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的这老师看起来挺好的啊,你这是和他杠上了啊!”
沈雁名用右手小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哦他啊,还行吧,我实话实说而已,诶诶诶,江铎你小子去哪儿!”江铎刚打了下课铃没听几个人废话,拉开自己的板凳就走出教室门外,在教室走廊的尽头,郭先生和宋昱含正在交谈,郭先生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自己办公室,要带着宋昱含进去,江铎冲过来,喊住了宋昱含:“昱含……哥!”
宋昱含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便停下了脚步,让郭先生先进了办公室,自己则站在那儿等着江铎跑过来,江铎看着宋昱含,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话,“昱……宋先生,你怎么会来我们学校?”宋昱含看见江铎跑步跑得红扑扑的脸,拍了拍的头,一副慈爱长辈的眼神看着江铎,“郭老师身体抱恙需要静养,而在上海只有我可以来教国文,其他的同学都有要务在身,我也是个半吊子,代课而已,怎么了?”“啊,我只是觉得您出现在这儿我很惊讶——”“有什么好惊讶的,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学长呢,好了要打铃了快去上课吧!”宋昱含的手又揉了揉江铎的头顶,江铎低着头乖顺地给宋昱含揉他的发顶,他的脸好像比之前跑来还要红,“嗯……那我先去上课了!”
“好。”宋昱含朝着江铎离开的方向招着手,江铎走时回头望了一眼宋昱含,只见他穿着一身棕黑大衣,面上带着三分微笑,宋昱含长得不是特别好看,却让人看了特别舒服,江铎又回过头跑向了教室。
沈雁名趴在桌子上又睡着了,江铎回到座位一言不发,看着还没收下去的国文课本和草稿纸上的那三个字,嘴角不自由地上扬。
放学以后,沈雁名拉着江铎去球场打球,几个人都换上了衣服,虽然是冬天,这些活力四射的男孩子丝毫不畏惧寒冷,在球场上连连投球,突破,运球。
今天江铎的状态很好,阻断了好几次沈雁名的运球,沈雁名苦于江铎的防守,就开始自暴自弃的犯规了,没有裁判,也就几个人喝止沈雁名的“犯规”,人不多,他们打的是三对三,江铎被沈雁名险些撞倒在地,他也认真起来,运着球的眼睛看着沈雁名,沈雁名的表情与平日里懒散的模样全然不同,上了球场他就是一只紧盯猎物的鹰隼,凶猛锐利。
打完球后的两个人换好衣服,坐在一家小吃店里吃起了热腾腾的面条,沈雁名看着江铎,突然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江铎的脸差点掉进汤碗里,沈雁名则哈哈哈大笑起来,江铎却恼怒了,立马跳到沈雁名的身边,开始挠他的痒,他沈小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痒,笑得他直求饶,江铎停了手,沈雁名却一副严阵以待的表情看着江铎,“今天那新老师来,你很不对劲,你认识他?”
“不认识。”江铎回到自己的位置一如常往吃着面,沈雁名却瞧出了不对劲,“讲真,你跟哥哥说实话。”沈雁名坐近了江铎,手搭上了江铎的肩膀,江铎依旧吃的津津有味,“没有啊,你到底要干吗?”“哦,好吧。”
两个人吃完面就告了别回到了各自的家,而回到家的江铎却得知了自己哥哥,江洛舟即将在明年的三月和宋家二小姐宋星禾完婚,还有一个月就是农历新年了,家里开始忙活了起来,这几日,江铎并未看见江洛舟,也不知道他这个哥哥在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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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衍之到了叶公馆,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按响了门铃,成叔穿着厚厚的棉袄来开门,看见了赵衍之,“赵公子,来找我家少爷吗,少爷他……”“成叔,我是来还衣服的,前些日子有些事耽误了,实在抱歉。”“来,衣服我拿着吧,赵公子进来坐坐喝杯热茶再走,我家少爷他去北平……”还未等成叔把话说完,赵衍之就将衣服递上,笑着摇头,“我就不进去了,成叔,我这就走了。”成叔也不挽留,点了点头,就和赵衍之告别,关上了门,赵衍之站在叶公馆的门口,突觉今年上海的冬天冷的刺骨,他裹紧了身上的衣袍,走到公车站,乘坐电车回家了。
东田英树是驻华大使馆的日本军区司令,如今在东北军区驻扎,而祁家小姐带着一儿一女也要来上海回娘家过年了,东田英树的两个孩子,大儿子东田真嗣是日军部队中军少佐,年纪不过才26岁便有如此成就,当年祁家在日本留学与在日本军校念书的东田英树相知相识相爱,谁也没想到会有日本的侵华行为,祁家的立场很难站,以至于在上海四大家族中不怎么受人待见,小女儿东田爱才17岁,这个女孩儿祁家人都没见过,祁家老爷子也只见过这一个外孙,外孙女还没见过,祁家子孙也不少,而祁家如今能发展到四大家族的位置,还是靠了祁家二小姐。祁家一共有四个子嗣,大少爷在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第三厅任副厅长,二小姐则是东田英树的妻子,三少爷和四少爷经商,是著名的资本企业家。
对于这些新闻这几日早已是传遍了整个上海,一直安分守己没有什么大动作的祁家一下子也变成了众人的交点,由于政治原因身份的敏感,东田英树不会造访妻子的娘家,但东田真嗣和东田爱会和母亲一同来到上海,整个上海因为有“日本人”的造访变得异常敏感。
第 27 章
将近农历新年,中国人来说最重要的的节日——春节就要到来了。这几日赵衍之的家也被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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