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吗?”她问。
洛基眨也不眨地盯着她许久,是打量,是审视,是猜疑,也是某种权衡。
“好吧,你说服我了。”他耸了耸肩,虽然他并没有提到是哪一件事说服了他,但彼此都心知肚明——能够掌控风,以为着知晓很多秘密,而他绝非是可以任由某些秘密流露在外的人,并且还是一个皇族……他会怎么做想都不用想。
她展现的这些,那首歌,风的讯息,她的能力……都只不过是吸引这位从小就心有不甘的王子与她达成合作罢了。
她以前虽然未曾碰到过这种人,但坏的秉性或多或少都有些相似不是吗?她活了很久,足够看清楚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他俊美忧郁外表下的奸诈,狡猾,敏感,多疑,恶作剧式的邪恶,天生绝佳的演技,喜欢寻开心。就像是满脑袋装的猫崽,一股疯味扑面而来。
看上去似乎他所做的事都仅止于找乐子,无伤大雅。可她明白,这种活在别人阴影下的极度自卑和自负就如同阴暗的种子深藏在心里,一旦有机会得到自我膨胀,它就会由玩世不恭和人畜无害,疯狂生长成可怕的嫉恨和毁灭欲。
她不就是最擅长点燃一份导火索吗?——更何况,他的确很有趣,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比阿斯加德里的任何人都要有意思。
塞拉忍不住饶有兴味地玩笑道,“恭喜你,洛基,你即将从阿斯加德二公主,成为阿斯加德二亲王。”
——当然,如果他的哥哥成功受封的话。
洛基露出一个机智又狡黠的微笑,“谁知道呢?——意外总是无处不在的,对吗?”
顿了顿,他碧绿色深邃的眼里笑意愈深,“如果我成了……也许我会让你成为我的独有演奏家——毫无疑问,面对我你会有数不尽的灵感,而你会从这风里听到更多有趣的声音,然后唱给我听……这很有可能发生,你认为呢,塞拉?”
“当然,这是我对您的承诺,”塞拉欣然接过这抛来的橄榄枝,微笑着躬身祝贺他,“那么……就尽情地享受这盛大的诸神之夜吧,我的王子。”
“我有预感,如果你一直这么有趣下去的话……”洛基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褐袍半神,声音低柔磁性又迷人,是一种狡猾而别有用心的真诚,“我会喜欢你的,小女巫。”
……
……
果然,托尔的受封典礼没有如愿以偿地进行到最后一步。
冰霜巨人毫无预兆地侵入阿斯加德的宝库,打断了这场盛大的继承典礼。塞拉站在金碧辉煌的英灵殿前,和所有前来观赏典礼的众神们一同站在台下,抬头望着众神之父奥丁,英武强壮的托尔和他那俊美瘦削的弟弟中途离开这里,留下神后弗丽嘉安抚窃窃私语的众神,并宣布典礼择日继续。
站在逐渐散去的人群之中,塞拉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心想:择日?恐怕以后是无法再“择日继续”了。
她等到最后一人离去,才缓缓转身,独自一人坐在了金色的阶梯上。宫殿的四壁是由擦得极亮的矛所排成,所以光明炫耀。宫殿琼顶是金盾铺成,座椅上皆覆以精美的铠甲,日光照耀而下整个大殿都是金光闪闪,威武辉煌。而她一人留在这里,身后是高达百米抬头难见其顶的殿门,渺小如同巨人脚下的蝼蚁,毫无对抗众神的力量。
有风从她的长发飘然而过,带来了另一个人逐渐接近的讯息。
对方悄然无声地站在她身后更高一层的阶梯上,她却如同长了眼一般忽然开口道。
“真遗憾,看来以后都没有机会称呼你为‘二亲王’了呢。”
对方发出一声有趣的轻笑,坐到了她身边。他虽然不如托尔强壮,腿却很长,伸展开来的时候足足可以踏过三个阶梯,姿态也让人赏心悦目。他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墨绿色的衣袍,声音低沉而充满了寻开心的恶趣味——
“我想你又有了不错的素材……不是吗?”
塞拉挑眉,注视他雕塑般的侧脸,凑近他,放轻了声音,“你想听大众版的呢,还是定制版?”
洛基对她忽然前倾身体的举动似乎是有点惊吓,他露出惊恐的小表情,往后仰了仰身体,语气十足无辜,“难道在你眼中,我和那群只知道打仗饮酒作乐的众神是一样的吗?”
“当然不,”塞拉眯起眼,“你可比他们漂亮多了。”
“我以为这是形容女人的词。”洛基眨了眨眼。
“小驯鹿?小可爱?魔术师?波斯猫?计划通?”塞拉一连念出好几个词,“——你更喜欢我喊你哪一个?”
洛基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那双金色的眼睛是华纳神族的象征,浓郁又纯粹,像是冰冷的首饰镶嵌在这张过于端庄秀雅而容易显得无趣的脸上。说实话她的长相在一众阿斯加德人中很轻易就能区别出来。不够棱角分明,毫无女武神的英武之气,反而是海水般的柔和与深邃,天气晴朗时波澜不惊澄澈分明,而一旦狂风暴雨则猛烈汹涌声势惊人。她的内心并非如同外表那样温和平静优雅,他感受得到,她有着和他一样冷漠,黑暗,充满憎恶和毁灭欲的灵魂。
这说得过去——谁让她的父亲死在战争里,母亲被他的种族所围攻而陷入沉睡,她孤身在阿斯加德无人依靠备受欺凌,她恨每一个阿萨神族,也许还包括他——只不过他是最合适相互利用的人,虽然他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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