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但白喜欢看到小翡翠单纯地快乐着的模样。
因为小家伙笑的时候,好像整个艾泽拉斯,在白的眼中都鲜活了起来。
但就在昨天,他却眼睁睁看着小翡翠被蓝斯所伤,看着他在自己怀里无助地颤抖,看着他在王怀里渐渐黯淡了双眸,直到今天,看到他在一夜之间迅速褪变,身上第一次出现了稳重的痕迹。
白忽然发觉,在看到这样的小翡翠后,他竟然对蓝斯生出了一丝怨恨。
因为此刻,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蓝斯的所作所为。
见白进来后,就一直盯着自己发呆,脸上失却了平日温暖的笑容,最后甚至现出几分悲凉,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的斐亚然终于又叫了白几声,这才把白从沉重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发觉小翡翠眼底明显的担忧,白这才勉强露出个笑容,在小翡翠对面坐定,柔声问道:“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斐亚然摇头,“安斯老师昨天已经帮我治好了,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问题,就是浑身还是没什么力气,总觉得懒洋洋的。”
说到这里,想到白昨天火急火燎带着自己去找安斯老师的模样,斐亚然微微露出个笑容,“说起来,昨天还要感谢白及时把我送到安斯老师那,不然……”
想到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对自己态度冰冷的蓝斯,斐亚然皱了下眉,心底闪过一丝疑惑和凝重。
从昨天蓝斯那毫不犹豫的一鞭,就能看出他对自己的态度绝对与友好挂不上钩,甚至有可能对自己心怀恶意,但斐亚然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得罪过蓝斯,因为就算算上昨天的两次照面,他也只堪堪见过蓝斯三面。
而且,从斐亚然第一次见到蓝斯开始,蓝斯对他的态度就一直十分微妙,这让斐亚然心底有些不安。
如果非要说他和蓝斯有过什么交集,那么在武器库中遇到拉斐尔那次,不知道算不算?
但拉斐尔的事情,明明只有精灵王和斐亚然两个人知道,连白对此都一无所知,想来蓝斯也应该不清楚才是。
脑海里闪过拉斐尔与精灵王那短暂的对话,以及当时拉斐尔那微妙的神色,斐亚然脑海里迅速闪过什么,还没等抓住就转瞬即逝。
“白,你知不知道蓝斯,为什么那么讨厌我?”问题在心底盘桓了多日,斐亚然终于对白问了出来。
他是被蓝斯所伤,必须要问个明白。
明面的敌人好过潜在的不安全因素,因为蓝斯的那一鞭,斐亚然已经没办法再一厢情愿地认为精灵族是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该来的问题总会来,在看到小翡翠周身的变化后,白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再为蓝斯求任何情。
或许连蓝斯自己都不清楚,他那一鞭子,究竟毁了什么。
见小翡翠眼底满是必须要给他个交代的认真神色,白沉吟了一下,这才把蓝斯和拉斐尔的关系、过往以及蓝斯的现状一一述说给小翡翠。
斐亚然听着听着,就忍不住拧起小眉毛,这才明白自己原来是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在听到白说,千年之中,蓝斯曾一直守在孕育自己的那颗精灵蛋旁时,斐亚然忍不住抹了抹头顶的黑线。
而在白说到蓝斯在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就确定自己不是拉斐尔的转生,从而迁怒于他的时候,斐亚然脸上终于显出一丝无力的无奈来:生出来的不是拉斐尔,怪我咯?
直到后来白艰难地提起昨天蓝斯为什么会伤到他,以及王对他所作出的惩罚以及惩罚背后的意义后,斐亚然才终于正了神色,问白,“距离拉斐尔离开已经这么久,难道你们都丝毫没有察觉到蓝斯的反常么?”
白可能是因为当局者迷,所以不太清楚蓝斯是怎么回事,斐亚然作为旁观者,自然把蓝斯对拉斐尔的感情看得分明——这明明就是死了爱人又等了千年却彻底失望后,有点精神分裂变成蛇精病的前兆,面对这样心理有问题还位高权重的精灵长老,不关起来好好做心理疏导,反而放出来让他祸害别人,昨天那种袭击别人的事情早晚都会发生。
听闻小精灵的问题,白的脸上不禁现出一丝无奈,“蓝斯性情冷淡,自从拉斐尔陨落后更是惜字如金,少与其他精灵来往,也从没发生过像昨天那样失控的状况,所以我们谁都没想过他会忽然做出那样的事情。”
把白眼底的自责和疲惫看得分明,多少也清楚白和蓝斯的交情匪浅,毕竟他们已经相识至少千年之久,斐亚然心理上能够理解白的挣扎和为难,但所谓的理解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现在受罪的是他本人,他自然不可能装圣母轻描淡写地对白说他会原谅蓝斯,甚至会让白根本没办法开这个口。
“虽然很同情蓝斯和拉斐尔的遭遇,但死了爱人是他自己的事,我不会因此就同情甚至原谅他。”
垂着眼睛说着冷漠毒舌的话语,斐亚然不想看白现在的神情。
他其实挺喜欢温柔可亲总为他忙前忙后的白,但蓝斯与白相交千年之久,与才认识白才不到一个月的自己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斐亚然不想看到白眼底的失望,因为那会让他对白和精灵族更加失望,只能垂着头梗着脖子继续自己未完的话,“残害同族本就是重罪,就算白你觉得我不近人情,我也不会为蓝斯去跟安斯老师求情,那本就是他该承受的惩罚。”
说完,斐亚然把自己往花瓣更深处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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