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瞳?”
边叔眉头微蹙,两鬓斑白的头发微微颤抖,深邃的眼底闪过一瞬不悦,他放下翘起的腿,手中的烟用力地按在面前茶几上的琉璃烟灰缸里。
解琅心中不安地看着他,“纪瞳惹到了黑豆,黑豆现在要置他死地。”
边叔打量着面前瘦瘦的浑身脏兮兮的孩子瞥了一眼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辉哥,压低声音缓缓道,“黑豆是谁?”
黑豆微微弯腰,表情尊敬地低头回道,“黑豆是牛老大身边的马仔。”
边叔眉峰微挑,看着打量着解琅,“纪瞳也是牛老大的人,他们内斗,你来找我干什么?我也管不了别人内斗。”
“是纪瞳让我来找您的。”
解琅硬着头皮看着面前气场强大的人,“纪瞳只是让我来找你,具体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他的。”
边叔唇角轻扬,有些意外地看着面前冷静的人,没有哭喊求他,也没有怯怕的意思,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原来你之是个报信的。”
边叔冲旁边的辉哥道,“信已经带到了,扔出去吧。”
解琅愣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我自己走。”
辉哥不屑地笑着,示意旁边的保镖,保镖上前领着解琅的后颈,提个小j-i仔一般拎了出去。
边叔轻笑着,辉哥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边叔,您笑什么?”
“挺有意思的一个小孩,让下面的弟兄照顾一下,别让他死了。”
辉哥满脸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人,边叔看着他的样子,摇头笑着,“小小年纪,临危不惧,有胆识,也有智谋。”
辉哥还是一脸疑惑,边叔轻笑着,“如果他求我救人,我不会救,但是他这样只说找我,又不说目的,倒是吸引了我的好奇心,所以,他知道我不可能不救纪瞳。”
“您要救那小子?”辉哥有些意外地看着边叔。
边叔抬眸看了他一眼,“我到要看看那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边叔又抽出了烟,辉哥立刻替他点上,“边叔,他不过是一个叛徒……”
边叔抽着烟目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辉哥立刻闭嘴,往后退了一步,“我马上去办,一定把他活着带到您面前。”
边叔嗯了一声,闭着眼睛享受着手里的烟,辉哥退出来房间,叫了两个人从赌场出来。
解琅躲在赌场对面的巷子里,看着辉哥带着几个马仔出了赌场,急匆匆地往西城走去,终于松了一口气,扶着墙离开。
终于的时候,解琅终于走到了夏大夫的药店门口,药店还开着门做生意,只是这一段根本没有什么人,抓药的也很少。
解琅走到门口,坐在一旁的夏大夫看着来人,吓一跳连忙走过来,扶着解琅,焦急地看着他身上的伤口。
“快进来,快进来,我帮你包扎一下。”
解琅低着头任由他扶着进去,夏大夫冲夫人吩咐道,“快去给这孩子弄点吃的。”
女人看起来温柔体贴,瘦瘦的看起来严重营养不良的脸上挂着笑容,起身去了后院厨房。
夏大夫替解琅包扎着,解琅不安地看着他,夏大夫说阿毛本来的邻居,就凭他肯去他们那破地方出诊就证明他对阿毛是有情义的。
解琅抬头看着他,夏大夫看了一眼他小心翼翼的表情,亲切地笑着,“你放心,我不会收你钱的。”
解琅鼻子一酸,眼眶泛红看着面前收了药箱的人,“夏大夫,阿毛他……”
“阿毛怎么了?”夏大夫显得有些紧张,“他是不是又被打了,你等等,我立刻跟你去帮他看……”
“他死了。”
解琅眉头紧蹙,夏大夫浑身僵住,抬头双手颤抖着,“阿毛死了?”
话音刚落,从里面走出来的夫人站在门口,手上熬了的粥摔在地上。
解琅回头,她满脸泪痕,表情痛苦地走过来,“阿毛,阿毛死了?”
解琅眉头紧蹙,微微点头,“对不起。”
夏大夫浑身无力地扶着旁边的椅子坐下,目光空洞地看着夫人,“对不起,都怪我无能。”
夫人捂着嘴,哭着跑进了旁边的屋子,解坐在原地,忍不住流着眼泪。
阿毛说过,在他没出现以前,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就只有夏家了,后来他来了,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还有一个二木。
解琅痛苦抬头,夏大夫心疼地抚着他的背。
阿毛的葬礼很简单,说是葬礼也是往体面的说了,有夏大夫的帮忙,好歹有了块墓碑。
夏大夫夫妇带着解琅离开,解琅回头看了一眼孤零零的墓碑,愧疚地深呼一口气。
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
夏大夫看着满脸悲伤的人,搭着他的肩,夫人担心地看着他,回去的路上在他耳边低声说着,“这孩子,怎么办?”
解琅听见,没有回头,回到药店,解琅说要离开,夏大夫愣了一下,连忙摇头。
“阿毛和我说过你的身世,你一个人离开怎么办?”
夫人站在一旁,满脸为难地看着他们,没敢开口,解琅知道他们的苦楚,夏家有四个孩子,根本是自身难保了。
“没关系,外面那么多和我一样的人,我可以活下去。”
夏大夫眉头紧蹙,没有挽留,他也知道自己的能力,看着离开的瘦小身影,夏大夫表情痛苦地拧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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