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听云轻问起崔心兰,心里十分不屑,毕竟那女子实在没有廉耻,居然对殿下做出那种事情。
“回云王女,我们将她扔出门外之后就没有管了,应该是自己回去了。”
云轻让人把她丢出去,他们自然照作,那之后怎么样,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云轻想问是不是就那么光着丢出去的,但最终没有问。
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夜墨那样的性子,带出来的人估计也和他差不多,不会有人怜香惜玉的。
云轻挥手让管家下去,自己也起了身,她要往崔心兰那里去一趟。
崔心兰有再多不对,她昨天那么做也是过分了一点。
而且说到底,给了崔心兰这个机会的人是她自己,不管究竟是哪个灵魂,身体都是同一个,这账还是要算到她的头上的。
英帝在归阳城中给崔心兰赐了一所宅子,不大但也不总之够得上她郡主这个名头。
府里有一些伺候的人,也是英帝赐的,见到云轻,他们连拦都不敢拦,毕竟现在整个归阳城里,有谁不知道云轻是太子心尖上的人,而太子又是归阳的实际掌权者。
甚至没有人向里面通报,就直接引着云轻往里走。
“云王女,郡主昨天回来的晚,这会儿没准还在睡,您要不要在花厅先歇一下,奴才这就去为王女叫人。”
云轻皱了皱眉头,只看这些下人的态度,就可以知道崔心兰平时日子过得怎么样了。
“不必,带我过去。”云轻不想在这个时候起无谓的冲突,直接让他们带她去崔心兰的寝室。
到了院子,迎面遇上落梅出来。
落梅的神允明显怔了一下,然后便不咸不淡地行了个礼:“云王女。”
她的声音不算大,可是也不正好让里面的人能听到。
云轻点了下头,越过她往里走,却一下被拦住了:“云王女,昨日的事情还不够吗?你还想让我家小姐怎么样?”
意思是,这件事情怪她?
“本王女并没有让你家小姐送汤,更没有让她在里面加不该加的东西。”落梅一听脸色就变了,这事的确怪不了云轻,如果不是崔心兰自己作死,云轻也根本不可能气到把她扔出去。
那个女人还真是有够蠢的,不过,也正合她意。
“让开。”云轻沉着脸低喝,这是她和崔心兰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落梅来说话。
落梅被喝地愣了一下,回过神云轻已经走过去了。
她咬着嘴唇,她是水王妃一手调教出来的,真论起见识,就是崔心兰也比不上,可是在云轻面前,她却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轻而易举地就被云轻的气势压制住了。
强忍下怒意,看着云轻。
云轻知道崔心兰应该已经知道她来了,毕竟落梅说话那么大声,就是给她提醒的。可她还是敲了敲门:“心兰,你在吗?”
“咣!”一样东西狠狠地砸在了门上,崔心兰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云轻,你还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吗?昨天的事情难道还不够,你还要我怎么样才甘心?呜”
云轻也是女人,她知道身子的清白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吗?她知道她昨天的做法有多狠吗?
就那么光着身子,被太子的人直接扔到了大门外面,虽然,那个时候已经是夜里,没有什么人会看到,可是一路出太子府,有多少人在场?她的身子,早就被人看尽了,她以后还要怎么活下去?
“云轻,你若是不想让我见太子殿下,直接拒绝我就是,为什么要先给我腰牌然后再赶过来?你是故意如此是不是?故意让太子殿下看到我最不堪的一面,好衬托你自己。云轻,我把你当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云轻皱着眉头,她就知道崔心兰会这么想,现在看来,她不仅这么想,而且程度比她猜测的还要严重。
“心兰郡主。”心下疏远,连称呼都生分了几分:“你若是没有记错,我把腰牌给你,是因为你要给太子殿下道谢,怕殿下不见你,所以我才帮了你一把。”
云轻其实不记得那个时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是猜测的,但想来应该相差不远。
里面崔心兰沉默了,云轻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可是我不记得我有让你去给太子殿下下药,更没有让人去诱惑太子民殿下。你说你拿我当朋友,难道勾引别人的男人,就是你这个朋友所做所为?”
里面沉默了片刻,崔心兰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喜欢太子殿下啊!这有什么错?我为了我自己的爱情去争取,这又有什么错?云轻,太子殿下是储君,总有一天会是皇帝,当皇帝就该有三宫六院,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难道要太子殿下即位之后,还是只有你一人吗?”
云轻来看崔心兰之前,心里是抱着几分同情的,而且觉得这件事情上她多少要付一点点的责任。
可是听了她的这些话,现在心里却是只觉得恶心。
爱情至上论。
全天下的人都是错的,只有她的爱情是对的,只要是为了追求她的爱情,再恶心的事情都是她有理。
原先她以为崔心兰和水王妃不太像,现在看来,真不愧是母女,一脉相承。
当初水王妃给武帝下药的时候,说不定就是打着这套说词。
“你若如此认为,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云轻想要安慰她的心思一下子就淡了:“心兰郡主,你说的没错,不管夜墨是太子还是皇帝,她身边都只能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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