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是谁?没事还要出去惹点事呢,何况现在是事惹了她?
文大少当场就开始捋袖子,打电话,准备找她那帮狐朋狗友解决这件事。
自诩是老江湖的文白文大少自出生以来就没遭过什么真正的挫折,日子过得太顺风顺水的后果就是,文白一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普通老百姓眼里,开辆豪车,就是原罪。
文白打电话的当口,停车场门口已经开始聚集起围观的群众。现场很简单,一辆阿斯顿马丁和一个暴躁的不断打电话联系朋友‘解决事情’的美(er)女(nai)车主,一个在地上唉哟叫唤伤情不明的老人,还有一个手足无措在那里光顾着喊爹的农民工,换你是不、明、真、相的群众,你会怎么想?
反正等文白打完电话的时候,停车场门口已经围起了一大群群情激奋的观众,文白还傻傻地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众矢之的,颐指气使地对交警说:“我可以先垫钱让他去看病,但是这事绝不是我的责任!”
交警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好心地劝了一句:“我觉得你还是先态度端正点,陪老人家去医院看看吧。”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女神的早饭还没解决呢,再说她又不是医生,就算在场又有什么用?
终于有个年轻的大学生模样的人忍不住了,站出来指责说:“你有什么事比人命还重要?老人家都这样了,你难道一点愧疚的心都没有吗?”
文白下意识地按照她惯常的语气回了一句:“我为什么要愧疚?又不是我撞的他。”
这下捅了马蜂窝,有几个中年人冲出来开始拿土话骂她,又有几个年轻人凑近,人声嘈杂,文白一下子没听全他们说什么,只抓住了关键字——“富二代”。文白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感觉不妙,但是这时已经晚了,好几个人已经围到她身边,唾沫横飞地指责她,越说越难听,而那两个交警见势不妙,丢下一张单子和一句“带着单子到xx大队去办事故认定”,就脚底抹油了。
文白陷入了群众的包围中。围观的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外强中干如文大少,这时候也已经不敢贸然回嘴了,不但不敢回嘴,她还默默地倒退了一步,想要钻进车里躲一躲,但是车门已经被刚才发言的大学生给堵上,连她的退路也都堵上了,文大少脸色发青,想起被她当年调侃过的一众坑爹的阔少们,恨不能要照着自己的脑袋狠狠来一拳。但是无论她怎么脑补,怎么手足无措,做过的错事就已经是错事,文白已经陷入了群众的汪洋大海中,无法脱身了。
文白的脑袋开始冒汗,嘴唇开始发抖,很快手也开始抖了,她又掏出手机,她家老头子的电话号码被她按了10位,第11位数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妈的,不能找他,一找他,以后就没有活路了!”文白自言自语了一句,强迫自己扯出一个讨好的微笑,对着领头的中年人开口:“这位大叔…”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谁是大叔,我今年才22岁!”
周围又响起了一片说富二代不尊重人的议论,领头那位少年老成的人物也越来越激动,他挥舞着拳头向前又踏近了几步,唾沫星子全部喷到了文白的脸上。
文白的脸简直已经不能看了,抖着手要去摸纸巾擦脸,手却被一个人紧紧握住。文白以为有人要攻击她,尖叫一声,正准备要不顾面子夺路而逃,手的主人却拉住她:“别怕,是我。”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文白莫名地镇定下来,回头一看,陈锋穿着白大褂站在她旁边。
陈锋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脸上满满的都是真诚和谦逊,他清了清嗓子,丢出一句:“诸位,是不是先让我看看老人家的情况呢?”声音不高,传播得却很远,关键是那位倒地的老人家的儿子听见了,激动得大喊:“先让医生来看看!”
人群静了一下,让开了一条路。
陈锋放开文白的手,大步走过去,给老头子上下诊断了半天,得出了结论:“骨裂,不是大事,但是要住院,不如这样,先让老人家到医院里面住着,别的事我们慢慢再说好不好?”
那位22岁的“大叔”哼了一声,算是同意。
于是陈锋弯下腰,让老人的儿子把老人扶到他背上,做完这些他还不忘回头看了文白一眼,文白识趣地跟上,在后面护着以免老人跌下来,陈锋就一路吃力地将老人背进了急诊室——围观的人们本来还有几个在高声闹事,等看见陈锋的举动以后,全部都消停了,有人在前面开路,有人在后面张开手保护,有人跟着继续围观,等进了急诊室,陈锋跟值班的人说了些什么,很快有人出来将老人推进了科室。
陈锋处理了这边,又问老人的儿子事情的经过。文白本以为这事就该了结了,谁知那位看着憨厚的中年人像是失忆了一样,口口声声不提摩的的事,反而说是文白撞了他爹。
文白被群众吓灭的怒火又噌噌地燃起来,正要拉着那人来场辩论,陈锋又咳嗽了一声,严肃地对苦主儿子说:“既然他们各有各的说法,那这事还是交给警察来办吧,我已经报了警,相信警察很快就会过来——不是交警,是刑警。”
“刑警?”老实巴交的苦主儿子吓了一跳。
“这事闹成这样,只能交给刑警了。”陈锋一本正经地说,“再说你这医药费肯定超过5000,也在刑事犯罪的范围里了。”
“刑…刑事犯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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