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德帝也无语起来,半响无声,这真是亲父子吗?而且一个妾能用贤良淑德这个词吗?
“来人。”启德帝喊道。
随着启德帝的话落,殿上守护的御林军过来听命。
“把犯人交给慎刑司一定要问出话来。”
他严命道,这是唯一的突破口了,这李云松的功和这锦绣衣坊的过,暂且相抵了,他看了一眼宁国公,不免想到老宁国公。
当年自己能顺利的继位,靠的不是文官而是武将,老宁国公手握兵权,却只维护正统,而他当太子时,小心翼翼的,并没和这些武将有什么联系的,反而是那个五弟,贵妃的家族,平日里有机会交结文臣武将。
当时的文臣多数倒向了五弟,掌管凤印的是贵妃,皇宫大院内自己身边的人屡屡背叛,他的日子过得如履薄冰。
到最后他能继位,不过是关键时候,文官可打不过武将,镇国公还有宁国公两位臣子扶持着自己登上了皇位。
他们对得起自己,自己也没负了这些武将,只是昨日的事太大了。
看着激愤的几个大臣,他一时决定,宁国公府也要查,这大齐百年来还从没有过这样的事,无论是谁,想要挑衅,都要付出代价,只是昨日要是没有寇家这二小姐,怕是死的人会更多,自己的三皇儿就保不住的。
要重赏,一定要重赏,只是他觉得自己还是想一下,这寇明嫣缺什么,突然出现的死士让他不安,可是寇家在百年后又出来个宗师,他想到记载中神出鬼没的寇家老祖,总是觉得对大齐王朝是件好事。
皇上看了看五个指挥使,“你们都起来吧,葛洪永你带人去宁国公府把那个姨娘抓起来,严加查问,问出底细来,有冤没冤还是查查才知道。”
启德帝的这最后一句话,让宁国公哑口无言,李云松也微松了口气,只是抓那个姨娘,没牵连到自己的母亲就好。
“至于宁国公府吗?”
启德帝一阵迟疑,这是个夺了宁国府爵位的机会,大齐一百多年了,世家子弟尸位素餐,一代代的爵位封下去,现在的国库已经快连兵饷都发不下去了,他继位以来,得了机会夺了许多家的爵位,不论是公主之女还是郡王之子只要是没有功劳就更是没得封,想到国师的避而不见,只觉得心悸,前有暴雨,现在又有杀手死士,他看看这在大殿上就掐起来的父子,还是相信李云松不至于拿这个报复一个姨娘,何况这个时候不能轻率地决定一件事。
想起三皇儿还有自己那个小舅子昨日都差点没命,这李世子可是与何卫东关系不错的,启德帝沉思着,反而觉得越是这样,李云松到是让人更放心,何况这世家子弟无能的多,得用的少,就是这朝里的大臣出事也只是磕头求饶,诚惶诚恐地认错,昨日那么大的事,半点风声不知道,事后了什么也查不出。
“奴才就是奴才,也没有因为个姨娘就牵连朕的一个统领的道理,李云松,你依旧还是好好巡查各处。”
启德帝终于拿定了主意,不过这话,那就是打的宁国公的嘴巴子,啪啪的,大臣都替宁国公羞的慌,也知道皇上是要用李云松的,没看那五城兵马司吗,五个人,也抵不住李云松一个人啊。
这就是有个好儿子的好处啊,大臣们心里叹息着,这启德帝最是厌烦勋贵世家的无法无天,死了那么多的人,宁国公府竟然没事,真是想也想不到。
李云松也有些意外,今日启德帝所行与他的一贯做法不符,不过李云松知道还是外面的事闹的,他自然也明白了皇上的心思,更是放心了,上前推金山倒玉柱,深深地叩首下去,语音哽咽地道:“臣,肝脑涂地万死不辞报答皇上隆恩。”
“好,好,李统领的职责重,朕把这块玉牌赐给你,可搜查各个地方,没有谁有特权,朕相信你。”
李云松摆出的姿态更是让启德帝心悦,连如朕亲临的牌子都赏赐下去了。
葛洪永一咧嘴,这怎么搜宁国公府啊,总不能只抓人,不查证据吧。
“各司其职,各位卿家也都配合一下,通力合作,不然这皇城怕是要乱了,退朝吧。”
启德帝走了出去,有几位是近亲出事的朝臣也匆匆离去了,其他的人也三三两两的说着话,谈论昨日的事,宁国公浑身颤抖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时内侍把玉牌已送到了李云松的手里。
李云松恭敬地接了过来,收好后,他直起腰,嘴角含笑看向自己的父亲,宁国公关心则乱,果然是没负重望地扑向了自己的儿子,“畜生,你竟然想要置你姨娘死地,我先弄死你。”
李云松闪身躲了过去,宁国公反而用力过猛摔在地上。
“你竟然敢躲,小畜生。”
宁国公呲着牙,人到中年,依旧英俊的脸疼得变了形,揉着自己的腿大声咒骂,碰到心上人的事,他已丢弃了往日的文人雅致。
李云松语气里带着惊慌,“父亲大人,你没事吧。”
他俯下身子,没有人看见他此刻冷静无情的表情,宁国公却一目了然,心里更是确定自己的想法,一时怒恨想要劈手去打人,却被李云松轻松地按住了,“父亲大人,你现在还是坐在国公的位置上,皇城的事是大事,那些人还不知道有没有后续的动作,儿子有自己的使命,家里一个小小的姨娘,我的娘亲都没放在眼里,何况我一个大好男儿,只是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子民也是皇上的子民,作为臣子的,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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