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辉实在看不下去了,在一旁提醒道:“夏少,那泥塑的原料是用泥土和糯米粉、鸡蛋清搅拌而成的,和圆明园的大水法是一个料。那大水法历尽几次侵袭保留至今,你要是没有八国联军的实力,我劝你还是歇歇吧!”
夏耀,“……”
既然砸不了泥塑小人儿,这个木质房子模型总能砸了吧?
锤子刚抡起来,小辉就在一旁清了清嗓子,“你那个泥塑连衣服都没穿,你把房子砸坏了,你让他藏哪?”
夏耀,“……”
下了班,夏耀直接把那个木制房子模型连同泥塑小人儿一齐扔进了袁纵的车里。
“把你这破玩意儿拿走!”
袁纵打开小房子的门,把“小夏耀”从里面拿出来,大手在他的小鸡儿上抚摸着,沉声说道:“留着……让我意淫么?”
“把你那只脏爪子拿开!”
袁纵不急不缓地说:“你都已经不要这个东西了,还管我怎么折腾它?”
夏耀咬着牙愣了半晌,还是把手伸进车窗,去抢袁纵手里的小人儿。袁纵故意把手往远处伸,夏耀够不到又把脑袋钻了进去。清爽柔软的发丝划过袁纵的下巴,划得他心里痒痒的,想就这么一把将夏耀拽进车中,拥入怀里,用舌尖亲吻他的发根,下巴刮蹭他的头皮。
夏耀又把那个小人儿抢回了手中。
袁纵说:“如果你对我笑一下,我可以考虑给这个泥塑穿上小裤衩。”
“做梦!”夏耀手把着那个泥塑小人儿,特别漠然的口吻,“我宁可让他光着,也不想对你笑。”
“那你就把他关进房子里看好了,免得哪天溜出来裸奔。”
夏耀特别不情愿地将小木房子接过来,阴着一张脸走了。
周五下午,夏耀走进办公室,小辉和张田两个人正凑在一起看视频,看得津津有味的。
“看什么呢?”
夏耀刚一凑过去,就看到袁纵那张脸赫然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张田说:“采访你大舅子的视频。”
夏耀嗤之以鼻。
“你大舅子是全国十大杰出青年之一呢。”
“就他?”夏耀立刻露出一脸恶寒的表情,“他哪杰出了?”死皮赖脸杰出?歪门邪道杰出?还是猥琐变态杰出啊?
“他们公司已经向各个社会救助机构捐款几千万了,前阵子在微博里面疯传的为救患儿不惜卖器官的困难家庭,最后就是他们公司给出的全部医药费。”
“那是他们公司有钱!”
话虽这么说,夏耀不得不承认,袁纵这人只是感情作风差了点儿,心眼儿还是不错的。
电脑里传出主持人的声音,“你觉得你们公司可以做到保镖行业领军者,主要靠的是什么?”
袁纵特别沉稳的口气说:“因为我这个人很本分。”
夏耀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本分?竟然能用“本分”形容自个?夏耀想说:你不是糟践了这个词,你是活活扼杀了这个词啊!
主持人又说:“我听说你父亲的离世对你打击挺大的?”
“是的,因为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是我爸把我和我妹拉扯大的。”
小辉给了张田一个飞眼,“怪不得对她妹夫的事这么上心,敢情父母双亡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妹妹。”
张田嘿嘿笑了两声,把头转向夏耀,“我说,夏少,应了吧!多好的家庭啊!你连老丈人和丈母娘的气都受不着!”
夏耀斜了他俩一眼,没说话。
视频里的袁纵又说:“那段时间是我人生最迷茫的阶段,本来我可以留在部队,但是家庭因素,让我不得不提前转业。我干过木匠瓦匠,做过家具,也当过修车工……最穷的时候,我一天只吃一顿饭。”
夏耀在旁边默默地听着,他想起那个木质房子模型,比展厅里展出的那些模型还漂亮。开始还以为他高价买的,现在才知道是亲手做的。这么一想,夏耀觉得袁纵也没那么讨厌了,白手起家,勤勤恳恳,最起码比圈子里那些整天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强。
“哎呀,你这大舅子简直是全才啊!我都想把表妹介绍给他了。”
夏耀一听这话,瞬间不淡定了,拉着小辉的手说:“我求求你了,赶紧把你妹妹介绍给他吧!他俩的事要是能成,我给你磕三个响头!”
小辉当时就乐了,“这么上心,不愧是大舅子哈?”
夏耀来了一招“飞膝袭脸”,小辉感觉鼻子眼儿像是灌进一斤醋,酸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仨人闹得正欢,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了。
“有紧急任务,全副武装出警!”
圆明园西路,夏耀和其余十几个刑警埋伏在道边。历经一年的刑事侦查,一个特大流窜杀人抢劫的犯罪团伙可能在此地出现,其中涉案的两个人是a级通缉犯,身系数条命案。
小辉焦躁地不停看表,说实话,他来刑警队不到半年时间,第一次执行如此危险的任务,心里七上八下的,比逃亡的歹徒还紧张。反观夏耀,倒是一脸镇定,目光警戒地盘查着路过的车辆,薄唇紧紧绷成一条线。
天渐渐黑了,一辆本田商务车出现在数名刑警的视线中。队长只身上前,将车拦住,要对车内人员进行盘查。不料,本田商务车突然挂档翻出,疯了似地沿着辅路逆行逃窜。刑警们见到此情景,意识到通缉犯可能现身,便一路开警车追踪。通缉犯从辅路上逃窜数公里之后,又拐上主路继续逃窜。在两个警车的围追堵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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