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虽然事先知道孙子攀会当众宣布给予他奖励,但当孙子攀真正要开口的时候,他还是莫名地感到了一丝心悸。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话,直接便让管家吓得跪倒在了地上。
“管家这些年来欺男霸女、横行乡里、鱼肉乡亲、侵吞财产,罪大恶极。今天,我就要将他押送到官府去,让知县老爷去明断是非。”
管家直接就蒙掉了,之前的喜悦感瞬间就消失了,只觉得天昏地暗,仿佛世上的一切都与己无关了。
瞬时间,管家突然间醒悟了过来,连忙在地上爬到孙子攀的身边,抱着他的大腿,声嘶力竭地哭喊道:“老爷,冤枉啊,这肯定是有人在栽赃,老爷要替我做主啊。”
站在门口的管家的狐朋狗友一开始也是彻底蒙掉了,此时才清醒了过来。正待他们有所行动,却见一群黑衣人出现在他们身边,将他们给围住了。
黑衣人弄出的声响微不可闻,以至于直到他们出现在混混们的身边时,才被混混们给发觉。
管家此时已经被人给关押了下去,这群混混们没了靠山,此时也变得底气不足了。他们弱弱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们都漫无表情,有的人脸上还有不少伤疤,一看就是练家子。在这些人面前,他们可不就是待宰的羔羊。
黑衣人瞬间让开了一个通道,从后面走过来一老家丁。他笑容可掬,说道:“大家辛苦了,不妨换个地方休息休息。”
混混们赶紧表示:“不辛苦,要是没事我们这就回去了。”
老家丁依旧是笑容不改,黑衣人依旧是一动不动,混混们这才放弃了抵抗,心甘情愿地跟着老家丁。出了前门,绕道后门,然后就到了一个小的院落等待了起来。
两名健壮男子在众人惊愕的神情中将管家拖走,顿时间,场面更加安静了。
孙子攀继续说道:“第二件事不是件好事,希望大家都有心理准备。”
说到这,孙子攀深深叹了口气,“大家都知道,在这个月咱们县换了新的知县大人。新任的父母官乃是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眼中容不得沙子。”
“新知县在看以前的文书时,发现了一件事情,顿时是怒不可遏。而这件事与大家是息息相关啊。”
佃农中有较为年长的人不安地问道:“孙老爷,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孙子攀继续说道:“大家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自古以来,都是讲皇粮国税,可是大家可是什么时候交过皇粮国税啊?”
“这……“佃农们纷纷交头接耳,小声嘀咕了起来。
“对啊,以前都是给孙老爷交租子,可没交过税赋啊。”
“真是如此啊。”
孙子攀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听他继续说,“唉,说来造孽啊,都是老夫贪心太重惹的祸。大家虽然说是租的我孙家的田地,但这些田地,实际上都已经算是公田了。都怪老夫贪心,不想缴纳税赋,所以才将私田慌报为公田。因此,大家才不用交税赋的。”
大家纷纷点头。
年长的那佃农再次说道:“孙老爷真是个好人啊!”
“对啊!”
“没错!”
“可是这件事让新知县大人给查出来了。”孙子攀一脸的痛惜,“新任知县大人得知此事后是暴跳如雷,当即便召集人手,进行清查计算,已经核实了这些年来少交的税款。不久便会来人进行催征了。”
有佃农问道:“孙老爷的意思是,这些税款要让我们来偿还?”
孙子攀说道:“这些税款不会全部让你们来承担的。老夫这些年来也获益颇多,这税款大头会由老夫来承担的。”
佃农开始变得群情激奋,“凭什么?坚决不交!”
“没错。孙老爷真是个大善人。可都过去这么多年,怎么还要揪住不放呢?”
“我家中就一间茅草屋,什么都没有。要我补缴,怎么不派人来抓我进大牢?”
“这日子没法过了。直接杀了我好了!”
“真是个狗官!”
“狗官!狗官!”
但也有较为明事理的人,此时赶紧劝说大家道:“大家先不要冲动,事情还是完全弄明白了再说比较好。”
这些较为理性的言论很快就淹没在了冲动的声音中。
“孙老爷都说了,难道还有假?”
“就是啊。如果你这么替狗官说话,那你怎么不将你家所有财产交给那狗官?”
“特么的,外地来的当官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都特娘的不是贪就是黑。”
“将这些外地佬赶出去!”
“将这些外地佬赶出去!”
望着这些激愤的佃农,孙子攀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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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闲来无事便研究那张略微抽象的得化县山水形势图。好在是陈默亲自往城东去过,因此还算是能够找到准位置。
自从前几天死里逃生之后,他便一直思考该怎么攻打那个寨子问题。但思来想去,他终于得出了结论,根本不可能做到!
突然间,有衙役来报:“陈大人,有一批城东来的人,说是大人让他们来的,所以小的特地在通报一声。”
陈默一想,肯定是渔村的村民押送着崔老五来了。可是等他出去一看,却是只看到村长和几名村民,崔老五却是不见了踪影。
村民见了陈默要下跪,陈默赶紧拉住了他们,问道:“怎么没见到崔老五?”说完,那几名村民便深深低下了头。
村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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