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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秦渡都没与秦魇说上一句话,竹屋就一间,晚间秦魇就在竹屋外坐一整宿,都坐了好多天,吃不好睡不好的。今日一大早秦渡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镰刀向秦魇甩过来,扎入离秦魇脚底有半寸之隔的泥土之中。
秦渡没说话,但是秦魇知道他的意思。意思是不想冻死就自个去林中砍些竹子自己搭建竹屋,要么冻死要么动手要么滚回秦府。
其实秦魇并不是非秦渡不可,他只是暂时不想回去罢了。
秦魇弯下腰拔出镰刀往幽幽竹林深处去,秦渡看了眼秦魇走去的方向没有说话,若是他能回来便回来,回不来也是他命该如此。
秦魇走进的是虎牙山深竹出的一个珈蓝阵中,如若是一般人进入阵内并不会受其影响,但是一旦沾染一丝邪魔就会自动开启阵法。这就看他的魔气是否真的收尽了……
秦魇走入珈蓝阵中但是阵法并未开启说明他的魔气封印得一丝不透。
他心无旁骛的砍竹。
突然身后冲出一只蜘蛛j-i,ng向他扑过去,蜘蛛j-i,ng一碰到珈蓝阵就立刻开启。铮的一声巨响,成片的紫竹林被拦腰截断,珈蓝阵散发的光芒立刻把蜘蛛j-i,ng给缚住,触动了阵眼怕是在劫难逃。
秦魇即便魔气封印的再好,可他性本魔,珈蓝阵还是对他有影响的。
被光芒渗入的肌肤中开始一点点发疼,他双臂紧扣,身子微躬想翻身出珈蓝阵却被那只自寻死路的蜘蛛j-i,ng压得死死的,它吐出的丝把秦魇缠得动弹不得。即便珈蓝阵让它生不如死,也值得。若是能吸收掉这个少年身体里蕴藏的所有魔气,它受点伤怕什么。利大于弊,它才不顾生命危险闯入阵中,故意触动阵眼一点缚住此人。
它道行尚浅,半人半妖的状态在珈蓝阵中不是很不吃亏。
现在缚住了秦魇,再给他脖子上给一刀就可以托出珈蓝阵好好享受魔气的洗礼。
蜘蛛j-i,ng的利爪刚触碰到秦魇的脖子,碰的一声被人给震飞,然后身体慢慢化成粉末随风飘散。
连看清是何人杀了它都没办法。
秦魇还没来得及自救就被人救下了,他也算幸运,在长生洲受秦渡所救,在这里也被人救了,真是大难不死。
他转头看向子泰烽,薄唇微张“阿,阿冥……”不,不是,阿冥与此人有七八分相似,一身蓝袍再加上这样的绝世容颜,他很快就猜出这人是子泰冥的哥哥。
他作揖道“秦魇见过帝君。”
“弱。”子泰烽久久才吐出一个字,现在的秦魇没能发挥全部法力,不过弱便是弱。连自己身上的魔气都无法自如掌控不是弱是什么。
秦魇一愣,垂着眼帘没看子泰烽。现在的他的确很弱,不过他会好好修炼增长功法,等去见子泰冥的时候不会想上次那样狼狈。
“你哪天想告御状,尽管与厉霄说。”阿冥说了关照关照,他做到了呀。
“……”他刚见过阿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有些无聊。
☆、一见
晨起,晚娘早早就给秦魇送来他叫她帮忙缝制的云锦长袍。晚娘摸着那料子直觉得舒服,她一下人就只知道云锦绸缎最为名贵,一线一千金。而她不知道的是,这料子是圣女峰峰顶罕有的雪蚕吐的丝,千金都难求。
四少爷也是有心了,对萧夫子极好,这纯白衣袍与萧夫子极为相配。
晚娘小心翼翼捧着衣袍进来秦家小苑,秦魇正在书房中研墨。
四少爷又长了一万岁,个子更高,身形壮实了不少,不似以前那般瘦弱,这面容长得是越发俊朗,幸好她是半个修行之人,还可以再陪他几万年。
“四少爷,锦袍晚娘就给你搁这儿了。”他不喜欢她和福伯自称奴。
“好,辛苦了,多谢。”秦魇眼眸微颤,盯着那套长袍就没再移开过目光。
晚娘退下后,秦魇小心翼翼捧着白色长袍到案上铺开,执起狼毫过度慎重不敢下次。
左手轻轻一挥,在秦家小苑布下结界,福伯和晚娘习以为常再苑外候着,这些日子四少爷都在苑中布结界不知在里头做什么。
秦魇深深吐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攥成拳再松开,松开后又攥成拳,足足五次之后他才放松下来,再次执起狼毫在纯白色的长袍上作画,用了整整三个时辰才把画作完,锦袍上面的画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起烤野j-i的场景。
秦魇看了又看,好一会儿又挥手施法将衣袍上的画给隐去,又变回纯白无暇的样子,他满意的淡笑。
画了三个时辰的画,就这样隐去?画画不是为了让子泰冥看到么?为何又要故意隐去?其实秦魇心中也不明白为何,他就是想画,就是暂时不想让他看到。
拿出紫檀木盒将要送给子泰冥的雪蚕丝长袍放好,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出了书房。
他早膳没用午膳也没用,晚娘待他如自己亲子般,自是心疼不已。端上膳食时,正在看到他们的四少爷正抱着锦盒略显傻气的笑呢。
“四少爷,您这是要外出吗?可需要家奴备马?您还是吃点东西再出门吧。”
秦魇看到晚娘,赶紧收住笑意“不了,这几天我不在苑中,你们不需来苑中服侍。”
“是。”
福伯在苑门外听到他们的对话,直感叹四少爷长大了,劝饭都不好劝。
秦魇转身瞬移去了长生洲,晚娘和福伯以为他是去秦二爷那里也没再做过多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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