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了掏耳朵,一脸不可置信地说:“你再说一遍,我方才没有听清。”
“我教你一些武功防身罢。”
这次我十分肯定我没有听错,不过他一个失忆症白痴能教我什么?我还没有蠢到会去相信他说的胡话。翻个身,干干脆脆地躺在地上装尸体,想找我寻开心?没门!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白幻寅叹了口气,说:“你看好了。”
我极不情愿地睁开一只眼,斜睨着他,只见他动作十分流畅地挥舞起来。虽然他手中什么也没有,但我却清楚地认出了他正在舞剑。动作干净利落,招招逼人,步步到位,三分华丽,七分锐不可当,我不禁惊呼一声“好!”也顾不得形象,我连忙爬到他的跟前,讨好道:“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而后我两眼冒心地看向他,他的嘴角抽了抽,并没说半句话。
我又笑吟吟地腆着脸问:“我何时可以开始习武?”
他说:“你若愿意,现在回去我便可以教你。”
我动了动身子,呲牙咧嘴地爬了起来,忍受着钻心的疼痛,笑道:“我看今天不行,不如明日开始吧。”我知道我这个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
他不再说什么,径自离开了。
我拖着残破的身子摇摇晃晃地往回走,血肉模糊的样子吓跑了许多路边的行人。不知是不是我已经麻木了,我仍旧在笑,你们这些胆小鬼,这就怕了?吓死你们,哈哈……
回到家中,天色早已昏暗。懒得理会身上已经结疤的伤口,我摸黑躺上床,舒服的一翻身,却见有一人躺在身边,我蓦地一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压住狂跳的心脏,屏住呼吸,悄没声息地向后退了些。待看清那人时,我不禁怒道:“你为何要睡在我床上?你一个灵体需要睡觉吗?”
白幻寅睁开眼,神色极度不爽,似乎是因为我打扰了他的清梦。他眯着眼道:“这次我姑且饶你一命,若再犯,我必会让你尸骨无存。”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你一个灵体能对我做什么?杀我么?就凭你这样?没有我你还想找肉身?做梦吧!我暗自腹诽着,但因为他的气场过于强大,危险四溢的气息让我自觉闭上了嘴,大气不敢出一声,悄悄地盖起被子,又挪了挪身体,缩到墙角边,与他保持最远的距离。
☆、2.习武
次日清晨,他果然信守承诺,教我武功。他的态度极为温和,同昨夜半梦半醒的状态简直判若两人。我学不会不爽时骂他几句,他也二话不说,等我气消了又继续教我。
有时看他那副好心肠的样子,我都不忍心欺负他,有气就自己憋着,不去迁怒于他,我都不明白何时我变得如此体贴善良了。
修炼了约莫两个月,我的体力和内力都有所提升,内功心法也掌握了不少。白幻寅满意地点点头,“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天赋,小时不练,确实耽误了最佳时辰,不过现在开始也为时不晚。”
我得意地笑道:“那是,老子的才能天下第一。”
对于我这些自大无知的话语,他历来都投以鄙视的态度,今天也不例外。
他说:“人在江湖,要懂明哲保身,你若见了外人也这样说,我保证第二日你便会被弃尸荒野。”顿了顿,他又道:“你的基本功练得差不多了,随我去市场,帮你挑把宝剑,我开始教你剑术。”
一听要去市场,我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用根树枝就行,没必要破费了。”上次吃的亏我还记在心里,况且我现在穷得只剩裤衩了,能喂饱自己就不错了,哪里会有钱买剑?
“用树枝怎么能行?这门武学需用特制的剑,普通的剑就算再锋利也不行,何况树枝。”
我呵呵呵干笑了几声,就连普通的剑我都买不起,更别说特制的了。算了,反正会随便舞弄几招几式,不用担心再被人打残了就成。我有些畏畏缩缩地开口道:“不如就学到这吧,你教给我的那些够用了。”
他微微蹙起眉稍,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如果我没记错,你家树下应该有把剑。”
我吃惊地看了他一眼,来不及多想,便跑去树下刨了起来。不多时,我果然在树下发现了一个陶罐。打开罐子,里面放了几锭金子以及一把透着白光的宝剑。与其他剑不同的是,这把剑的剑身极其柔软,它呈圆状弯曲被放在了陶罐内,却没有任何折损的痕迹。
我在这里住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这般秘密,为何才出现了几个月的灵体却知道?我警惕地问:“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白幻寅摇摇头,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透出几分楚楚可怜,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记得了。”
我最受不住漂亮姑娘摆出这般模样了,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诱惑。虽然白幻寅是男子,可他却是名副其实的美人,我不禁晃了神,真想把他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呸呸呸,我怎么会有如此龌龊不堪的想法?我知道他是一个白痴,什么事情都忘光光了,偶尔能记得一件实在不容易。我不敢再看他,怕硬起来,我径自掏起那几锭金子,对他笑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啃了那么久的草根,小爷我今天要好好吃一顿去,至于练剑,以后再说吧。”
不等得到他的应允,我已撒腿跑出了家门。
酒足饭饱后,我挺着一个浑圆的肚子向我的小破屋走去。在很远的地方,就看见白幻寅倚墙站在门口,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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