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们一步步向尤利靠近,抓虫的男孩率先一步走到尤利跟前,一手夺过尤利抱,扔在地上,像尤利踩他的青虫一样,狠狠的上发泄着,然后再回到尤利面前,俯视着尤利:“既然给你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手下不留情了,兄弟们,准备,开始!”
尤利害怕的头都不敢抬,听到抓虫男孩喊了一声开始,她赶紧双手抱头,埋进了两腿之间,她得护着她的脸,不能被他们打伤,不然回去让陈芳看到她脸上的伤,知道她被人打了,陈芳又得伤心。陈芳是她现在的妈妈,她不能让陈芳伤心和难过,她答应过尤可辛,乖乖的在学校认真学习,乖乖的不让陈芳担心她,陈芳和尤可辛是好人,是她的新爸妈,她不能让他们知道她被人欺负了。只要她的脸上没伤,她自己不说,陈妈妈和尤爸爸就不会知道她被打了。
尤利的抱头引来周身男孩们的嘲笑:“哈哈…你们看,这个哑巴,那么胆小,他还以为我们要揍他呢,想得美,我们才懒得弄脏我们的手呢。”
“哈哈哈哈…”哄堂大笑。
尤利正纳闷时,忽然感觉前后左右,周身都有类似水柱的液体喷在她的身上、手上,很好便传来一阵阵的骚味,尤利脑子嗡嗡响,这不会是……尤利不敢想出那个字。
“哑巴,胆小鬼,你有福了,请你喝我们那么多人的童子尿,哈哈……”有了开口说出了尤利心想的答案。
此话一出,其它人也全程大笑的应和着,一边笑着一边说着。
尤利的答案得到证实后,整个人都懵了,至于男孩们说了什么,她完全听不见,只是觉得全身冰冷,心也凉飕飕的,她用力抱住了自己,脸上有液体顺势而下,尤利分不清是自己泪水,还是男孩们的尿水,她此刻多么希望能有人来制止男孩们的恶行啊,多么希望能有人来救救她啊,尤利在内心哭喊着,呼喊着千百遍,结果那天谁也没“喊”来,直到男孩们尿尽,她才得以解脱。
……
尤利忽然想起儿时上学的遭遇,她哆嗦得更厉害了,尽管她知道现在是在课堂上,班上的男同学也不是那时的男孩们,也不会再对她做出那种举动,可是自那她以后,她就有了严重的心里阴影,只要她一被人围观,她就会不自觉的害怕起来,那种嘲笑、愚弄,让她无法忘却。
尽管尤利从这堂课开始,她就没抬过一次头,可是对于课堂上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她都在听,她知道这个新来的女老师叫李虹,是他们的班主任,而且听着班上男、女同学各自不同的言语表现,知道这个李虹长得很漂亮,男生们似乎很喜欢这个李虹,可是让尤利想不通的是,这个李虹突然把她划分成男生不说,还要她做自我介绍,这是她读书以来,第一次有老师要她这么做,让她忽然觉得,这个李虹和小时候抓小青虫吓她的男孩子一样,都是在故意刁难她,找她麻烦,让她难堪。更让尤利自己吃惊的是,她居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又在心底做着祷告,祈祷着上天能派个人来帮助她,替她摆脱困境。
李虹见尤利站起来许久,一点也没有要开口说话的迹象,李虹在心里乐了,看来是不敢说话,果然是个女生,那就奇怪了,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去充当男孩子,这比她预想的还要有趣的多:“怎么了,这位同学,不会是不想做自我介绍吧,还是说你对我有意见。”
尤利被李虹的又一次催促,心里急了,明明是李虹对她有看法,故意找她茬,这倒好,她被倒打一耙,如果没有人能帮得了她,那她只有寄希望于时间上,她希望下课铃声能快点响起,哪怕下节课还是李虹的课,尤利只想能逃得了一节是一节。可是这节课都过了那么久了,时间上显示还有二十分钟才下课,若是两分钟,尤利毫无疑问可以继续装聋作哑挺过去,这二十分钟,要怎么装怎么挺?就算她能装,李虹也不让,班上的其它学生更是不同意了。
尤利的存在感在班上一直都很低,没几个人注意到她,大部分同学只知道他们班有那么一个学习好的人,这人是谁?叫什么?他们从未关注过,教他们的老师也从来没有在班上提及过,有些人甚至不知道几时开始和尤利同班的。要不是李虹叫他站起来,他们还以为哪来的插班生。
“这人谁啊?”
“不知道,我都没见过。”
“是啊,我怎么不知道我们班有这么一个人。”
“有啊,一直都有啊,不过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我也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好像学习还挺好的,是我们年级的优等生。”
“什么?优等生?还年级优等生?你确定你没搞错对象?”
“就是就是,你看他这从上到下的打扮,确定是年级优等生?我怎么感觉这人脑子和优等生相差太远。”
……
部分同学小声的议论着,他们的很多谈话都传到了尤利的耳朵里,对于他们对她的评价,尤利一点也不意外,她反而觉得这样很好,至少让她平平安安、安安稳稳的过了高中生活的两年,她希望她能延续这样的零存在感,顺顺利利的毕业。
李虹也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心里升腾起了对尤利的同情,忽然很想要帮助尤利,帮尤利更好的与集体融合。
“李老师,不是尤利不自我介绍,而是他不能说话。”其中一个男生站了起来,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说话的男生正是一直和尤利同班的其中一位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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