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够了没有?比起你,我自认为仁慈的多了。你放利钱也不是一年半载了,这期间,也不知道毁了多少人家,害的他们家破人亡,上吊的有,跳河有……怎么论到自己家里,就这般受不住了。”本来说这话的时候贾蓉脸上还是带着轻柔的笑意的,不过到此却面色一扭曲,厉声道:“处置了你们,外头的百姓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给我立长生牌位呢。至于你们,怕是扔给野狗,他们都嫌脏。”
一番话下来,让赖二翻了个白眼,昏死过去。
贾蓉可不会因为这样,就放过他,对着其中一个护卫说,“时间也差不多了,给他们个爽快吧。”
护卫点了点头,伸手把婆子托盘上,还剩余的几个瓶子拿起,把里面的毒药,喂到了赖二他们的口中。
过后,看着院子里多出来的二十多具的尸体,贾蓉眉眼都不抬一下的,对护卫说:“收拾了。”
护卫听了贾蓉这话,应答了一声,动作迅速的收拾起来。片刻时间,赖二一家的尸体便消失不见。只是那青石板上,那鲜红着的血迹,昭示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收拾了赖二一家子,贾蓉的目光看向,已经呆滞的其他人,冷道:“至于他们,都锁起来,一家子都卖发了,告诉牙婆,越远越好。”
听到贾蓉这话,本来以为死定的奴才,心中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心里甚至生出了一丝感激。虽然听着情况,就知道要把他们卖到艰苦的地方,看了赖二一家的下场。还是深深的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命保住了,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贾蓉看着有些松了一口气的那些奴才,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在去之前,赏他们一人一碗哑药。省的他们在外,乱说些话。”
她这话一出口,让刚才心里还存着侥幸的奴才,一下子就瘫痪在地。
“你们应该庆幸,你们中间,没有识字的。不然我一定挑断你们的手筋。对了,洗墨,等一会儿观砚回来,告诉他,那放贾政进来的小厮,打上三十板子,革了其差事,以儆效尤。”贾蓉又补了一句说道。
洗墨应答了一声。
处置这些事情,时间已经到了申时。
贾蓉对着其中一个明显是头头的护卫首领,说:“无期,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你了,处理的干净一些。”这个叫无期的,是她从贾演所留下的一支,几乎是已经废了的护卫兵里挑选出来的,经过三年的调教,于去年冯氏过世的时候,才正式的接任了保护宁国府职责。
那个叫无期的护卫,往前略走了一小步,应答道:“请主子放心。”
贾蓉对于这个无期,还是有一定的信任的,点点头,就离开了。
第10章 所谓威胁人
而另一边里,贾政面色惨白,踉跄着步伐,回到荣国府。
那门房上的人一见贾政这情况,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立刻上前扶着,本是要把他送到自己的院子里的,不过贾政想到刚才的事情,便去了贾母的院子。
“老二,这是怎么了?”贾母见贾政,面色苍白,手脚还微微的有些颤抖,心中一惊,立刻急切的开口问道。
贾政坐下来,喝了一杯温热的茶水,心神也慢慢的恢复过来,说道:“劳烦母亲担心了。儿子无事。”
贾母见贾政的脸色渐渐的红润起来,心也放了回去,只是到底还是有些担心:“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如此?不如寻个太医过来瞧瞧?”想到贾政是过去宁国府里的,便又问道:“对了,我不是让你宁国府一趟,瞧瞧蓉哥儿又做什么妖?事情如何了?赖二一家可是已经无事了?”老二这般神色,瞧着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贾政听贾母提及赖二一家,想到他听到的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身形不受控制的抖了抖,面上也出现惊慌之色。
贾母人老成精的,如何看不到,略微沉吟,心头便浮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问道:“莫不是赖二一家真的被蓉哥儿给处置了?”
东府蓉哥儿是个暴脾气,稍有不顺心,就是喊打喊杀的,这是两府都知道的事情。只是贾母却并未放到心上的。该因,贾蓉逢年过节的时候,随贾珍来给她请过几次安,他的模样肖似其母,生的就如同观音座下的金童一般漂亮精致。虽然看着略老成一些,不过倒也是个行为规矩之人。兼之贾蓉的年纪不大,才八岁。
是以,贾母和尤氏的想法是一样的。都只认为,他的气性不过略大一些,罚了几个奴才后,便被下面那些喜欢乱嚼舌根的奴才以讹传讹出来的。
想到哪凄厉的叫声,贾政心中又是一晃,又喝了半盏茶,才压下心里的慌乱,叹了一口气,说:“蓉哥儿…蓉哥儿……她把赖二一家子,都打杀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有些颤抖。
贾母本以为,再不过,贾蓉顶多也就是把人给卖发了。但是现如今听到贾政这话,她端着茶杯的手一抖,险些摔了手中的茶杯,猛然的抬头,声音都高了两分,“什么?老二,你这话,不是说笑吧?”
“……儿子哪里敢拿这个玩笑。儿子来的时候,正行着刑。”贾政开口说道。
贾母一听这话,脸上当下就出现了骇然之色。
玉笙院
尤氏再三的开口问道:“银蝶,你可打听清楚了?可别是弄错了?”
银蝶想到自己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那护卫抬着一具具的尸体出来,心下一颤,不自觉的压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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