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僵局。婆婆哭喊着,“你这个畜生,他们俩人是借宿的手艺人,又没害你,你这是要作孽啊……”。
“我被你搞得家破人亡,你还要怎么样啊……”
婆婆哭骂过,进了房间,对女鬼又是一通哭诉。那女鬼没有理会,只是盯着小宝不放,小宝的父亲一直被掐在手里,已经奄奄一息了。婆婆救人心切,冲过去就拿女鬼掐着脖子的手,她没有丝毫惧意。女鬼腾出一只手,把婆婆推到在地上,一声清脆的骨头破裂的声音,婆婆哎哟一声,想必身体哪里已经骨折了。女鬼有一丝丝的迟疑,掐在脖子上的手也松动了一点。隔楼上忽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但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夜空的气氛显得更可怕。女鬼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婆婆跟着也哭了起来。女鬼的胸前湿了,黄绿色的奶水从苍白的里一滴滴的往滴落。女鬼也嗷嗷的叫了起来,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小宝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举着角尺,没有打下去,也一直没有放下来,就这么呆在原地。好鬼突然手一紧,把小宝的父亲拽到胸前,把那苍白的,流着黄绿乳汁的塞到了他父亲的嘴里,乳汁流进他父亲的嘴里,他来不及吞下去的,又顺着嘴角滴到地上,黄黄的,绿绿的。小宝一阵干呕,呕完了他清醒了许多,他想起了那个白白胖胖的和尚。和尚跟他说,中指的血,点在鬼的眉心,可以让她定住,这是个定身法。
小宝想到这里,把左手的中指咬破,右手的角尺照着女鬼就打过去,女鬼一个晃避,小宝的左手的中指就点到了女鬼的眉心。女鬼哇的一声长长的尖叫,一阵青烟从身体里冒了出来,嗞嗞作响。女鬼定住了,并且变成了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女童,长得十分乖巧,只是眉心有一块黑黑的,像是图上了墨汁。
小宝的父亲不醒人事了,婆婆还在哇哇的哭,“苦命的孩子啊……”。小宝心里恼怒,拿起角尺照着女童就要打,婆婆喊了一声“住手”,婆婆说,别伤害她,她是个苦命的孩子。婆婆说她也命不久矣,也要西去跟家里人团聚了,她要把她媳妇的故事说给他听,让小宝给他找个法师,给她媳妇超度,来世投胎到个好人家,做个好人。
婆婆家里是个地道的种田人,跟他男人只有一个独子叫方亮,镇里人都叫他亮子。亮子从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把一条腿摔坏了,是个跛子。到了成亲的年纪,镇里的小伙子都娶上媳妇了,他却一直是个单身汉,家里穷又是个跛子,哪有姑娘看得上她。
婆婆着急,托媒婆四处说媒,几年下来也没个着落。这天老汉种地回来,领了穿得破烂,要饭的大姑娘回来,老汉说这姑娘走到街口晕倒了,估计是饿了,就给了她一点吃的。姑娘说他是西川人,家里头着了火,人都死了。她一个人跑了出来,一路乞讨,天下之大,也没有个容身的地方。老汉想,不管是什么原因,要是收留下来,给儿子做个媳妇,生个孙子,那也是天降的福缘。
婆婆安排姑娘洗刷干净了,看上去也很标致。姑娘也愿意住他们家,小伙子除了是个跛子,也没什么不好,总比她天天要饭强。没过多久,两人就张罗着成了亲,日子过得也美满,半年过去了,媳妇怀孕了。
平静的生活,又多了一点喜悦,老俩口天天合不拢嘴。镇里人说,你家媳妇来路不明,别怀的是个野种,老汉一听说是野种了,火腾地往上冒,骂人家是个绝八代的,什么难听话都骂上了。回家跟婆婆一说,婆婆更着急了,这要不是自家的种,可算是毁了方家的清誉了,这可怎么办?老俩口想出的注意是找个高人算一算。
这个高人住在城门山,是个瞎子,十里八乡的都说他算得准。老俩口来到城门山的时候,瞎子开口就说:“你们回去吧,你们要问的事情,我不愿意说”。老俩口一听就慌了神了,把口袋里能拿出来的钱都拿出来了,瞎子收了钱,话也就多了起来,问他们想算什么。老俩口把事情经过一说,瞎子告诉他们,你们还是不要这个孩子了,百分之百是个野种,回去吃副打胎的药,怀第二胎的时候来找他,他帮忙求子,让媳妇怀个大胖儿子。
老俩口回到家里,把儿子喊过来商量,老汉说怀的肯定是个野种,让她赶紧去吃堕胎药。儿子本也不是个清白人,父母之命难违,就把媳妇喊了过来。媳妇这时候已经快七个月了,肚子都很大了,婆婆看到了又有些不忍心,说媳妇啊,这事还是要听你的意见,不能他们全说了算,你要是不愿意,还是生下来当亲生的养着。媳妇当然是不愿意了,怀了这么久,哪能说不要就不要的。而且这孩子来的清白,就是方家的种,宁死不愿堕胎。老汉听了火又上来了,想起别人说他们家的是野种,把家里的桌子掀了,血红的眼睛怒吼着,我说要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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