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疯和尚,你为啥不来这外边冻一会?”智行说道。
“疯和尚我疯癫是疯癫,却也不会跟你们这些秃驴一般愚蠢,大冬天的在外边受冻。再说我是疯和尚尚且知道进人家门来要先敲门得主人同意再进来,你这礼貌和尚反而不知,究竟你是疯和尚还是我是疯和尚?”苦戒停下酒来,转过身眉目皆动,有如做鬼脸的说道。
“你,,,,,,你饮酒吃肉,触犯佛门戒律,此乃大罪过。”智行面红耳赤的说。本来智行众人来之时本是敲门许久,不想屠良与妻子都在跟苦戒说笑,没人开门,想是熟门熟路,就走了进来,却不承想成了苦戒疯和尚的话柄。这两个半老和尚孩子气的一问一答,惹得妙华长老跟前小和尚笑出声来。五年前小沙弥只有七岁,现在已然是半大孩童,长得眉目清秀,英俊可爱。
“智行师兄就不要再跟苦戒师兄斗嘴了,这外边冷的要紧,还是赶紧去屋子里烤烤火的好。”小和尚笑着说道。屠良想起五年前一幕,不由得多看了这小和尚几眼。
“行行行,就看在慧苦小师侄的面皮上,今天不跟你这秃驴计较了,去吧去吧,别妨碍我跟小杂毛喝酒。”道阳真人也不生气,赶紧给苦戒的酒杯里填满酒水,两个人又吆喝了起来。原来这慧苦小和尚是妙华长老的弟子,智行和尚是妙华长老师兄妙一长老高徒,所以慧苦称呼智行和尚为师兄,是正当辈分。而疯和尚因妙可长老而入沙门,虽不称师徒,辈分却也跟两人无二。屠非小孩子心性,见这一僧一道可爱的要紧,已经跟他们聊得火热。道阳真人则趁机将一个一寸大小的小葫芦塞进了屠非的衣服兜里,屠非只道是玩具,也不言语。苦戒和尚在自己喝着酒的时候,也暗暗把自己胸前佛珠上一个红色的紫檀珠子取下,在自己破烂袈裟的底边上扯下来几条成五彩色的丝线,搓成绳子串好珠子,塞给屠非,屠非见这珠子虽然没有那个小葫芦好看,却也心有喜欢,就跟葫芦一块装进兜里。疯和尚这小动作做的极其谨慎,除了屠非与眼前的道阳真人外,谁也不知。
却说屠良将一行和尚领进客厅,此时这间屋子布置与五年前大不相同,屋子正中挂着张飞横矛立马画像,画像底下一个小几,上面有一香炉,香炉上点着三根土香。两边各有两排小桌,椅子,中间立着火炉,简约大方,众人进得屋来,各找位子坐下。屠良见慧苦小和尚生的可爱,心生爱恋,将其叫到身边。蒋念娇更是把屠非跟慧苦带到一个小屋玩耍,还给他俩收拾了素食,准备了热水,要给小和尚烫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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