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刘彻搪塞了一番,便把这个话题闲置了,伊稚斜后来打过好几次电话询问,一直很关心这个项目。
秋天开学卫去病又跟着大部队去了高阙。
十.一刚过卫青就开始咳嗽,比春天的时候更厉害,也是先得了场小感冒,去医院治疗,感冒好了,咳嗽一直不好。卫去病看他震得脸都红了,摸了摸发现手都是凉的,心疼得不得了,就给刘彻打了电话,刘彻之前给卫青打电话就发现他咳嗽,没想到他一直没有好,叫他回来去汉大附属医院检查,说怀疑是支气管肺炎,而且疑似很小的时候就有过支气管肺炎,没好好治疗。
卫青被强制留在长安治了一个冬天的病,来年春天情况不错,但是冬天只要一感冒就还是咳嗽,医生说已经落下病根了。
来年5月份是地矿学院的45周年院庆,之前地矿学院都没有搞过院庆,这次好多校友打电话问搞不搞,龙城矿的第一批学生已经毕业5年了,想要回来聚一聚,公孙敖和公孙贺都支持搞,问了刘彻,刘彻也表示支持,于是地矿学院又举办了一次成立45周年院庆。
院庆搞得并不隆重,就是在宣传板上宣传了一下,然后组织本院学生举行了一个文艺汇演的晚会,倒是不少已经毕业的学长回来捧场,礼堂门口停满了车子,蔚为壮观。演出之后大家一起出去吃饭,刘彻自然也参加了。
毕业的学生一看到卫青都上去亲近,嘘寒问暖,有的学生听说卫青前一阵子病了,还特意从外地带了不少偏方特产来。他们本来就跟卫青很亲,不太拘束,慢慢喝上酒,就更是现了原形。
“卫老师,我上回回来,是不是咱们院搬地方了?没找到啊。”
“要不咋说你缺心眼儿呢?这个还用问老师啊?不是搬到马路对面挨着艺术学校的妹妹了吗?你找不到不会问啊?”
“是啊!我也去看了,弄得挺漂亮啊!建章楼也搬了!”
“好好的搬啥啊?中间隔着条大马路,上课不费劲啊?别的院也不搬,公共课还在老校区呢吧?”
“是啊!那条大马路就该封了!”
“你能给封了啊?熊样儿吧!就你能耐。”
“能!为啥不能?! 为了卫老师也能给封了!”那个学生有点喝多了,凑过去跟卫青说,“卫老师,你还记得建院那个姓李的小卷毛不?上学的时候说话特费劲那个?他刚调回来,你们等着啊!我给他打电话!”
“喂,李局,在哪儿潇洒呢啊?”
“求你办个事儿……”
“行!我请不动你,卫老师行不?……你来不?咱们矿院吃饭呢,卫老师也在呢,就在长安饭店,要来赶紧死过来!”
过了十多分钟就看到一个人带着风进来了,刘彻不认识,那人一看到卫青,激动坏了,直喊着卫老师往身边凑,其他几个同学起哄,说来晚了,罚三杯,那人倒是不推脱,先喝了三杯,才被放过来在卫青面前行了个师徒大礼,卫青就是觉得看着眼熟,忙扶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卫老师!我找过您好几次!去汉大找,回回都说您出去去矿上了,我结婚那天就想着让您去给我证婚,也没找到。”说得十分伤感,旁边的同学都起哄,
“李局长你就装吧!你还能找不到!?一定是不想找卫老师!再罚再罚!”
那人被灌了两杯,有些激动,
“是副局长!我刚通过公开竞聘调回来,之前在外地,来长安出差啥的都想去看卫老师,都没看到。天地良心,我咋能不想找卫老师,俺家里穷成啥样你们也都知道,用的草纸都是铅笔写一遍钢笔写一遍,我最后一年学费都是卫老师给交的,上学的时候卫老师没少搭我,要不是卫老师我哪能有今天啊?”
说着眼圈都红了,几个跟他熟识的都知道这情况,忙打岔道,
“行了行了,别自作多情了,卫老师还用说吗也不是就对你一个人这样!”
“对对对对对!你们公路管理局不是管大马路吗?赶紧把汉大老校区和新校区的那个马路封了,卫老师和师弟师妹们过马路不方便。”
那人借着酒劲一口应了,又从怀里摸出钱包,里面夹着张一家三口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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