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声鹤唳的,据刀爷传过来的话,外面秦楼楚馆都有些萧条了,大臣们下了朝也匆匆回府邸去,这其中要说最难捱的是薛谦,薛宰相。
下朝后,坐在书房里,公文处理一半,就放下了,手敲着桌子,公主府出事了,驸马被刑部带走了,公主怎么样了,到底是什么事?
不过,当初订亲,他就觉出几分不对来,到了现在终于有了答案,奈何那时事太大,明嫣毕竟是救了三皇子,怕的是皇上会给她面子,给多大不知道,只是南屏出了个宗师,这个消息,让他惶恐,怕皇上因为这个会踩着薛家,提拔寇家,最主要的是提拔寇明嫣,不是这个消息,他也不会接父母过来,千万百计的想娶这个外甥女。
公主府伸出手了,他们不能不接,不得不接,他这个小儿子,当时就看明白了,实在是不适合做公主的女婿,奈何看明白晚了。
薛奕翔进来时,先施礼,见爹爹神情不好,更是忐忑,“爹,公主府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了小儿子一眼,薛宰相就知道他想什么呢,心里一阵无力,只好耐心告诫道:“你不要再想着退亲了,公主府不管出什么事,那也是皇上的亲妹子,将来继位者的亲姑姑,田家那个丫头,也是亲外甥女,亲表妹,总是比你亲,她委屈了,进宫去皇后跟前哭一场,你连功名都得丢了。”
这一番话,浅显易懂,让薛奕翔有些讪讪的,“怎么会,我没这么想。”
他本来对田小玉这个人就不满意,奈何对公主府满意,这时公主府出事了,自然有了打算,就像从前,对寇明嫣满意,奈何不满意王府,正应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话,被爹爹一说,细想是这么一回事,只能打消了念头。
薛宰相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小儿子,“你没这么想是最好,现在你不过是秀才,还有三年,你就要参加乡试了,男人想要证明自己,就得拿出本领来,不要以为在国子监就洋洋得意,国子监的学子,能一次考中举人有一半吗?这天下人才济济,止步与秀才的不知有多少,一个秀才,不是我薛谦的儿子,凭借个人,你能娶公主的女儿吗?”
薛奕翔在老爹说乡试的时候,还不以为然,说到后面的,被打击到了,脸色通红,他张口结舌地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却不知道薛宰相并不打算结束,既然说了,就得让儿子疼,疼才能看明白了,才能懂事,“你爹我可是一个人拼出来的,你一个人能吗?”
薛奕翔虽然这段时间受挫的多,却并没长多大见识,他咬牙道:“爹,您怎么知道我不能?”
“我不知道吗?”
看着小儿子,薛宰相提醒道:“近段时间,你那件事是值得称道的,说给我听听,就从明嫣说,你对明嫣又了解多少?”
薛奕翔仿佛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却听老爹还在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这两者,你占了那一点,欲立非常之功者,必有知人之明,你有吗?照这样浮躁下去,你能做成什么事?”
说到后面,薛宰相面色已严厉起来,薛奕翔无法辩驳,许多事未必不知道不妥当,只是不去想,此刻盯着逼人的目光,想着这段时间的事,冒了一身的冷汗。
“你聪明是有的,只是,哎,正是因为你聪明,反而惯坏了,不是说,每日三省吾身吗?自从中了秀才,爹爹当了宰相,你就开始骄纵,你拿什么骄纵?你这段时间的聪明都去那了,真让爹爹失望啊!”
“爹”
这些话,还别说真对薛奕翔有五雷轰顶,震耳欲聋的效果,让他痛哭流涕起来,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爹,我明白了,我要好好想想。”好好想一想以后怎么活着,怎么成为人上人。
见他真的明白,薛宰相还是欣慰的,“男人吗,跌倒不怕,爬起来,好好经营自己手中的人脉,做人圆滑些,桀骜也得等你有权时。”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的大儿子,要说为人处事,还真是没人不夸,奈何不适合官场,现在,听说办了个私塾教几个孩童,对他来说,还是适合的,不然,当官,想升上去,猴年马月都够呛。
薛夫人过来时,外面伺候的,告诉她三公子在老爷这里,她就没让人通传,迈步就进去了,只听了一个尾,薛奕翔看见她,擦了下脸,心里更不好受,只能无声地施礼,然后告退。
本来还想多说小儿子几句,此时被打断了,薛宰相心里不喜,面上却没露出什么来,薛夫人看着薛奕翔匆匆地转身离去,却笑着叹道:“这孩子啊,还是惦记亲娘。”
她提起封娟,薛宰相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有事?”这是书房,不是女子应该过来的。
两个人没了碍眼的,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没滋没味起来,好在现在的薛夫人是个聪明的,并不以为意。
她过来自然是有大事要说,她走近前,“老爷,我听说平宁长公主被掉包了,府里那个是假的,现在已经跑了,只有驸马被抓了。”
“什么?”
以薛谦的沉稳,多年仕途生涯,都没忍住惊叫了一声,看着自己夫人,冷凝地问道:“谁跟你说的?”
薛夫人嘴角动了下,也没敢迟疑,立刻道:“廖汾的夫人,她一直和我有来往,是她偷偷告诉我的,真公主现在也进宫了,不知怎么回事,是在宁国公府里抬进宫的。”
提到廖汾,薛宰相知道这消息错不了,他双眉紧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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