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小飞几次请求老奴留下他,但依照娘娘的旨意还是将下人给遣散了。今日他来找老奴,老奴才知道他有一个生病的母亲,为了给母亲治病,小飞只得重新卖身入了那并肩王府。娘娘或许是觉得遣散他们是给了自由,可奴隶依旧是奴隶,只不过将册籍和卖身契给他们,他们也只有将册籍和卖身契给新的主人家。”
“那他为什么回来?”
并肩王府对他不好吗?
白管家看了两眼神情颇为淡定的傅云萝才开口:“王爷去世的那段时间,皇上下旨要给奴隶刻上印记。如今,并肩王府就打算这么做。”
萧辰锦啊,萧辰锦,你为什么就能将一手牌打得这么烂呢?
忠烈亲王府与并肩王府并不熟悉,陡然上门要一个奴隶似乎也说不过去。何况郑玉成眼下还在紧要关头,一动说不定会打草惊蛇。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旦刻上印迹终生也无法洗脱。就算废奴成功,奴隶身上也会有着过去的影子时时刻刻的提醒他们是从哪儿来的。
“白管家,你去一趟吧。姿态放低点,就说小公子去私塾哭闹的很,王府新丧我没心情照看他。想把之前照顾小公子的奴隶给要回来让小公子安心念书。”虽然王府落寞,也没有男主人,但这点脸面应该还是有的。
一个奴隶而已,并肩王府不至于吝啬如此。
“是,老奴这就去。”
目送白管家的背影,傅云萝摇摇头表示惋惜,能救一个长孙晨羽又如何。并肩王府多的是奴隶,外面也多的是奴隶。当初皇上和太后还想让奴隶给萧辰佑殉葬来着,可萧辰佑都没有尸体,墓里尽是奴隶的尸体不太妥当。思及此,才了却殉葬的事。
那鸟儿这次落到了门槛上,也许是另一只鸟儿,谁知道呢。
傅云萝继续扯着布条钩织小一些的拖鞋,阿弃需要穿大一些的鞋子,小孩子长得快。而且家里穿的,鞋底也要软和一些,不过鞋底的工程只有让珠儿来做。
布条没有工业机器生产,用废弃的衣料扯出来的长短不一。若是打结的话,接头太多,若是隐藏起来一节跟着一节的钩,藏线头都比钩织本身更费事。
不知不觉傅云萝陷入了焦躁,负气的又将东西扔到一边。陡然传来一声浅笑,那声音温和的问:“公主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房间里,院子里,空无一人。
倒是魔怔了。
“珠儿,珠儿”傅云萝受不了冷清的开口喊人。
等了一会儿珠儿才出现在院子门口,高兴的问道:“公主叫奴婢?”
“之前府里不是请过几个铁匠和木匠吗?去把他们请来,若是愿意的话,可以留在府里做长工。让白管家来做这件事,谈好价钱把人安顿好。”
“公主为什么要木匠和铁匠做长工?”珠儿不解的问。
“因为做工只是幌子。说了你也不明白,下去吧。”
王府涨了俸禄,傅云萝还有一部分的嫁妆,加上之前萧辰佑的底细,足够开支一段时间。
左右想了又想,干嘛要畏首畏尾的考虑那么多,每次都觉得时间紧迫。可都来了一年了,还没有死,那鲜罗人也没有打进烨城来。若是当时多做一些十二连弩可供装备护卫,萧辰佑可能也不会消失。
在边疆可能需要大量的人马来对付敌人,但这是烨城,人流密集,巷道四通八达。
烨城做事,只需要一队精锐。
不同于忠烈亲王府的冷清,睿王府可就热闹多了。为了迎接醉红楼的花魁,萧辰锦花了大手笔请来最好的戏班,让人重新装点了一番熙园可让花魁献舞唱曲。
靡靡之音让人迷醉,但不足以沉醉。萧辰锦见识过无数的美人,教司坊时不时的也会送来新到的美人巴结睿王府。萧琳和张思怡也都不是平庸女子,知书达理又识大体。可她们比起这位莺莺都少了点东西,那就是娇媚,能让人酥到骨子里的娇媚。是绝对的温柔和服从,让男人有一种可以一展雄风的威猛感觉。
可莺莺也少了点什么东西,太过温顺的女人就像是宠物。
“王爷想什么呢?莺莺不好看吗?”纤纤玉手斟上美酒,嬉笑着要先干为敬。
台上的戏班唱着郎情妾意,但萧辰锦的心思不在上面。他喝光杯子里的酒好奇的问:“当并肩王世子找到本王的时候,本王就很好奇莺莺姑娘为什么想见本王?”
“奴家还以为世子告诉王爷了呢,醉红楼无数美人,莺莺再过下去可就人老珠黄了,所以想找个靠山换个地方。放眼这烨城,也就王爷有这个本事能让奴家安身立命。”一个花魁的赎金可不少,而且还要一大笔银子安家。有人肯出,可莺莺不愿意跟着,她只想拿钱自己逍遥,去找个如意郎君亦或是自己生活有个保障。
“听起来很合理,可姑娘想拿什么来换呢?”
“奴家这样的人知道也没什么用,但是对王爷来说却是有价值的东西。”莺莺浅笑着继续说:“王爷不好奇安王府也就是如今的忠烈王府为何会倒下吗?”
“还不是因为我那个可怜的五弟逞强要上战场,他以为那是个可以可供儿戏的地方。”萧辰锦反应过来的问:“难不成还有什么秘闻?”
“忠烈王府的那位认为是厉王府搞的鬼,奴家房里的柳先生这些日子就为这件事奔波呢。”
“哦,那可以说来听听。”萧辰锦做出洗耳恭听的打算。
“王爷别急啊,要是现在跟您说了,莺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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