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开始变得有些急促,一些武将不懂诗文,索性灌了一大杯酒水,苏佩玖看着看着还剩下两个人就要到自己这边,于是老实的给自己酒杯倒满,反正是茶水,喝多少也没有关系。
最后一声鼓敲在了对面那个墨绿暗纹长袍男子的位置,她下意识去看祁澈,却见他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自己怀中的美人看,没有看向这边,于是忍住心中异样,她看向对面。
“本侯不善文辞,自罚浊酒一杯。”男子睁开眼睛,里面黑漆漆一片。苏佩玖这才恍惚觉得自己是从哪里见过这个人。
“侯爷自谦了,谁人不知当年元苍侯爷可是文才武略兼得的德王啊……”有人乘着酒意胡言乱语。
德王……祁申?
在元苍的时候,她接触过最多的只是祁荣,祁墨,祁澈……至于剩下的那个皇位候选人德王倒是有过几次见面之缘,可惜印象不深。
只见祁申微微一笑:“大人抬举了,为了不扫诸位的雅兴,这样吧,本侯吹一小曲,请使者怀中美人即兴起舞如何?”
谁不想最先将火烧到祁澈那边的竟然是祁申!这个沉默不语低调到几乎虚无的前朝王爷。
“有何不可?”祁澈将怀中美人推了出去,靠在身后宫人身上,一派慵懒。
那美人也是落落大方,随意往舞池中央一站便娇笑道:“请侯爷赐教了。”
祁申从袖口抽出一根竹笛,那笛子上面斑驳一片,像是泪滴一般。唇凑到笛子上面,已然开始吹奏。
曲子很悠扬,听得人很平静,那边美人跳的也随兴,等到一舞完毕,大臣们看的意兴阑珊,鼓声再起。
这一次只敲了一下便落在了苏佩玖这边,她握着玉簪子,手背上青筋直冒。明显是有人在针对她!那敲鼓的人一脸木然的回视,她忍下心中怒火,笑的明朗,举起一壶酒水:“本王一介女流之辈,实在是没有什么才艺,不如干了这一壶,自罚如何?”
“平安王这话说的就有些推脱了。”那美人刚刚从舞池回来,见到苏佩玖正要灌下壶中酒水,开口便笑道。
苏佩玖挑眉:“姑娘为何这么说?”
“谁不知当年苏家嫡女一曲侍魂惊艳天下?谁又不知道当今炙手可热的平安王就是当年名噪一时的苏家嫡女?以前那元苍皇帝面前跳得的侍魂,当今圣上面前跳不得?若是这样仅仅是王爷手中那小小一壶可是不够的,至少得罚一坛酒水呢……”美人捂嘴嬉笑,犹如玩笑的话语却被有心人记在了心里。
苏佩玖将手中的簪子闲闲的丢到张城怀里,然后绕步开来走到那美人面前,蓦地嫣然一笑,只是笑意中蕴含着杀意,她讥讽:“你算什么个东西?敢来替陛下教训本王?”
她捏着那美人的下巴用力挑起,拿着酒水的手从身后揽住那美人的腰肢,邪邪一笑:“还是说你故意引起本王的注意力?只是可惜了,本王天生不带那物什,不能让美人欲生欲死呢……”
这段话说的大殿之内的人全部都像是被定格住一样,被眼前这个男装女子给吓傻了,如此荤话竟然是平安王说的……他们一直以为平安王是一个冰美人,但是没有想到喝过酒之后的王爷如此邪性。
角落里候着的宫人们看着苏佩玖魅惑的神情都不仅有些羞红了脸,就连她怀中的那个美人也有些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
“咳咳……”君叶夙干咳了一声:“平安王喝醉了,出去醒醒酒再进来吧。”
苏佩玖淡淡的收回自己的手,拿着那壶酒水随意的弯腰:“臣恭敬不如从命。”
那张邪肆的笑意已经无处可寻,原来这个小妮子以进为退逼着自己给她台阶下呢,君叶夙无奈的笑了笑,摆摆手示意她出去吧。
苏佩玖转身的时候注意到那个宰相朝她这里看了一下,木头面具里面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看的她心头一震,出殿的脚步竟然都有些慌乱。
好不容易离开那个让人压抑的大殿,她呼出一口浊气,才幽幽的整理脑中那个末尾眼神。
赤国的宰相似乎有些……她蹙眉,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他们认识吗?为什么这么看她?
那个目光……似乎她就像是死物一般!
宰相想要杀她?!!
苏佩玖惊的背后都是冷汗,信着脚步走,等到意识到周围有些荒芜的时候,她已经忘记自己走到哪里来了。
茫然看着周围……皇宫里还有这么阴暗的地方吗?
“黑鸦?你在么?”她轻轻喊了一声,没有听到回应,眉头皱了起来。
算了,还是找个宫人问路吧,她转过身去打算朝着来时的路,这无疑是最有效的方法。
可是走着走着,她眉头皱的越来愈深,周围更加黑暗了,潜意识里面的抵触让她不愿意朝前面继续前进,苍白的月光下面是斑驳的树影,被风一吹,竟然有些妖邪。
都说这深宫内孤魂野鬼最多,她不会是遇到传说中的鬼挡路了吧?
背上刚刚下去的冷汗此刻又上来了,脚步朝着后面退了两步,便听见有呼呼的声音由远及近,并且夹杂着浅浅的脚步声……
深宫里的女鬼居多,大多数枉死,孤魂游荡在宫廷内就想着找一具活人身躯再世为人,基本上都是恶鬼……
苏佩玖满脑子都是小时候脑中师父给他讲的鬼故事,加上无穷的想象力,脑洞放大,几乎感觉身后脖颈处有冷风吹过,背上贴着女鬼一般。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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