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分院的孩子们刚离开了长辈的看护,没有学院纷争,没有家族纠纷,放出笼的小鸟们很快就打成一片,水门的加入,只是让他们又多了一个同伴罢了。只是,这样无嫌隙的相处能保持到什么时候呢?最迟毕业罢了。
终于兴奋够了,水门和几个谈得来的小巫师到包厢去继续话题。渐渐地,天色暗了下来,九月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车窗,窗外一片模糊,车灯早就亮了起来,倒是影响不到什么。
渐渐地,火车开始减速,一个急停,噼噼啪啪一阵行李掉落的声音,众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到站了吗?”一个女生问道,就要收拾手里的大部头书。
“应该还没有,广播都没有通知。”女生旁边的另一个迷糊女生回答。
“还有1小时15分钟36秒才应该准点到站。”对面的男生扣上怀表的表盖,推了推眼镜如是说。
水门没有说话,强者的直觉告诉他有事情要发生,还不是好事。
温度在降低,明明如此剧烈却可以让人无知无觉,窗户上凝出了水雾,又进一步结冰,同伴们挤在一起,搓手哈气希望能暖和一点,却都忘记了保暖咒或者加衣服。这不正常。
水门没有动,他的手搭在魔杖上,他知道这是什么了——摄魂怪,一个假期他们都在面对这个,他印象深刻。
果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一只手探了进来,那手发着光,发灰的颜色、瘦瘦的、结着痂,像是什么死了的东西泡在水里面腐烂了……那个东西进来了,它有天花板那么高,披着一件破斗蓬,脸被兜帽完全遮住了……那东西长长地、慢慢地喘着气,好像要吸取一些什么而不是周围的空气一样……感觉更冷了,水门感觉所有的快乐似乎都被吸走了……眼前好像又出现了无边的血海、断肢……那是战场,忍者点燃的战火在蔓延……是幻觉,猛地一咬舌尖,水门回过神来,“呼神护卫”,他大喊。
一团白雾从他的魔杖尖喷出,那个怪物退后了一点,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尝试着再次向水门靠近。
水门一惊,这比在家里练习用的那只摄魂怪要强大得多。一挥魔杖打开门:“快离开这里”,水门对一边吓呆了的三个小巫师喊道。三个孩子回过神,匆忙跑出包厢大声呼救。在三个孩子离开后不久,车窗被打破,又有几只同样兴奋的摄魂怪飘了进来。
不成形的白雾在一点点减少,越来越快,终于完全消散了,灰色的雾气笼罩了那个金色的身影。水门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不是在魔法界的,而是在忍界的小时候。
那时候他还没有进入木叶,只是在一个很小很偏僻的小村子,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大家。突然有一天,一群人冲进了村子,他们杀了爸爸妈妈,杀了大家。妈妈把他护在身下,借着火光,那一瞬,水门看清了那人额头上光亮铁片上的图案——一枚树叶,他曾经最熟悉,并为之奋斗一生的图案。
还以为早就忘记了呢,看着小小的恐惧着的自己,水门却一点恨意都提不起来,是进村的时候被抹消的记忆吧。但确实有什么不复存在了。
画面一转,金发的孩子大了些,头上绑着那块刻着树叶的铁片,手里拿着一把短短的苦无。孩子不知所措,周围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认识的不认识的,和自己一起上过学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绑着其他图案护额的……终于,在一个大人的长刀劈下来之际,水门刺出了手中的苦无,鲜血四溅。
那是自己第一次上战场吧,二次忍者大战的时候呢,水门感觉越来越冷了。
火焰、惨叫、肆虐的妖兽,曾为之付出一切的村子毁于一旦。
不,水门在心里尖叫着。
为什么不呢?一个声音反问着,是木叶害你变成了孤儿,是木叶让你失去了所有,他们一直在利用你、欺骗你,那为什么不呢?
不,不是这样的,木叶是家,那里还有亲人,鸣人,玖辛纳。水门大声反驳着。动起来,做点什么,身体,快动起来啊!
血液在沸腾,炽热的仿佛灼烧了灵魂……
再看外界,三个孩子跑出去没多久就遇到了从隔壁车厢过来的卢平,卢平告诉他们他是教授,已经没事了,三个孩语无伦次,终于说明白了他们还有一个朋友被困。卢平让几个孩子去休息,他则赶去那个包厢。
越来越冷了,简直好像走入了阿兹卡班,冲到门口,入眼一片灰白。‘那是’,卢平打了个冷颤,‘密密麻麻的摄魂怪’,“呼……呼神护卫,”银色的狼形守护神冲了出去。卢平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否还活着,但他不抱多少希望。
卢平努力指挥守护神驱赶摄魂怪,可往日见到守护神即退的怪物们今天却异常顽固,卢平心惊不已。
突然,摄魂怪四下逃窜,卢平被撞倒在地,余光看见,几只落在后面的,在红色雾气的缠绕下,迅速消融……待摄魂怪都散去了,卢平从地上爬起来,走进包厢。什么都没剩下的包厢内,地上,一个少年倒在那里,无知无觉。
‘不——,不什么?’水门的意识一片混沌,没有上下,没有左右,没有着力点,飘浮着,没有光。‘光?’水门想着,前方出现了红色的光,透着暴戾。‘这种感觉……’水门控制着意识,向光源而去。
穿过光源,‘果然……’水门看着身处的这个弥漫着血红色雾气的红色空间,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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