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恩心急如焚,想要冲上去帮男人分忧解难,然而他发现自己的速度和男人比起来简直慢的出奇,男人浑身发出金色的闪光,速度也似闪电般奔驰,身形灵动,穿梭于人群之中。
永恩还未看清男人的招式,就听到诺克萨斯士兵中的人群中发出痛苦的呼喊,继而纷纷倒地。犹如一棵棵大树同时被砍倒时的景象,几百人都重重倒地,互相叠压在一起。
男人的身影在人群中消失,那一抹黄色闪光犹如夜空中的一瞬亮丽,闪耀刺眼,继而留下无尽的黑暗。永恩的目光还未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持剑返回了他的身后。永恩转回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一个人,一瞬间,几百个重装持戈的诺克萨斯士兵就已经全部倒地,而男人毫发无伤,甚至连呼吸都几近平稳。这般剑法和身姿,在艾欧尼亚再难寻出第二个。
男人站在永恩身后,淡淡地说道:“这些废物,只会脏了我的剑。”
站在永恩身后的众弟子一个个也已经傻眼,自己在御风道场的这些年只以为御风剑术名满天下,谁知在艾欧尼亚竟然有此等人物,此剑法造诣,堪称剑中之圣。
男人将剑插回大腿外侧的剑鞘,那剑竟没有沾一点血迹,通体晶莹,依旧发出黄色的闪光。
“竟然没有一点血迹,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永恩转回身看着眼前这个带着奇异面具的男人问道。
中年男人面色冷静,嘴角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说道:“这些人的血还不配沾染在我的剑上。”
永恩走近最近的诺克萨斯士兵的尸体,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除了一些淤青之外找不到任何致命的伤口。而那些淤青显然不是刚才所致,也不是致命伤,也就是说这个人就这么突然间的死掉,身上没有伤口。
“这……”永恩无法理解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这怎么可能做到。他又检查了其他几个士兵的尸体,也没有发现身上有任何的伤口。
“这是什么招式?”永恩走回来,在男人面前站定,问道。
“无极。”男人望着不远处的璀璨的晚霞,缓缓地说道。
“无极?”永恩眉头紧皱,“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无极这种剑法。”
“无极本就不存在,你又从哪里听过这种剑法。”男人下巴下面稠密的胡子抽动了一下,笑道,“无极派生万物,无味、无臭、无声、无色、无始、无终,无可指名。知雄守雌,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知白守黑,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无极。”
永恩听不懂男人的这一段话复指何意,只觉高深,又不能让男人再解释,心中对男人的崇拜和敬重油然而生。
天边的晚霞烧成了绯红的血色,仿佛鲜血给天空着墨。伤残的艾欧尼亚的政府军已经互相搀扶着回归了军部,北镇已经安定,再没有任何诺克萨斯军队袭击。不知道南镇和西镇的情况如何了,永恩心想。
男人和永恩告别。
面对着即将掉落山头的夕阳,永恩忽然想起来还没有问过男人的名字,赶忙说道:“请等一下。”
男人侧回头,嘴唇未动,缓缓问道:“还有什么事?”
“还没请教您的大名?”
男人笑了笑说道:“易。”
说完便消失在落寞的夕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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