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了峰,向左一拐捡了一条山径,银千里道:“离此地不远有一庙宇,内中住持与银某甚有交谊,只要来此地没有其它事急,定会拜访。”于庭壁道:“只是如此有扰了清静。”银千里道:“说来少侠或许也有耳闻,他便是云峰山卧云洞龚老洞主的家兄。”
“龚老洞主的家兄?”于庭壁着实一惊,龚老前辈,不就是在江湖上享有极大盛誉,师伯想与其联谊共剿匪空前教的龚老洞主吗?可是传闻她的家兄早就坐化圆寂了。银千里似乎看出来于庭壁心中所疑,不禁道:“于少侠,这便是江湖传闻不可偏听偏信,银某这一次就是因为偏听他人之言才……”于庭壁见他对苗家庄一事仍耿于心怀,不禁道:“银大侠还是勿要再将此事放于心上,事实上当日火烧了苗家庄,有人还相信那苗老檀越是一心向佛的善人。”二人说着已来到一庙宇门前,一个小师傅单打揖掌迎上前来,银千里深施一礼,“小师傅,银某这厢有礼了,住持方丈可在宝刹?”小师傅道了一声佛号,“方丈正在观棋,小僧前来迎接两位施主。”言罢身一侧道了一声请,银千里也不客气,举步拾阶而上。
小师傅引领前行,来到一间藏经室,斟了两碗香茗道了一句两位请便向外走去。银千里也不愕然,见小师傅离去后道:“不瞒于少侠,银某有一件事急问于少侠,那就是临安苗家庄银某托交尊师妹之事!”于庭壁闻言笑道:“银大侠这实是机缘奇巧,在下亦是想让银大侠解开其中不解之谜!”银千里一惊,“莫非此玉麒麟除了信物还有事外之事?”于庭壁道:“不敢有瞒银大侠,此玉麒麟乃二师叔云剑客的随身之物。”
“云剑客?”银千里着实一惊,这倒是他万没有料到的,“那令师叔?”于庭壁道:“十三年来,师叔一直杳无音信,家师想师叔将此玉麒麟托交他人可能想告之他当时的下落,可、可是那人却不幸遇难……在下与师妹自知此事便遍迹访寻,谁知银大侠口中的那位商人可能居家被毁……”
银千里道:“有这等事?”于庭壁点了点头,“倘若他真的是一个商人,而且家居四川,或川陕一带,就很可能居家不幸。”银千里闻言道:“他说他是一个商人,何况他在临危之际又将此重物托交银某,似乎没有隐示身份的必要。不瞒于少侠,当年因一直没能访到尊师的踪迹,我还访了很多相关的商人,企图找到一些线索。”于庭壁闻言急道:“那银大侠可确切他是一位贩茶的商人?”
“确切,因为他的身上有很浓的茶香,而且被贼人洗劫一空的车子还有一些散落的叶片。”于庭壁轻轻地点头,“这就是了。”银千里道:“莫非真的已遭不幸?”于庭壁道:“恐其没有一个活口。”二人说着忽闻一声骤响,直震得僧门大开,橱窗摇曳,那两碗清茶业已溢出,银千里本被白旋风击得重伤,虽有于庭壁运功疗伤,但毕竟还未痊愈,被如此一震倒是觉得腹内云翻雾滚,于庭壁惊愕之余疾问道:“银大侠可有不适?”银千里摇了摇头,“银某还能撑得住,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宜?”言罢二人向外走去,但见廊内小师傅兀自在那儿双手合十,口念经文,不禁有些奇疑。小师傅待二人走近两箭地不禁睁开了眼睛,银千里见此忙道:“在下有扰小师傅,不知贵宝刹何以突有如此之声?”小师傅道:“有劳施主动问,这可能是方丈所观棋盘不小心被震。”二人听闻岂止是大惊,“小师傅,不知宝刹方丈所观何人之棋?”小师傅闻言摇摇首,“小僧不知,只晓得方丈已坐观七七四十九个时辰,一盘棋弈不分胜负。”着是他银千里广交天下颇有见闻亦不由得被惊得目瞪口呆,一旁的于庭壁更是惊得愕然,倒是很想看看这是怎样的一盘棋?又是何人对弈?令老方丈坐观七七四十九个时辰!银千里前踏一步,“小师傅,在下斗胆,不知肯否引领前去望个热闹?”小师傅闻言略思,打了一个揖掌,“施主请稍候。”言罢人已沿廊而去,须臾便归,“两位施主请。”二人随之即去,穿过两座庭院,来到一间禅房,小师傅行至近前一旁侍立。二人踏步而进,但见禅房内香烟缭绕,老方丈双手合十盘坐在蒲团上,两箭处有一半丈宽,半丈长凸凹不平的青石板,石板上有一三尺高的石雕,面貌丑陋,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但见那石雕正在那怪异的石板上移动,而且越来越快。
“该不是老方丈七七四十九个时辰观的便是这盘棋吧?”二人着是觉得老方丈观的必是一盘妙棋亦是没有料到观的竟是这样一盘棋,这堪称天下绝棋,没有对弈的棋手,只有一个观战的,而且全盘上下只有一个棋子。
于庭壁把眼寻望了一下,四下无物,只有居中这位老方丈和这盘怪异的棋,只闻一阵切金断玉之声,这张棋盘又裂开了一条尺长的纹痕,而那个小人则是栽了又栽而后又向下走去。
于庭壁直惊得痴然发怔,这是怎样的一盘棋?许久他才转首望向身侧的银千里,但见他也极尽愕然,满目惊异,而一旁的老方丈只是轻轻地皱了一下眉,于庭壁这才发现原来这位老方丈竟是双目紧闭,口中默念禅经,此处若不是佛门之地,若不是他于庭壁一进门便倍加小心,一句惊叹定会出于他的口中,老方丈静观七七四十九个时辰,难断输赢,他相信他于庭壁看七七四百九十天也难悟端倪,他不知师妹在此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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