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牧,当我是朋友就和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了”
“只是这几天没休息,有些倦”
“你是没休息好的样子吗?我看你是几天都没睡了”
“恩,睡不着,要不你带我去医院配些安眠药吧”
李然忍不住啐了一口,“自从你见了姜穆夏就是这幅神经兮兮的模样,你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大老爷们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与他,只是我犯了错,很大的错伤害了他”
“你伤害他?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到底是谁伤害谁啊?”
“李然,你不懂”
“你什么都不说我懂个屁啊,”
“李然,回去吧,我不舒服”
用力的敲了方向盘泄愤,见安牧已然闭了双目,李然只得闭嘴开了火往安牧的住处去。
阳台上的人从安牧靠向李然肩膀时便有些发狠的捏紧了手中的酒杯,等再见李然抚上安牧腰际时,酒杯俨然破碎的躺在了地板上,愤恨的抓紧了身前的栏杆,直至那黑色的轿车已糊成圆点,对方也还久久不能从不明的情绪中走出。
☆、见4
李然即便心中有大团的疑惑与怒气,但是也狠不下心真骂安牧个劈头盖脸,只是一路碎碎念的转了方向去医院。
一拉二扯的将安牧拽进了诊室,医生无非就是表述下标准官方式的贫血,身体疲劳之类,真开口要他配个安眠药就以急诊不允许的理由搪塞,开了些所谓定气安神的劳什子就完事了。眼见都快十一点了,也没工夫和这庸医墨迹,李然只能捧着这些个宝贝送安牧回家。
十几分钟的事情就到了安牧楼下,李然将药甩给了安牧
“不管用也吃了,花了钱买了的别浪费”
安牧嗤笑,李然啊就是这张嘴堪比刀子,心又软的和豆腐似的。
“谢谢你,李然”
“兄弟间的说这话你矫不矫情?还纯爷们儿呢?”
“就数你嘴贱”
“我嘴贱我壮实啊,瞧你虚的,这两天就别来公司了,多吃点补补,别哪哪儿都虚了”
“嗨。。。。李然你找抽呢?”
“得了吧,还不滚楼上去,看着我就窝火”说完就开了车门“走了,不送”
安牧捧着药站在楼底下,被李然这么一搅和,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悻悻的上了楼洗了澡,躺在床上却越发的清醒了,聚会上的姜穆夏三不五时的就窜到自己眼前,怎么翻腾也赶不走他的身影,安牧只能起身进了书房。
抽出书柜下的小盒子,里头的照片安牧已经不知看了几遍了,上头的安牧被姜穆夏揽在怀里,笑的没个人形。即使不去看紧握的十指也知晓这定是对恋人,瞧那高个子的男孩望着怀中人的眼睛,里头是化不开的浓情与蜜意。
“穆夏,我想你”
安牧带着鼻音的话语在夜深人静的房间里似被放大了好几倍,清晰的回荡在各个角落里,“穆夏,穆夏。。。。”
安牧是被隔壁的搬家声吵醒的,才恍然发现自己竟在书房的地板上睡了一夜,摸了摸额头,幸好没热度,只是喉咙有点干涩应该不大碍事。
一白感慨自己的粗心,一白寻思着要迟到了,才换好衣服又想起李然昨天已经给自己放假了,瞧这脑袋。
换下正装又因隔壁的动静实在太大,心下想着要不找个去处呆上一天,又不知道除了公司还能去哪里。正巧看见楼下正有几个穿着校服的中学生,打打闹闹的似乎往学校去,要不就去学校看看吧。
安牧穿了件乳白色的高龄毛衣,披了件灰色的大衣,又用围巾将自己裹了个严实才出门,这冬日里,安牧是越大越加没了抗寒力了。换了鞋子又顺手拿了单反,今天就当自己是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了呗。
☆、旧人
照旧是坐公交车,好在这站点是始发站的后一站,安牧还有幸的能拣到个靠窗的座位,旁白是三五结伴的学生,混在熙熙攘攘的校服里,安牧似乎有种自己正是赶着去上课的错觉。
由于高峰期,难免有些堵车,公交车在一个路口略微艰难的缓慢挪着,安牧被窗外一个红帽子的少年吸引了视线,隐约的看见皮肤有些黝黑,应该是个热爱运动的少年,手里捧着两杯豆浆似乎在等人。由于太冷抬腿跺了两脚,又怕撒了豆浆只能缩紧了些。
远远的跑来一个矮了半个头的少年,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围巾绕在了红帽子的脖颈上,似乎在低头埋怨他穿的太少了,又接过对方手中的豆浆,呼啦两口就喝干净了,眼巴巴的又瞅着红帽子手里的那杯。红帽子揉了揉少年的短发,将豆浆递给了他,又扯了他的右手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安牧转头看了自己的手掌,以前也是有人在这样的冬日里裹着他,可惜现在连指甲盖都因为冷而泛着浅紫色。再转头看向窗外时,那两个少年早已没了身影。
安牧呼了口气在车窗上,写了个模模糊糊的凡字,最后的一勾却伴随着温度升高而化成了一滴落下的水珠,再后,凡字已连大概都瞧不清了,只是却深深的刻在了安牧的心尖上。
安牧随着大流到了高中门口,本是调了角度随意拍几张照片,倒是引起了几个女学生的注意,凑了一块儿叽叽喳喳的似乎在谈论他,等安牧真看向她们时,又急忙收了视线跑进校园里。安牧带着笑意摇了摇头,要是姜穆夏在,肯定又要说他欺骗纯情少女的感情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走在街上总引得别人三步一回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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