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的主要兴趣就转移集中到研究辟邪笔那方面去了,其中对于毫毛变白到底有什么用处更是倍加关注,以及毫毛蜕变数量增多了又会如何……
只是可惜,目前阶段而言,他对于这些问题皆一片茫然,很难独自摸索到答案。只是能肯定,辟邪笔蜕变的方向应该是具备积极性的,自己该做的,就是继续把正气发扬光大起来,直到揭开所有的谜团为止。
第二十五章 测试
“公子,我感觉到你字上的正气在变弱……”
晚上,用膳之后,陈剑臣又开始在书房中写字。这一次,他默写的是一首诗:“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这首诗也写得很有感觉,字体飘逸。不防躲在书架上的婴宁探头出来,递下一张纸,纸上如此写道。
陈剑臣一怔——他本就是叫婴宁来帮自己做个试验,测试辟邪笔的功效,不料居然得出这么一个结果。
小白狐敢探头出来,敢与这幅字正视,就已说明了问题。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自己身上?字的原因?又或者,是婴宁有了抵抗力……
陈剑臣端坐沉思,为了推敲问题所在,又一连写了三幅字。不料事情的发展越发严重,笔墨中蕴含的正气竟然每况愈下,最后就连婴宁靠近三尺处都不怎么惧怕了。
不好!
陈剑臣暗叫一声,不再继续——此时他已经大概猜测到了问题的关键,想必是通过辟邪笔获得的正气并非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如果把辟邪笔比喻成一个容器,容器里面有正气,但因为某些原因,这些正气数值是固量的,会随着不断的消耗而逐步减少,假如一直得不到补充,最后就会损耗殆尽……
这样的话,那就棘手了。
要知道枪没了子弹,那和一块废铁有什么差别?
陈剑臣的手指轻敲着桌子,又想到其实每当自己用辟邪笔写字,那些正气都会灌注在字墨上,只是没有机会激发而已,但流失却是不争的事实。而帮人写对联,加上平时练字等等,算起来,用辟邪笔写过的字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了吧。
这么说,到了现在,辟邪笔本身具备的正气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越想越接近答案,他又念及:只有当笔墨上的正气激发,产生了实质的作用,笔头上的毫毛才会进行蜕变,变得晶莹洁白……
对了,就是如此,可合理解释一干问题现象。
想通了这一层,陈剑臣便暗暗有些懊悔,后悔自己以前挥霍无度地过量使用了辟邪笔。
“我这是怎么啦?怎有点患得患失了?”
陈剑臣骤然一惊,觉得自己自从发现了辟邪笔的秘密后,心境就发生了某些微妙的变化,不复以前那般处之泰然了。
这实在不是个好现象。
相由心生,心一乱,一慌,人就可能会做错决定;错误决定的后果可大可小,可轻可重,但往往都是可以避免的。
他长吸口气,却是提起另一支笔,刷刷刷地在纸上写了很多个字,每一个字都是一样的——
“定!”
写完那些定字后,诸种烦躁的心情似乎都随着笔墨倾泻到了白纸上,陈剑臣的心情一下子稳定了下来。
这些字自然一点正气都没有,婴宁靠到边上来看没有一点事儿,它歪着脑袋,看着那十数个“定”字,心想可能公子目前的情绪有些波动,是以导致笔下的正气大幅度减弱了。
“公子,不用急……”
婴宁写了字,推到陈剑臣眼前。
陈剑臣呵呵一笑,道:“我有分寸的。”
一夜无话。
随后数天,奔赴而来杀狼的人不少,可关于黑狼的消息却半点都没有了。那恶狼似乎感觉到势头不对,悄悄躲了起来。
好狡猾的狼!
一些自持本领又不甘心的猎户便组成队伍,开始进山,进枫山后山。还别说,他们端是猎杀到两匹狼来。不过都是皮毛灰色的,个子也小得多。只是当他们提着这两具狼尸去王大财主家领赏时,却得不到承认。
大家都知道,祸害乡里的是一头大黑狼。
这些天来,婴宁一直躲在陈剑臣的书房内打坐调息,内伤慢慢恢复过来。期间它只饮些清水,并无腹饥之感。倒不是说其真正练到了辟谷的境界,只是随着开窍学道,对于饮食的要求就大幅度降低了。
养好伤后,婴宁说自己要先回枫山一趟,准备回去打探打探消息。
陈剑臣没有反对,以婴宁现在的情况就算不是狼妖对手,但自保应该没问题的。于是在当晚,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婴宁告别,悄悄跃窗出去。
它的动作敏捷伶俐,不走地面,只捡屋顶上走。间或引起一些看家护院的狗的警觉,汪汪地叫几声,不过很快就失去了小白狐的踪迹气味,怏怏地重新躺回狗窝子去。
目送婴宁远去,陈剑臣慢慢把窗子扣回来,只留下一条小小的缝隙。
今夜无雪,微微有些清冷的月光照下来,顺着缝隙闪进来,照在陈剑臣挺拔的身子上。站了好一会,他才踱回书桌前,坐下,拿起辟邪笔——提起笔却久坐而不动。
笃笃!
敲门声起,片刻之后阿宝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走了进来——这是陈剑臣的宵夜,自从阿宝过了陈家,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熬一碗粥给陈剑臣吃。
毫无疑问,陈剑臣中了秀才后,家境确实在稳步提高,颇有些宽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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