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一个暗卫从院外跑进来,“了不得啊,两个。”
“什么两个?”秦少宇问。
“监牢里。”暗卫跑得气喘吁吁,“两个丧白骨,一模一样。”
此言一出,现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两个都不四我!”冒牌货又自觉举了一次手。
“等等。”花棠先反应过来,“宫主抓住了丧白骨?”
“否则呢?”秦少宇皱眉,“我说了半天,你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左护法早上也抓来一个!”暗卫也纷纷回神,激动道,“所以现在丧白和丧骨都在监牢?!”
“你是在哪抓到的?”秦少宇问花棠。
“城南门外。”花棠道,“鬼鬼祟祟躲在树林里,被我用毒药迷晕了。”
“我是在城北扫柳巷抓到另一个。”秦少宇笑道,“前几日毫无头绪,这下倒好,一次抓齐活了。”
“秦宫主。”一个衙役在院门口道,“新抓来的那两个白头绿脸怪在牢里吵架,温大人担心他们会闹出事。”
“我去看看。”花棠往外走,暗卫也跟了出去。一时之间,院内只剩下了秦少宇与沈千凌两人。
“笑什么?”秦少宇捏捏他的腮帮子。
“没什么。”沈千凌摇头,“觉得有些巧合罢了。”
“怪不得方才都那么看我。”秦少宇将他抱进怀里,“当我半夜出去干嘛了?”
“自然是抓坏人。”沈小受很严肃。
“当真?”秦少宇在他耳边道,“不怀疑我?”
“自然不会。”沈千凌帮他整整衣服,“我信你。”
“我倒想看你吃醋着急。”秦少宇低笑。
“恶趣味。”沈千凌把他的脸扯变形,“走吧,我们去牢里看看丧白骨。”
由于云岚城民风淳朴,因此监牢里也很少会长期关押人,连牢头也是五十多岁的半老头,由于实在受不了丧白骨两人的骂声,于是早早便出来蹲在门口。
“温大人呢?”沈千凌问。
“在里头。”牢头道,“不过也没审问,就在拐角坐着听,还不许别人去打搅。”
沈千凌心里不解,与秦少宇一起进了监牢。
地牢年久失修,台阶有些滑腻苔藓,沈千凌走两步滑一步,若不是有秦少宇在身边,早已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暗卫在下头看到,纷纷感慨我家夫人小腰简直软,走路姿势可袅娜!
“宫主。”花棠迎上来。
“怎么回事?”听着牢狱深处隐隐的咆哮声,秦少宇问。
“宫主抓住的那个应当是弟弟丧骨。”花棠道,“丧白由于中了我的毒药,因此现在还不大能说话,基本上都是丧骨一个人在怒吼。”
“温大人一个人在里面?”沈千凌问。
“嗯。”花棠点头,“要了纸和笔,还不许别人去打扰。”
“走吧。”秦少宇带着沈千凌继续往里走,“我们去看看。”
拐了两个弯之后,骂声愈发清晰,温柳年坐在一盏昏黄油灯前,小桌子上摆着纸和笔,正在边听边疾速写。
见到他二人进来,温柳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便继续写写记记。秦少宇嘴角一弯,这倒是个好法子,不用审问,里头那个人早已将事情说的七七八八。
由于丧骨一心认为丧白早已被追影宫收买,因此胸中怒火不减,此时正在咆哮指责,内容概括起来大概是说他畜生不如,对亲弟弟也能下杀手,而今竟然还被追影宫收买供出秘密,简直无耻!
“现今如何?”丧骨骂累之后,气喘吁吁喝了一口水,“我被抓了,你被利用完了,还不是一样被投入监牢,能有什么好下场?”说完之后觉得不解气,于是又仰天狂笑一番,再次对丧白进行了鄙视。
而与此同时,丧白正在隔壁有气无力喘气,其实他原本早已离开了云岚城,却无意中听说追影宫已经抓住了丧骨,而丧骨为了保命,更是不惜供出了一个大秘密,如今已经被秦少宇奉为座上宾。于是才会忍不住回来想要一探究竟,谁知运气太差,还没进城就被花棠逮了个正着。其实若硬碰硬单打独斗,花棠未必是他的对手,不过重点是谁要单打独斗啊!人多自然一起上,追影宫出来的从来就不会讲江湖道义好吗!于是在一伙暗卫外加三瓶毒药的攻势下,丧白意料之中被捆到了府衙。
若说先前还心存疑虑,那此番听丧骨在隔壁咆哮了小半个时辰,丧白再蠢也应该明白是着了秦少宇的道。但隔壁的弟弟他不知道啊!丧骨见丧白一直不吭气,又有墙隔着看不到,所以只当他是心虚没话讲,于是骂的更加气势汹汹,听他一件件翻旧账,丧白瘫在隔壁大喘气,恨不得冲过去亲手掐住他的脖子。蠢成这样,当初就该与那艘画舫一起去沉到河底,只可惜一时失算,居然让他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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