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样的情意绵绵的抚触,还是这样紧张又不愿回避的视线,还是这样,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话这样的男人。不是了,美琴忍不住倒退几步,一时不稳的撞在椅子上,脸色雪白得吓人。她还有余裕想着该当如何说才能不失体面的拒绝,眼泪已经奔涌而出,不容控制,颤抖的唇惨白的咬出了血红的痕迹,直愣愣的望着他。
富岳陡然生出错觉。
那个被他夺走了身体的鬼魂并没有消失。他就站在他的背后,站在她的面前,悲悯而哀痛的看着他们陷在死结之中,永远也看不见挥不去,掺杂在他们之中。富岳忍不住回过头,什么也没有,世上的声音渐渐回到耳膜,外面的人走动说话的声音,美琴眼泪滴落的声音,还有他喉咙里僵硬死板的声音:“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他……我不介意,我们之间,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他轻轻拥着她的肩膀,力道柔和却不容挣脱,哭声埋在他的胸口闷闷的震动着,眼泪灼热得连脏器都要烧伤。就算这样也舍不得松手,恍然间,他发现这个身份居然已经如此深刻的铭刻在他身上,深刻得剥离不出,否则血肉骨髓经络静脉一并支离破碎,撕心裂肺绝无半点活路,他是这样深爱这个女人,分不出是真正的自己还是这具身体的本能,不愿松手。
美琴用力的推开他,却推不开,她像发了疯一样抓他的手臂,抓的手指里都是血和皮肉,他却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整个人一动不动。那种仿佛见了鬼的相似让她陡然睁大了眼睛,用尽力气笑了起来:“你真的以为……你可以取代他吗!不会的!我不会让他消失的,我永远都会记住,永远都……”
“我知道,我知道。”他低声喃喃,反复保证,也铭刻心头:“他不会消失,永远不会,我保证,美琴,我保证。”一种说不出的慌乱涌了上来,他忍不住想要握住什么,好让自己从茫然不安的绝望中脱身。然而那样软弱无力的保证仿佛安慰了脆弱的女人,他听见心底尖锐的冷笑声,一遍遍的回响。
他用力闭上眼睛。
时间像是过去了很久,又像根本凝固在这一刻。
“富岳,亥一先生请你过去。”帐篷外响起皆人的声音:“你在么,我进来了啊……啊抱歉!”
“我很快就出来,”富岳深深吸了口气,露出个难看的笑容:“我先走了。”
手臂上的伤口被袖子遮掩了起来,他匆匆往外走去,有如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美琴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仿佛有把无形的尖刀刺入胸口,痛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却又喊不出来,她颤抖着低下头,胡乱抹了抹眼泪,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这一章看完会不会有人觉得=口=
基本上来说……掐点应该在后面一点吧。
以为起码有8k,其实只要6k啊……那什么,其实也可以了。
☆、17
夫妻打架是清官难断的家务事,尤其平日里风评甚佳的模范夫妻,有点眼力都知道该装聋作哑。
“保重。”临走进营帐时,富岳淡淡道,身影消失在营帐内。
温柔俊美的金发青年微微一笑,转身向远处走去。那里,带土正用力的挥着手,卡卡西和琳也站在旁边等着他。
这时候的波风皆人还不知道,那是被后世称为神无昆之战的重要任务,而卡卡西也不知道,在他的十二岁会收到怎样血淋淋的恭贺礼物,祝福他成为合格的上忍。
东线的战役已经僵持了很久,富岳一走进去就看见了那张标明了战斗形势的地图,蓝色的线条是新添加上去的,山中亥一正皱着眉头刚刚放下笔,神情倒是愉悦轻松的。
“雾忍撤退了?”
“嗯,昨晚传来的消息,坐吧。”
把标好记号的地图卷了起来,山中亥一问了些简单的情况,随即又谈起前几天的任务和人员调动。
负责整个战局的是奈良鹿久,负责警备部队的是宇智波银,但宇智波银的个人能力实在太突出,渐渐就把一些人员和战争局势的参与权力转而拜托富岳。
“当初,我问鹿久,为什么要让你去执行那个任务。”山中亥一处理完了正事,目光欣慰,若有笑意:“他的回答和银的回答一样,他们说,你的眼睛里埋藏着让他们放心的东西——那份无论如何也会回来的野心。”
……倒叫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富岳并没有预料中的那么吃惊,毕竟他从不曾掩饰过,而对方似乎也乐于纵容让路,大概银并不是那么想做族长吧。
“野心……这种说法也不是很适合,我只是喜欢自己掌握一些东西吧,”不确定的移开了视线,富岳像是说给自己听般轻声辩解,眉目间染上了淡淡的倦意:“所谓身不由己……好像又太软弱了一点。”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嘛,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是年轻人啊,脸皮薄了呢。山中亥一转移了话题,道:“雾忍这次撤退你怎么看?”
“保存实力。”
“嗯,鹿久也这么说,这一次雾忍的力量好像有些薄弱啊。”
“战斗初期就遭到别的忍者袭击,稍微有些谨慎也是当然的。”
山中亥一神色一肃:“什么意思?”
“竹取一族在战争开始之时,袭击了雾忍村。”这也是后来调查君麻吕的时候才发现的,富岳颇有些认真的在地图上标出了行进路线:“就结局来说,竹取一族失败了,但雾隐村也遭到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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