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仁烟还没说完,沐皖立刻双手一捞,将他给扯上了马车。温仁烟感觉两脚一离地,双手还维持着鼓掌的姿势,就坐到了软软的毛毯上,连他想学沐皖那一运气就飞上马车的技能都没来得及。
他目瞪口呆道,“好……个……卵……”
沐皖淡然的坐在他身旁,拍了拍貂裘上的毛。
“沐皖!”温仁烟刚反应过来,就忍不住暴怒道,“你今天第几次让我脸面无存了你说!”又是让自己当紫薇,又是把自己给抱下马,现在又把自己给抱上马车,这让自己身为男人的脸面何在!!
温仁烟这里吼得气喘吁吁,沐皖那儿不仅没回他,还勾起嘴角轻轻笑了一声,这简直是侮辱,是侮辱啊!
温仁烟就这样一路不断平复着自己的内心,直到到了虚缘寺的门口,才感觉到一股清爽,毕竟寺庙是让人清净的地方。由于温仁烟的抗议,这次沐皖终于没把他给扯下马车了,温仁烟一跳下马车,就转头对沐皖笑道,“不错,不错,算你有自知之明。”
他一说完,就转回了头,这一转头,就看到虚释大师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了。沐皖一下车,虚释大师就立刻给他行了一个礼,温仁烟一看,猛地一惊:最近跟沐皖太亲近了,一时间忘了他的身份,如果是两人还好,万一再遇到这些场面,别人就该说自己以下犯上,得意忘形了。
于是温仁烟也合掌鞠躬道,“感谢亲王送小僧来虚缘寺。”
虚释大师看了看他,好久没见他这么正经了,还有些不习惯。但是此刻正事要紧,于是对着沐皖道,“亲王,你所说的事情,我已经看过您的信了,具体事情还请来大堂商议。”
沐皖点了点头,“有劳。”
“仁烟,还有青竹,你们也跟着一起来。”虚释大师又道。
温仁烟连忙道,“是。”
跟着虚释大师和沐皖一行人来到大堂,已经有僧人泡好上好的茶水了。温仁烟将茶水递给了沐皖,便静静的退到了他身后。沐皖轻轻抿了一口茶,便放下茶杯对虚释大师道,“大师,事情的大概我已经在信中告知了,还望大师批准。”
虚释大师点点头道,“太妃到虚缘寺祈福,已经二十年有余,其善心善德极为可贵。如今有人威胁到太妃的安全,贫僧定不能坐视不管。在鄙寺,对超度颇有研究的,恐怕除了方丈长老等人,便是青竹了。”
沐皖点了点头,“贵寺的弟子,我和母后一项放心,但希望大师能执笔书信一封,好让母后放心。”
虚释大师点头道,“那是定然。”
虚释大师说完,便对白青竹道,“青竹,你收拾一下,一会儿立刻下山。贫僧也立刻书信一封,还望亲王交给太妃。”
白青竹闻言,立刻鞠躬道,“是。”
白青竹这么一走,似乎虚释大师和沐亲王还有其他话说,温仁烟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便悄悄的退出,跟着白青竹去他的禅院。白青竹边走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道,“没想到沐亲王也要替冤魂超度。”
“是啊。”温仁烟道,心中却想,看来沐皖超度是假,捉刺客是真的事情,还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是,毕竟像寺庙的弟子,多数是中规中矩学习佛法,像他这般修了两世的佛,能够肆意潇洒,心中却长存一个坚守的人,是很难看到的。
白青竹快步走回了自己的禅院,在屋子里整理衣物,温仁烟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敲着二郎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白青竹突然“哎呀”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温仁烟百无聊赖的躺在桌子上练习下腰,“你还不快收拾?”
“你忘了吗?!”白青竹突然睁大了眼睛,“明日便是三月二十了。”
温仁烟猛地跳起来,差点把腰给闪了。每年的三月二十是白青竹父母祭日,这日他必定会去竹林祭祀三天,二十年来从未间断,这几日因为超度之事太过忙,导致他一时间忘了这事。
“这……”温仁烟也没辙了,“不然你和虚释大师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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