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一人编着一头乌黑的粗辫子垂在胸前,头上戴着一个绣着金丝银线的毡帽,身穿一身蒙古贵族服饰,腰间跨着一把大砍刀,年龄在十七八岁之间,轮廓很深,面貌英俊,此时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整个人看起来男子汉气味十足。
而站在他后面的两人大约四十左右的年纪,看相貌穿着应该是个中原人,另外还有六个蒙古族侍卫。
“卫儿。”那公子温柔的叫道。
本站在张无忌面前的青年听见那声音,浑身微不可见的一颤,站在他对面的张无忌清楚的看见那双原本温和的眼里此刻盛满了恐惧,脸色也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可见是害怕到了极点。但还是向那公子走去,柔顺的站在他身边。那贵公子抬起手在他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低下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而那名唤卫儿的青年一反刚才害怕的模样,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张无忌眉头皱了一下,但他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加上对蒙古人没有好感,也不说什么,转身就准备离开。
“这位公子请留步,不知公子先前所讲的与卫儿面貌相同之人是何人,有些好奇,不知可否引荐一番。”那蒙古贵公子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身后的几人却不着痕迹的将张无忌的退路拦住。
张无忌沉下脸,这几人能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来到身边,显然内力比自己深厚。而且对方有九个人,明显对自己不利。看清楚形势之后,张无忌看着那贵公子,淡淡的道:“在下曾阿牛,我师兄与这位卫儿公子有些相像,不过物有相同,人有相似,想必也很正常。”
张无忌的名字在江湖上虽不说是人尽皆知,但大多数人因为某些原因还是知道这个名字,所以为了省麻烦,他说出了个假名,这个曾阿牛还是当初宋青书一次只不过是有些戏谑的提出来,却被张无忌记在了心里。
“哦,是吗?只可惜无缘一见。在下扎牙笃,今日见到小兄弟也是缘分,不如到山庄用餐如何?”那贵公子眉目含笑,站在张无忌身后的几人却同时朝他逼近一步。
张无忌见对方这阵势,虽然不明白为何第一次见面的这人要逼自己去那什么所谓的山庄,又想到先前那卫儿公子阻止自己前去,可想而知那里定不是什么好去处。只是,现在势不如人,只能先依着对方的了。
来到那山庄之后,那两个中年男子对扎牙笃弯了一下身就离开了,而那六个侍卫则分散着站在大厅的角落。张无忌一走进那大厅,就愣了一下,但随即有若无其事的坐在椅子上。
而扎牙笃见到张无忌的反应,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凌厉,但嘴角的笑却越发的大了。走在他后面一步的卫壁却是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身子,扎牙笃转过身温柔的问道:“怎么了,很冷吗?”
卫壁摇摇头,“没有,公子。”
扎牙笃伸手取过椅背上的外套,微笑着披在卫壁身上,“不能疏忽了,你的身子不能有任何损害,知道吗?”
扎牙笃笑的很温柔,动作也充满了关心,只是那卫壁公子脸上却变得有些苍白,脸上的笑容有些虚弱,但还是柔顺的点头。
张无忌看了一眼两人,觉得有些怪异,但随即把目光移向大厅中央悬挂的几幅画上,那上面都画着一个少年,身穿青色的衣衫,一头青丝用白玉簪束着,眼角上挑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洒脱中带着一丝风情。
张无忌垂下眼眸,这画上的少年明显是当年自己第一次见到师兄的时候师兄的打扮,而这蒙古人又名唤扎牙笃。张无忌本来只是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但此时细想之下,才发现这人应该是当日王府中所见的那个小王子,后来还被师兄挟持的那个人。
那扎牙笃此时已经证实了心中的猜想,心里虽然激动但面上却不显,招呼仆从带张无忌去了房间,又有人送来了水,还有丰盛的吃食。张无忌看了一眼院子里站着的几个侍卫,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离开的事不可鲁莽,只能等待时机。
这一等就是数日,张无忌每日里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中间还曾送来几个美貌的女子,在被拒绝之后,居然又有人送了一些漂亮精致的小男孩过来。张无忌更是莫名其妙,把人全都赶了出去。
张无忌也曾提过要离开,只是每次扎牙笃都挽留他在这里多住几天,就是不放他离开。提了几次之后张无忌也看出这人根本就没有想放自己离开,于是就开始不着痕迹的收拾一些花草虫子,准备自己的离开大计。
这天夜里,张无忌终于完成了准备工作,顺利的把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卫弄倒,穿过回廊经过扎牙笃的住所,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几个侍卫,张无忌想了一下,转了个弯朝后面走去。小心谨慎的从窗前经过。
忽然从屋里传来一声奇怪的声响,似痛苦又似欢愉,勾的人心里痒痒的,张无忌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声音,在窗前停下来,四下注意了一下没人,轻轻一跃飞到屋顶。为了出逃他特意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夜色中趴在屋顶倒也不是很明显。
轻巧的挪开一块砖瓦,露出一条小缝,凑上去向下看去。只见屋内水汽朦胧,居然是间浴室,水池呈长方形,里面盛满热水,长约六米宽约五米,里面有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定睛看去,站在水池中的那人古铜色的肌肤,身材高大,粗大的辫子放在胸前,显然是那蒙古贵公子扎牙笃,身子正快速的前后抽动着,看不到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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