转眼间有种物是人非之感,待消化完这个事实后,韦逸深深吐了口气,然后开口道:“当初我进阶心切,四处游历,寻找历练之地,整个九幽界大大小小的秘境危地我几乎都走了个遍,但都没有任何成效。”
“后来我听说东渝之地有处上古遗迹,那里有先人留下的异宝,还有人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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