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惜之点点头,问道:“你此去北地,可有危险?大哥说北地有大嫂的兄长在那里,你会不会去见他?”
蒋奕摸了摸岑惜之的脸颊,温声道:“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杜将军那里,你大哥已经交代我了,我一到那里就会去拜访他。”
不一会儿,掌柜鲁平便带着一个小二送了晚膳过来,两人放下食盒,便向蒋奕和岑惜之行礼,岑惜之赶忙侧身让了,蒋奕拉过她的手,向她示意掌柜打扮的中年人道:“这是鲁平,你要是有事可以让紫月过来找他,若是紫月不能来,便让人带着我送你的簪子过来。”
岑惜之颔首,蒋奕又示意小二打扮的少年道:“鲁掌柜不在的话,也可以找他,他叫石丰。”二人待蒋奕说完,又恭敬地行了礼,各自报了姓名,且详细说了是哪两个字,让岑惜之对他们俩加深印象。最后看蒋奕点头,两人才退了下去。
岑惜之知道,这两人在恒门必定不是普通的仆从,于是说道:“我上回听紫月说,你暗里还派了人保护我,那些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在么?”
蒋奕一边从食盒里拿出饭菜,一边点头道:“是,她们都是恒门中人,都是女子,一共有四人,两个一组,这样就日夜都会有人在暗中看着。”顿了一会儿又道,“你父兄也遣了人护卫你,因都是男子,有时便会回避。不过,一般情形下,有他们就够了。”
岑惜之道:“既如此,你怎么还让我有事来找归林居的人?这个地方应该是最好别让人知道同你有关吧?”
蒋奕眼中闪亮,拥着岑惜之坐到自己怀里,说道:“我怕,事有万一,也许暗卫也有做不到的事,让你知道还有个归林居,我才更放心。”
岑惜之伸手搂住蒋奕,靠到他颈侧,轻声道:“你不要太担心我,多想着些自己,你在那么远的地方必定比我更需要人手,你要好好的回来,我也一定好好保护自己。”
蒋奕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岑惜之,这世上再没有人能像怀中之人那样,消融他心中的霜雪,抚慰他无依的魂神。
用过晚膳,喝了半杯茶,蒋奕便牵着岑惜之去洗漱。洗漱完,蒋奕又牵着她进到内室,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到镜前。
岑惜之回头望向他,蒋奕温声道:“今夜在这里睡,可好?”岑惜之没有犹豫,点了点头。蒋奕轻柔地替她除了发簪、钗环,拿了角梳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发尾,细密的青丝仿佛上好的绸缎,丝丝缕缕挽在他的手上,也挽住他的心。
蒋奕低头吻住那一头青丝,手顺着青丝抚至岑惜之腰际,跪坐下来从身后解开她的衣裙,一寸一寸亲吻她的背脊。岑惜之颤得几乎坐不住,只得抓紧了他的手臂。
蒋奕在她全身泛红之时抱起她放到床上,除了衣衫覆身上去,他霸道地用一只手制住她的双手,用舌尖撬开她的双唇,吮尽她唇舌间的馨香。他细细地啃噬她的脖颈,引着她一阵一阵颤栗。他隔着薄薄的xiè_yī用另一只手揉遍了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她仿佛软成了水。
岑惜之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做了一个很长很美的梦,直到窗外曦光微露,才悠悠转醒。身旁还余有蒋奕的体温,可他人却已经不在屋内。
岑惜之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穿了里衣,脚腕上有斑斑点点的红印,她趿了鞋走到镜前,解开衣衫,镜中的**上,几乎每一处都有红记。
紫月听到屋内岑惜之的脚步,在外头问道:“小姐,你醒了吗?”
岑惜之系好衣衫唤了她进来,紫月进到房里便禀报道:“小姐,公子他走了有两刻钟了。他让我等小姐用过早膳再同小姐回去。”
岑惜之摆了摆手,道:“不用早膳了,咱们这就回去。”
紫月犹犹豫豫开口道:“小姐,你是不是怪公子不辞而别?”
岑惜之轻叹一声道:“他没有不辞而别,他只是不愿我送他离去。”他用那么霸道而暧昧的方式让自己记住他在身边的感觉,用这一场如梦似幻的缠绵掩藏了所有离愁别绪,自己真不要再去送他了,好好地等他回来就好。
岑惜之带着紫月在晨光中回到了茗湘阁,芷兰赶紧端来了燕窝粥,岑惜之喝了大半,之后便又躺到床上沉沉睡去,直到午后才醒过来。
日光透过窗棂斑驳在房间的地面上,岑惜之侧身躺在枕头上,突然就落下泪来,打湿了枕巾。
蒋奕坐在马车里,耳边是人声马鸣,队伍很长人很多,他的车在队列中间。他放下了手中的信函,阖上眼想睡一会儿,映入脑中的却是昨夜的情景,他长叹一声捋起袖子,凝视着手臂上两道红痕出了神,良久才如呓语般低唤一声“惜之”。
杜岚傍晚的时候到茗湘阁,找岑惜之一同去沈老太君那里用晚膳,岑惜之已经梳洗沐浴穿戴整齐,今日是腊八,她没有忘记。
梧桐苑里,岑盛夫妇、岑牧之、岑敏之都已经陪着沈老太君闲话了好一阵,杜岚同岑惜之一到,沈老太君就让岑惜之坐到自己身边,吩咐丫头摆膳盛粥。一家人其乐融融,谈笑风生,岑敏之坐在岑惜之身侧各种殷勤。众人用完膳,又围在榻上陪沈老太君打叶子牌,临近子时方才各自回房歇息。
蒋奕在驿站二楼的房间里同远山交待完事情,从房里出来下到大厅。大厅一角,韩瑄坐在炉火旁,看着方砚熬粥,香甜的气息越来越浓,韩瑄招呼蒋奕道:“今日是腊八,有没有兴趣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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