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宁侯府,再加上寿宁侯府,想一下还真是麻烦,这乱糟糟的王府,总是有事发生,过自己想过的日子遥遥无期,她看了下自己的手,低笑了两声,仙人总是能洞察人性的,对杀人她适应得实在是太快了,从前那个明嫣怕是一生都做不到的,不是她心性里的狠辣全都逼出来了,而是她从前就不是什么好人吧。
寿宁侯府里,寿宁侯孙铭坐在厅里喝茶,想着心事,不远处花架子上的干枝梅冒出红色的花骨朵。
老爹死了,自己那个好继母还在,不过这府里终于是他的了,守孝是个麻烦事,不过兵部的事,皇上夺情,他还在管着,只是不着公服,素衣治事。
候夫人蔡氏又过来了,他忍着厌烦,“有事吗?”
又是这句话,哪怕听了二十年,蔡氏的心还是一颤,难道无事就不能来看看自己的夫君吗?
“我来看看厅里冷不冷,侯爷还是把熏炉烧上吧,府里其它的房间都烧上了,这里也去去寒气。”
她温和地看着孙铭,孙铭却并不领情,透过这张脸,想到另一张脸,只觉得厌恶,冷冷的道,“不用,你还有事吗?”
看着他的不耐神情,想到女儿,蔡氏忍着心酸,忙道:“侯爷,雅姐又念叨你了,这孩子是想你了,今日你还不过正院来吗?有十几天孩子没看到你了。”
听她提到十岁的小女儿,寿宁侯脸上变得柔和起来,想了一会才道:“晚些我会过去看她,天凉了,让跟着的人注意,别让雅姐乱跑。”
“不会的,跟着的人都很仔细。”
见他答应了,蔡氏有些欣喜,忙小心地回道,打量了他的神色,“那我走了,夫君注意身体。”
不等她转身,孙铭已抬眼嘲讽地看着她,“以后别拿孩子当借口。”
猛地睁大双眼,蔡氏不能置信地看向寿宁侯,脸色变得通红,马上又转成苍白,心一直往下沉,仿佛被拽进无底的深渊,注视着眼前人如不认识一般,好一会,她有些难堪地道:“不提孩子,你什么时候回院子里去住,儿子现在在国子监里读书,从前小时还经常问你,现在连提都不提了,可是不提,就不想吗?不难过吗?难道雅姐以后也这样吗?你不喜欢我可以,可是孩子是你的,如果你喜欢什么人,我还是那句话,可以抬进府里。”
日子过到今天,蔡氏不知道哪里出了毛病,明明当初还是好好的,孩子有了两个,夫君就不往正院来了,她最初还是查过,以为是有人了,可是这么多年,也没看他置办外室,更没抬人进府,继母塞的人更是没落个好下场。
心一点点地冷却,可连孩子都没了欢笑的模样,就让她有些难以忍受了,这时正是守孝期,也不能做些什么,不过是和孩子联络下感情。
寿宁侯本就心情不佳,见蔡氏竟然敢反驳了,他眼就更冷了,“滚回去,好好做你的候夫人,不然,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你”见他如此恶毒,蔡氏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她转身急走,这些年忍着冷落,不过就是他们蔡府早就败落了,没人能给她撑腰,而寿宁侯府因为夫君得皇上的重用,很是得意。
看着蔡氏的背影,寿宁侯冷笑了声,想到蔡家,嘴角露出凉薄的笑意。
他有些不安,对寇二小姐有些估计错误,那个女子,他是看过的,当初来找妹子,一个温温柔柔的小女人,怎么都不是会武功的样子,可是却恰恰是个高手。
她不足为惧,一个女子是摸不清这皇城里的事,可是寇靖凯没死,宁国公府怕是要插手了,李云松手里可是有人的,文斌就危险了。
他哪怕已吩咐了护卫,暗地里护着些丁府哪里,怕是也护不住了,“文斌,你会出卖我吗?”
他并没想到丁文斌真的敢去杀人,当初也只是两个人在一起时的笑谈,也是一时的怒火,孔家那个小东西竟然敢鄙视他,只是丁文斌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他惦记柳家那个,竟然真的打算把他送给自己吗?
孙铭看着空阶外翻飞的雪,想到那个二十几岁人眼里炽热的迷恋,只觉得讽刺,又很留恋,富贵荣华与他们这类人,却有着不能说出口的寂寞。
好几次他想喊暗卫去把人处理了,却终究没有。
好久后,他才站起来,想到蔡氏哪里无需搭理,雅姐却是要去看看,蔡氏的话到是提醒了他,不能为了躲避蔡氏,就不管孩子,那两个才是寿宁侯府的延续,想到蔡氏他心里冷笑,当年他去求娶时,蔡家自然是乐意的,蔡氏本人也是乐意的,只有她大哥拼命反对,可是原因却不能说出来。
风雪交加,这一场来势突然的雪,让人始料不及,寒冷席卷着皇城,路上尽是端肩缩脖的行人,车辆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孔家三房里,丫环下人无声来往,正房里赵氏无声躺床上,眼里已流不出眼泪,“弟妹,你还是振作些,沐清的仇我们还没报呢,还有夔儿一直在哭,你也去看看。”
大房王氏一直在忙着,可是赵氏这里也是不放心,听着外面的哀声,看看躺那死人般的赵氏也是惨然,平日里妯娌两个也不是那么对付,只是都是书香门第的,到是没弄出大的口角,不过是争风吃醋的事,孩子都大了,上面老祖宗喜欢那个,看中那个,都得争,资源有限,孩子的前途都在母亲的心上呢。
他们孔家的人也有人敢动,这真是不能容忍的,这大齐到了启德帝,在朝堂上一直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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