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王爷,殷阙还太小不懂事,何况他身体刚好,您别为难他了!”宋巧蝶适时的出来拉住沈成景,一脸焦急,眼看着就要哭了,可是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忘了掩藏遮不住的笑意。
沈成蹊用舌头抵着红肿的脸颊,在心里冷笑笑,看来今天早上这场“家庭大会”是早就有人预谋好了来设计他的,沈殷浩唱黑脸,宋巧蝶唱白脸,母子配合的还真是天衣无缝,只是手段跟他在后宫见到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怎么看都有些可笑。
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沈殷北有些坐不住了,他担忧的看了沈成蹊一眼,走过来劝说:“大哥,你还是照实说吧,否则受苦的还是自己,你只要认个错父王不会怪罪你的。”
沈成蹊抬头看着他那张书卷气的脸,摆摆手示意他别掺和,“殷北,你劝我也没用,我根本都不知道错在哪里,承认什么?”
事情明显是冲自己来的,如果这时候沈殷北这个文质彬彬的三子帮他说话只会招来别人的迁怒,说什么也不能拖他下水,更何况自己也实在好奇后面的戏究竟要怎么演下去。
沈殷北皱着眉,温润的脸上透出些许薄汗,他跪在沈成景面前,“父王,大哥只是一时胡涂,你饶他这一次吧。”
沈殷浩冷哼一声,“三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连装死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还要为他说话,难道认为他欺骗父王是对的不成?”
“不是……大哥他……”沈殷北还想说什么,可以这个时候证人已经带上来了。
只见两个侍卫把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太监扔了进来,小太监跪在地上呜呜的哭,一边哭一边喊,“王爷饶命啊!王爷,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大殿下让我做的啊。”
沈成景看了他一眼道:“把你之前说过的话在说一字不差的说一遍。”
“是……是,奴才说。”小太监哆哆嗦嗦的看了沈成蹊一眼,又哆哆嗦嗦的低下头,“六王爷薨了那天,正好是奴才当值,晚上走到瀛园门口的时候,突然就被打昏了,醒来的时候奴才才发现自己被灌了毒药,还被塞了一大笔银子,大殿下威胁奴才第二天按他的吩咐做事,否则就要了奴才的命,奴才当时怕极了,所以就……”
“就答应了?答应什么了,继续说。”沈殷浩踢他一脚,示意他继续说。
小太监弱弱的看了他一眼,咽了咽口水,“殿下让奴才第二天趁着王爷和各位殿下进宫的时候,装成惊恐的样子进宫找王爷报丧,说……说大殿下一命呜呼了。”
“乱传这种话是要掉脑袋的,奴才当时很害怕,也不明白殿下为什么这么做,可是殿下的侍从对着奴才就是一顿毒打,奴才顶不住觉得横竖都是个死就先应承下来,结果第二天瀛园就传来殿下归天的消息。”
“呵呵……”沈成蹊听到这时候憋不住笑了出来,他实在是好奇这剧本是谁写的,这种话也编的出来,沈殷阙如果真是装死那他现在留在谁的壳子里?
“你笑什么?”沈成景不悦的皱眉。
“儿子在笑自己得多无聊才想出来装死。”沈成蹊脸上挂着满满的求知欲。
沈殷浩不屑的冷笑,“大哥,这还得问问你自己,昨天父王母妃带着我们去给六叔发丧,你趁着府上没人,正好跟大夫里应外合演了场好戏,还让小太监进宫禀报,根本就是存心让父王难堪!”
看够了戏的宋巧蝶施施然走过来,担忧的说,“殷浩,你太武断了,你说的大夫在哪里?帮他准备‘后事’的人又在哪里?只听这小太监一面之词,别冤枉了你大哥。”
“母妃,儿子也不愿意相信大哥是这种人,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昨晚那个大夫就暴毙了,而瀛园里本来就一个侍从,跟大哥沆瀣一气,这个小太监也是儿子昨晚觉得事情有怪暗中保下来,否则他早被人杀人灭口了。”沈殷浩一副痛心的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入戏。
这么漏洞百出的话沈成蹊听完只想冷笑,沈殷阙大冬天的连喝口热水都困难,哪来的银子收买小太监和大夫。
“我为人子女,还分得清忠孝廉耻,装死让父王难堪对我有什么好处?”
“如果不是装死,你倒是解释解释,自己现在怎么会活蹦乱跳的站在这儿?!别告诉我你遇上了大罗神仙。”
沈成蹊猛然一滞,有些哑口无言,他不能说自己是借尸还魂重生了,而沈殷浩似乎也正是掐住他这个痛点,大肆做文章。
而此时,一直阴着脸没说话的沈成景转过头,眯着眼睛几乎怨毒的看着沈成蹊,“二十多年了,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清楚得很,你无非怨恨我对外抹杀你的存在,嫉妒殷浩的才能,然后故意装死让小太监宣扬到宫里去,甚至宁愿让本王背上欺君之罪!”
沈成蹊看着从小就沉默寡言的二哥,第一次有了彻骨的寒意,他看着他的眼睛,像是第一天认识他,自己虽然跟二哥并不熟稔,但是却从未想过他的内心竟然如此阴暗,甚至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连亲生骨肉都不顾。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到这一刻才真正明白沈成景的意思,堂堂端康王爷怎么会是是非不分的人,他宁肯相信沈殷浩如此漏洞百出的栽赃,也不愿意为沈殷阙说句公道话,无非是借机发泄自己的愤懑和不满。
他大概早就希望沈殷阙死了吧?
只要他一死,就在也不用担心被翻出当年的欺君之罪,在外人眼中他仍然是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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