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最终想法还是没有变,只是从想上顾泽,变成如果对像是他,被他上也不错的样子。
每次陆大老板想到自己竟然会冒出这么让自己惊悚的想法,都深深的觉得自己鬼上身,啧啧,gay圈里,最怕的是就是处男做1了,无奈从顾泽十六就认识他起的陆皆渊再明白不过,这家伙可是不择不扣的处。
归根到底,让陆老板执念不改的真正原因,说起来,大概和这也有点关系。
你说,这个年头,还有谁在玩暗恋。
好吧,你玩暗恋就算了,还明里暗里为那个人守身如玉。
陆皆渊无法理解。
为一个你永远得不到的人,守身如玉,有意思?
?
☆、没有公平
? 为一个你永远得不到的人,守身如玉,有意思?
就是这么一件万分无聊,明显很蠢的事,这个人一守就守了十多年,从男孩守成男人。
陆大老板自己是个没什么节操,声色场里打滚的老油条,什么样的下限都刷过,但对这样坚守着一个信念多年不动摇的人却没有见过几个,哪怕他坚持的是一件看上去很蠢的事。
却没有由来的让人羡慕。
羡慕那个被他守了快二十年的人,简直在蜜水里泡大,而不自知。
顾泽就这样看着,守着,看着那个人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甚至帮那个人去追求别的女人,甚至……说不定还得笑着祝福他们。
这个操蛋的世界向来如此。
有些人求之不得的东西,有些人弃之如敝履。
感情的世界向来没有公平。
陆皆渊懒散的把两条腿交叠架上红木茶几,把头斜斜的靠在顾泽的肩膀上,懒懒的开口:“说吧,怎么了。”
缠了顾泽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能让一向冷淡的顾泽,偶尔让他近一下身,特别是某些特殊时侯,也许这个时侯强悍如顾泽也需要有个人能靠他近一些。
顾泽收回望向单面玻璃的目光,举起手中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良久,才笑道:“他这次恐怕是真的动了心。”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陆皆渊却秒懂。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明明一个玻璃之隔的世界那样的热闹,却让包间里人的心感觉那样的冷,空洞洞的寒凉。
过了许久,陆皆渊才幽幽的叹了口气:“后悔吗?你们的关系那么好,说出来未必没有机会。”
顾泽低垂着眼,良久勾了勾嘴角,笑着回道:“我不后悔,甚至很开心,也许我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他,可我能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我是他最亲近的兄弟,我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有许多谁也取代不了的回忆和秘密。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者将来,我都站在他身边。
甚至他结婚的时侯,我也会是除了新娘,站在他身边最近的一个。
人不能太贪心,有多少情侣能走到最后,而有多少分开的情人能拥有一个守在自己喜欢人身边的机会。
我已经是除了爱人离他最近的人,该知足了。”
陆皆渊抬眼望向顾泽,看着他每说一句话低垂的睫毛轻微颤抖的弧度,莫名觉得心口有点发涩,顾泽也抬起眼望向陆皆渊,几乎一字一顿的对陆皆渊说道,声音虔诚又艰涩,像是极力要说服他,或者说服自己。
“陆皆渊,你看,我离他这么近,又有什么好不满。”
陆皆渊抬起头,遮住顾泽的眼睛,他的心充斥翻滚着某些无法言说的情绪,让他苦涩又欢愉。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一直缠着眼前这个男人。
只在待在他的身边,才让没有心的他感受到这样激烈的情绪。
如果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块不被玷污的净土,那么顾泽就是他心里的那一块地方。
这个人可以让他感觉独属人类的情绪,让他知道活着的滋味,哪怕味道是这样的苦涩,明明和自己并不相关的人,却依然希望他能幸福。
哪怕就幸福那么一点点。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你放在心里如珠如宝,别人却弃如敝履。
你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拥有的人却无知无觉的糟蹋。
……
陆皆渊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这时顾泽的手机却响起,顾接接通手机,电话那头说了几句,顾泽拿起放在案几上的眼镜重新架在鼻梁上,整了理衣服,回头对陆皆潘有些抱歉道:“有点事,下次请你吃饭。”
陆皆渊挑了挑眉,双指夹起叼在嘴角的烟,笑道:“那位的事?”
顾泽笑笑没有接话,起身推开包间门便行色匆匆的离开。
顾泽坐上车后,将油门踩到底,手机却再次回拨过去刚刚挂的电话,片刻后手机那头接通电话。
甚至等不到机主的询问,手机那头的人便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劈里啪啦一堆话砸了过来,“阿泽啊,出大事了,赵二跟人打起来了。我就说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鸟吧,你看被我说中了吧…”
“说重点。”顾泽眉头微蹙,说完急打方向盘,120码过弯,回答电话那头的声音却依然沉稳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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