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凑向美女耳边,把声音压低至只有彼此能听见,张口便是:“你昨晚给那个赵洪磊kǒu_jiāo了。”
“胡说——”
“别不承认,你的膝盖上还印着公司地板上的鸢尾花呢。”
脸色一变,chris下意识地低头去检查自己的膝盖,这种不打自招的表现立刻坐实了他的怀疑,方馥浓马上又说:“我骗你的,没有鸢尾花,但是我看见了。”
知道对方只是唬人,女人挺胸抬头,故作镇定:“你能看见什么?”
“我看见你们在暗送秋波。”口齿清晰却吐字极快,那双漂亮极了的嘴唇仿佛一动未动,眼睛里的笑意倒越来越深,“得了,我是调情专家,博导、教授都不足以诠释我在这方面的天赋,我可以读懂一对男女四目相对下所有的潜台词,眼梢上扬就是‘今晚有空’、眼珠横摆就是‘明天再约’,你连总裁的妹妹都没正眼看,却对一条毫不起眼的领带赞赏有加,那条领带没准儿就是你送的。成年人嘛,可以理解,同一屋檐,朝夕相处,很有可能会产生些意外的恋情,比如忘记自己的丈夫孩子投入一段与公司同事的婚外情。”
“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他们一直掩饰得很好,公司里没一个人撞破这个秘密。这个女人的气势明显弱了几分,低头才意识到自己的无名指上正戴着戒指,她若无其事地转了转自己的戒指,又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小孩?”
“你的胸口还有被甩上的奶渍呢,”方馥浓视线一低,指了指白色西服上那几乎不可能被看见的痕迹,“一定是你早上教他自己喝麦片的时候沾上的。”
chris冷笑一声,口气重又变得咄咄逼人:“可我不承认你又能怎么样,公司也不能以‘乱搞男女关系’这个理由就要我滚蛋。”
“没错,确实不能。”方馥浓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忽又一笑,“可我会去找物业,把公司里的探头录像全调出来,我相信孤男寡女总在一起加班熬夜,这些录像里一定有些能令人大开眼界的内容,我会找出你入职时登记的家庭住址和配偶信息,我会给你公婆、给你爸妈、给你老公甚至给你高中时的班主任都寄去一份……”
“你这样是犯法的。”女人的脸色不太好看了,声音也有些颤抖。
方馥浓笑容不减:“e.”
“你太不要脸了!”女人试图使出最后一击,但这种骂人的话显然绵软无力,比这几个字更具杀伤力的言语攻击,这个男人也可以毫无愧色地照单全收。
“谢谢。”方馥浓充满风度地欠了欠身,然后挺直身子走了开,走向了会议室那扇闭合的门。
脸上笑容收尽,他一展手臂拉开了会议室的门,十分绅士地请对方出去。
沉默数分钟之久,市场部的chris肖终于放弃了抵抗,“我不看好这个公司的发展,公司成立了两年却一点进展也没有……”她环视一眼周围,别有所指地说,“这个公司的管理一片混乱,上层窝囊,中层无能,下层只想混日子,它迟早会被你们这些人给掏空,所以我打算……辞职了。”
觅雅的年轻老板满意地一勾嘴角,微微弯腰摁下了通话键:“保安,到chris的办公室看着她收拾东西,她已经离职了,别让她带走属于公司的财产。”
chris迎着战逸非走向门外,并向他投以怨恨的眼神,而对方则回以她一个非常冷酷的微笑:“我说了,我一分钱也不会多给你。”
待白衣美女离开会议室以后,那个打从开始就困扰大伙儿的问题再一次被抛上了台面:这个一身骚包粉色的家伙是谁?
战逸非的脸上依然不见喜色,冷冰冰地看着方馥浓,看着他走来自己身边,站在了面向各部门主管的中央位置上。刚才发生的一幕太过戏剧性,所有人都对这个男人十分刮目,更别提他一身粉红却又高又帅,这种不能更女性化的颜色与他举手投足间的翩翩风度如此相悖,又如此和谐。
因为情人被对方三言两语地撵了走,赵洪磊恶狠狠地盯了方馥浓一眼,这种极其不友好的眼神让方馥浓看了见,他毫不客气地以手指敲了敲对方面前的桌面:“你的领带冲撞了我今天的衣着,麻烦坐到后面去。”
在年轻老板的默认下,原本处于首端的销售总监不得不坐到了长方形长桌的左侧末端位置。
“我叫方馥浓, flowe。从今天开始,我将是觅雅的……”恰到好处的一个停顿之后,他再次露出微笑,一字一顿,“公关先生。”
对满眼黑白两色的死气沉沉早有微词,改革刻不容缓,初来乍到的公关总监马上点名正做着会议记录的老板秘书amy,指示她修改公司关于着装标准的员工手册。
“我说你记,可以吗?”见同样一身职业装扮的漂亮女孩点了点头,人高腿长的男人一跃身就坐在了会议长桌上,在周围一片惊呼声中继续说了下去——
“第一,裙长不准过膝。”方馥浓伸手放于自己的大腿根部,随后手指十分撩人地摸着那粉色西裤滑了下去,大约滑了十公分,止住了,“这个位置就刚刚好。”
“太短了。”战逸非在一旁冷声冷面地提醒,“她们是公司职员,不是坐台小姐。”
“你还戴着耳钉呢。”方馥浓瞥眼一指对方的左耳,微微笑着顶了回去,“你是公司总裁,不是酒吧少爷。”
见战逸非不再持有异议,方馥浓回头看着那个人事,对她继续说下去:“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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