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知要干什么,怎么去关心这个强势的女儿,无措地站了半天,最后她提步,“我去看看大嫂。”
说完话,她看向二女儿,寇明嫣却低着头没什么反应,寇明岚在旁边道:“我不敢去了。”
这句话狠狠地扇了王妃一巴掌,脸上**辣的,她慢慢的一字一句地道:“可以的,娘也不敢让你去的。”视线扫过两个女儿,却没有得到回应。
这件事闹到最后,王妃不知道会怎么样,可是她知道娘家那边也好,女儿这边也好,都不是她能管的,谁会听她的话,王妃悲哀地想着。
见自己娘失魂落魄地离去,寇明岚咬着唇有些心疼,可是薛家,她是真的不敢去了,狗急跳墙,谁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二姐,我陪着你。”
王妃身边只一个清芷,寇明嫣透过窗户望着外面,见王妃最初走的很慢,却逐渐加快了脚步,消失在视线里。
听见寇明岚的话,她点点头,“好啊,小妹。”
姚黄这时无声地进来,端着白瓷的托盘,上面是两个兰花的茶碗,“小姐,三小姐喝茶。”
她打量了自己小姐两眼,见小姐情绪尚好,才安心地长出一口气,给羽红使了个眼色,随后,两个人都出去了。
寇明嫣看罢两个丫环的眉眼官司,摸了下前额,无声地长叹息一声,对着寇明岚道:“小妹抱歉了,怕是这次会影响到寇家姐妹的名声了,对你的伤害也许会更大的。”
想到流言蜚语,寇明嫣真是无可奈何,寇明岚脸色也渐渐苍白,往事浮光掠影一样样飘过心底,她的眼神坚定起来,“没关系的,时间会让一切都淡去无痕迹的,何况也不是二姐的错,认为二姐错的人,我也不会在意他们,对不在意的人,管他去说什么。”
“好妹子。”
外面的流言寇明嫣也是历练过的,不那么在意的,可是家里却无法不在意,她终于松口气,“放心吧,二姐会打出一个世界,让所有的,包括皇家都不敢再欺负我们寇家,小妹,你会看见的。”哪怕是为了小妹这句话,寇明嫣也不能不管王府了。
从前寇明嫣渴望力量,不过是为了自己活得自在些,对这个世界并没认同,此刻,她决心融入这个世界里,做顶尖上的强者。
看着依然意气飞扬的二姐,寇明岚却流下了泪水,“我信你,二姐。”因为在府里最小,一直长不大似的心,突然成熟了,让她能透过这表面的一切,看见二姐带着伤痕的心。
她走过去,双手搂住寇明嫣的腰,“二姐,你难过就靠着我哭一场。”
寇明嫣抚着小妹的后背,心里却焦躁起来,皇上的反应,她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高估了自己。
这时,外面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寇明嫣心里一喜,终于还是来了,这让她有了几分把握。
薛家寇家的事以想不到的速度传播着,勋贵们集体失声了,冒出了一身冷汗,对薛宰相佩服得很,竟然敢打那个胭脂虎的主意,对尤家七公子的运气也是羡慕得很的,当时在场的许多位,更是活灵活现地和人学着当时寇明嫣的举动,更有人连薛家下的什么药都打听出来了。
茶馆酒楼人是越来越多了,不想出来的也跑了出来,都等着看寇二小姐的动作,薛宰相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政敌也是不少的,不少人在书房里挥毫,就等着上朝弹劾宰相。
赌场上更是开赌了,有人压薛宰相无事,有人压降官,有人压罢免,皇城的热闹不一而足。
启德帝刚刚从暗卫哪里得知了国师的话,分析了一番,心里惊疑不定的,难道真要翻天了,总管张才也是觉察出不好来了,这国师对皇上可是避而不见的,这就不是好现象。
“寇家,又一个吗?”
从前那个是修仙得道的吧,这一个不论从那个方面看都是一个武功高的正常人,国师的话,许多启德帝不是太明白,可是他为什么和寇家二小姐说这个,难道她是关键的人物吗?也许,启德帝眼里露出冷厉的光,心里却合计派出多少人能杀了那个二小姐,一定要有万全的把握,可是真的杀吗?他还是有些迟疑,南屏也是如跗骨之蛆,他们却已出了个宗师,详细的情况却不知道。
外面御花园的许多花已败了,唯有绿叶仍在,到也是另一番景致,金桂银桂香气渺渺地随风散在各处宫殿,养心阁内静心香袅袅上升盘旋,唯有一个张才在,陪着启德帝,连他的亲传徒弟都没让靠前,已连接打杀了两个奴才,不过是小错,这对当了近三十年的皇帝,还是头一次。
张才知道皇上动了杀心,可是国师的话却实在惹人怀疑,枯荣,一个国师嘴里的枯荣,只能是指一个皇朝的枯荣,不过是一百多年啊,想到自己主子的殚精竭虑的辛苦,总管张才低头有些伤感。
暮色四合,外面冷风已起,从树梢间刮过,带着怪异的声响,宫灯一盏盏地亮了起来,暗与明交汇成网,在青石地面上如水荇纵横,而远处宫殿寂寂无声。
当寇家的二小姐的事又一次被暗卫禀报给皇上,启德帝惊怒交加,砸碎了手里的茶碗,檀木桌子上玉石镇纸也碎成了无数块。
“怎么是尤家得了,薛长平这个蠢货怎么敢。”
启德帝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难道这就是天意吗?难道他们是要造反吗?”
张才苍老的脸上露出戚色,“主子还是不要急,国师的话也许不是这么解的,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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