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韩韩……韩大人?”徐泗看了看衣衫不整、胸前大敞的自己,再看了看胸膛大幅度起伏的韩炳欢,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之前那场不大美好的记忆瞬间浮现,徐泗脚尖一绷,身子一抖,菊花一紧,不自觉地后退,却提前被韩炳欢圈在了方寸之间。
“想逃?”沙哑低沉的嗓音充满了磁性,听在徐泗耳里,也奏响了……菊花残的前奏。
“啊哈哈,不逃不逃,”徐泗皱巴着一张脸,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道理,哥们儿这点义气还是有的。
但是吧……徐泗打着商量,“就是……希望韩大人能稍微温柔那么一mī_mī。哈哈哈……”
韩炳欢挑眉,想来是上回自己委实太粗暴,令他有些畏惧。
伸过手轻轻摩挲那只微微泛红的耳垂,像是安抚受惊的小兽,指腹粗粝的老茧引起神经末梢的轻颤,徐泗有些诧异。这人是在……对自己展示温情的一面?
身上的动作轻柔下来,进入的一刹那,那人附在耳边轻声道:“弄疼你了就说。”
江荥的身子很敏感,异样的潮红一波又一波自光洁的小腹升起,弥漫至胸前、颈项、耳垂、眼眶,妖冶魅惑,令人难以自持,无法自拔。
韩炳欢到底修为尚浅,在这种事上自制力还不足,刚开始温柔如水的动作到动情处,越发的生猛野蛮,爱咬人的坏毛病一并也被激发出来,把徐泗整的腰酸背痛,满身牙印。
最后缴械的时候,徐泗忽然浑身一激灵,猛地推搡了身上人一把。
韩炳欢愣怔着还未缓过神来,一股温热的液体就顺着徐泗的腰肢流了下来,带着不可名状的味道……
徐泗闹了个大红脸,像被烫熟的虾子,别过脸弓起腰,把头埋进臂弯。
奶奶的,真不是老子被干到shī_jìn,是太监的身子太不人道!
然而徐泗并不在意,因为系统数据告诉他,韩炳欢作为一个大写的傲娇,心里明明美滋滋,面子上还是要挣扎一下的。说被感动就被感动,那本宝宝不是很没面子?徐泗表示,我懂,我都懂。
嘿嘿嘿。
北镇抚司里一溜儿的锦衣卫们,老远看到自家指挥使阴沉着脸脚下生风,都自发自觉赶紧撤,没事也要给自己找事干。再一抬头,又看到东厂厂花笑嘻嘻乐颠颠地跟进来,立马又恢复闲散状态。
这是小两口又闹小情绪了。众锦衣卫眼观鼻鼻观心。
前方昂首阔步走得正欢的韩炳欢突然止了步,徐泗正人五人六跟几个眼熟的锦衣卫打着招呼,一个没留神没刹住,直挺挺的撞上了一副堪称铜墙铁壁的肩膀,随即跳脚,捂着鼻子弯下腰,眼角挤出生理性盐水。
老子……嗷,好痛啊,鼻梁是不是断了?这人是金刚石雕的吧?嗷?等等,这熟悉的温热液体的触感是什么?
一摊手,全是血。
徐泗翻白眼,很好,光荣地被撞出了鼻血。这一定是上天嫉妒老子帅裂苍穹。
韩炳欢一转身,就看到江督主仰着头,泪眼朦胧,怨愤地瞅着他,鼻子下面,手上,沾满了血。形容甚是狼狈。
皱眉,他凉飕飕地瞥了一动不动的徐泗两眼,掏出手帕盖在他脸上,一股淡淡的皂荚的气味扑鼻而来。
是的,没帮忙擦擦,没帮忙洗洗,就这么把一个方方正正的手帕展开,十分整齐地盖在了徐泗那张自以为帅裂苍穹的脸上。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这张脸好蠢,好嫌弃,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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